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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在起作用。

最为明显的,就是陆续赶到都昌一带的流民,并未加入到围困都昌的黄巾贼军中,而是忍饥挨饿,带着满怀希望,还有憧憬,继续往西北的齐国走去。

这些流民,均是拖家带口,还多半自带农具。

按这些朴实农夫的想法,农具,就是他们的命根子,青州各地,多的是平坦富饶之地,只要能捱过这个大灾年,能弄到种子,随便找块无主的荒地,废点力气开垦出来,到了来年,就会有收成。

斥候带回来的信息,让刘备欣喜若狂。

尤其是听到,这些拖家带口的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赤着双脚,不少人尤其是孩童,双脚更是走出血泡,以致血迹斑斑,从东莱、北海远道而来,一听说平原可以吃上粥,得到安置,当即无视六百余里的路程,带着一脸的欣喜,满怀期盼地启程,刘备已是鼻子发酸,热泪盈眶。

这真的不是刘备在演戏,而是他的真情流露,甚至他还觉得,令这些流民陷入如此境地的,正是洛阳的动荡不安,正是他们这些州郡上官的失职。

如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又有谁愿意这么背井离乡,四处颠沛

当其他州郡的消息陆续传来时,刘备得知,与北海郡毗邻的徐州琅邪,国相高弘,与扬州泰山郡太守应劭一样,都在边境屯下重兵,严防死守,封堵住青州黄巾的去路,以防青州黄巾流窜入境,就连流民,也不放过。

因此他更坚信,对青州黄巾,封堵的策略,只能收一时之功,可只有他采取的疏导之策,方能得竟全功。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么个源自三弟张飞“洪水”之说的疏导法子,经过一系列的发酵和推动后,将会对日后的天下大势,产生怎样的重大影响。

刘备想不到,即使带着先知优势的穿越者吕布在此,只怕也一样难以预料。

此时的刘备,已然将目光聚焦在都昌城上,寻思着,该当如何与孔融里应外合,击溃围城的黄巾贼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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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天下多少事长安的惊喜三更

中秋佳节将至,天下纷纷扰扰,洛阳作为大汉帝国的帝都,反倒像是处于暴风眼中一样,陷入到异样的平静之中。

洛阳以东,青州黄巾再起,青州牧孔融焦头烂额;兖州牧刘岱,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却蠢蠢欲动,信使来往频繁。

洛阳以西,关中战事一直僵持着,而更为诡异的是,马腾,韩遂,仍旧率军屯驻于此,并未急着赶回西凉。

不过两人还是各派手下大将庞德和李堪,率部分兵马,分别赶回陇西和金城,以稳住老巢。

这般举动,细细深思下来,就很是让人浮想联翩了。

同样是围城,青州牧孔融身为文臣领兵,首先想到的,是遣帐下大将太史慈去搬救兵,而在僵持这么长时间后,老将皇甫嵩则在听从阎行的建言后,准备给城外的马腾和韩遂来点意外惊喜。

子时时分,渐渐以盈补亏的上弦月,已然西斜,银白色月光如水样,轻盈地在大地上流淌,长安城巍峨的城墙,静静地蛰伏着,形如沉睡的巨龙。

此刻,在巨龙身上,冒出一些隐隐绰绰的人影,皆着白衣,头缠白巾,与月光浑然一色,不仔细辨识的话,很容易就忽略过去。

这些人影在城墙上挥手往下抛着什么,顷刻间,一条条黑影无声地垂落,正是十来条粗绳。

片刻后,十来人缘绳而下,待双脚着地,只需轻轻一拉粗绳,留在城墙上的同伴,立即将十来条粗绳收上去。

临头的,正是阎行。带着手下十五人,落地之后,即展开身形,往城外马腾营地摸去。

马腾和韩遂的大营,立在长安城西十里处,彼此相距只有不到三里,说是连营,也并不为过。

十里的路程,阎行一行走得快,也就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临近两座大营后,众人取下背上的小包裹,套上早就准备好的衣衫,摇身一变,变身金城兵卒。

阎行及手下本就是金城兵卒。从里到外,根本就无需假扮。除非有人认得阎行。否则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尾巴都收起来了”

月光下,众人伏低身躯,猫在地上,领头的阎行低声喝问。

所谓尾巴,指的就是众人手里的小包裹,以及其他的一些零碎物事。既然要给马腾和韩遂一点意外惊喜,那就不能留下哪怕一根尾巴毫毛,让他们看出破绽来。

所以背衣衫的小包裹,是要每个人仔细收捡好。别在腰间的,而不能随地丢弃。

片刻工夫,众人即直起身,大摇大摆地手持长枪,绕营巡视起来。

走出不过数百步,月光下,前方同样有一队巡营兵卒过来,阎行着人抢先一步喝问:“什么人”

纯正的金城口音,本身就昭示着他们的身份,果然,对面立时有人笑骂回来:“格你个老子,什么人,除了征南将军的人,还有谁哟”

两队人越走越近,阎行故意带人稍偏,正正挡住对面陇西兵卒的去路,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挑衅之意。

“格你个老子,挡老子路,作死么”

对面骂声刚落,阎行这边立时强硬地回骂过去,两队巡营兵卒,就这么互不相让地堵在一块儿,相互对骂。

这也难怪,如今已近中秋,夜间已颇有些清冷,在大家伙呼呼大睡时,他们这些人却要在营外巡视,要是仅仅辛劳些,也就罢了,怕就怕有个敌军偷营什么的,他们这些巡营兵卒,可是首先倒霉的。

因而夜间巡营,尤其是大营外巡营,向来就是不受人待见的苦活儿,巡营士卒本就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此刻相互堵住去路,相互对骂,立时就火星四溅,骤然升温。

哪方先动的手,没人说得清,由对骂升级到对战,也就不过短短一会儿的工夫,而阎行这边,早有准备,挑选的也都是些狠角色,片刻工夫,就将陇西兵卒揍了个哭爹喊娘。

双方求援的尖哨声相继响起,再加上打斗声,叫骂声,在静夜中,可是远近皆闻,很快,大营外的这处骚乱,犹如黑夜中的一点光亮,立即吸引来了更多的巡营兵卒,他们不问缘由,当即就加入到混战之中。

还好,双方都还有所克制,只用拳脚,未曾动用兵刃,这也正是阎行熟知西凉两大势力之间恩恩怨怨的缘故,知道该做到什么程度。

骚乱越闹越大,不多时,不光是大营外的巡营士卒,就是双方大营内的巡营士卒,也纷纷出营,参与进来。

只是,双方士卒只顾打得兴起,没人注意到,始作俑者阎行一行,早已悄悄地脱离混战,趴地上将衣衫一脱,立时变身为月光下的白色幽灵,悄然远去。

长安城高大的城墙上,老将皇甫嵩全身披挂,身旁左右,正是他的两个儿子,皇甫坚寿和皇甫郦,远望着十里外的马腾和韩遂大营,那里,喧闹声隔着这么远,仍旧清晰可闻。

城墙下,十来道人影闪现,旋即亮起一点火光,而后熄灭,如是者三,众人都知道,这是阎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