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全回来了,看到你们这样,俺可就惨了”
二女破涕为笑,阳光下,笑靥如花。
被女兵们纠缠的其实远不止郭大石一人。甚至还包括了天枢城主、天诛军主狄烈。
在狄烈日理万机之余的难得闲暇休息时间,还敢上门纠缠要稿子的,只有赵串珠这个小姨子了。上次编剧奈何关保卫战之时,也就是在赵串珠的半是激将、半是撺掇之下,狄烈写下了那首传唱一时的清平乐太行山。尝到了甜头的赵串珠。这一次又找上门来,让狄烈再来一首点晴之曲,将这位天诛军主弄得烦不胜烦。
狄烈宁愿上战场一个打十个,也不想再折腾什么诗词不是这块料啊咱不是朱重八,胸无点墨却不时爱显摆一下对联诗词,更不是乾隆那货,到处游山玩水,到处留“墨宝”,一生写诗上万首,却全是狗屁。
但狄烈越是推拒,赵串珠就越是来劲,见缝插针,有机会就黏上来,一副得不到素材绝不罢休的模样。便如这日午间,因天气太过炎热,加上多日连轴转工作,以狄烈如此强悍的身体,都有点扛不住。便在签署完一批文件后,回到太原府衙后院三进右厢房里,小睡片刻。
将醒未醒之际,感觉有一双柔软的小手在推自己,还有一个娇柔的声音在低唤着什么。狄烈想当然地将这女子当成服侍自己的余羞花、景樱桃或褚月奴三人之一,当即手一拉一带,拽入怀中,一阵揉捏吮吸渐渐却感觉不对,这身体颇为青涩,而且,口舌也显得很生涩笨拙,而三名女侍却早已被自己训练得舌如灵蛇了
狄烈猛睁眼,定晴看去,却见伏在怀中、近在咫尺、呼吸可闻的却一是张亦嗔亦喜的娇俏脸蛋宁福帝姬赵串珠
看到狄烈瞠大眼睛的意外神情,赵串珠羞恼地低下头,鲜嫩的红唇用力在狄烈的衣衫上蹭着,将上面沾着的口水抹去,然后极镇静地来了一句:“你给我稿件,我就不声张。”
狄烈差点笑喷,你不声张你声张又有何用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榻啊。好笑之余,也为这小妮子的认真工作精神所打动。随手在其香臀上拍了一记,嗯,肉乎乎的,这小妮子也已年过十五,虚岁十六了,在大宋算是及笈成年了。与一年前相比,个子也高了,体态也丰腴了,前凸后翘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姨子的屁股,有姐夫的一半”。
狄烈看着如小猫般乖巧伏在自己身上,俏脸红扑扑,大眼亮晶晶的串珠帝姬,感觉这次再拿不出点东西,还真是有失颜面。脑袋急转,蓦然似有所悟,对啊来首女兵之歌如何女兵的确应该有一首能述说她们的心声,表达她们的心情的歌曲了。而宋词牌乐那慢吞吞、软绵绵的节奏,阳春白雪的小资情调,实不足以打动人心,更不足以担当此任。
说到女兵歌曲,狄烈的脑袋里还真有不少存货,不过,大多不合时宜。最重要的是,那些所谓新时代的军歌,没有多少有打动人心的力量,当兵的自己唱着很有感觉,但普通民众听了却无动于衷这不能怪民众,只能怪那些作词曲者只想着口号,而忘记了音乐的本质。
这次的女兵汇演的首场演出,无论是场地还是观众,都远远超出前一次的天枢城首演。而观众中七成以上是普通老百姓,要打动且能打动所有军民之心的歌曲,必须是经典
经典对了,或许那一首可以
赵串珠看到狄烈眼睛飞快转动,神色变幻不定,显然有所得,心下也是欢喜,本能地摇着柔软的娇躯,磨擦着狄烈血气方刚的强健身体,自己却懵然不觉,欣喜问道:“想出了吗我去替你准备笔墨。”
赵串珠说罢就要起身,却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圈住,然后是狄烈喷着热气的气息在耳边低语:“想法有了,但还缺点灵感,你得帮帮我。”
“如何帮”赵串珠隐隐猜到什么,心如鹿撞,面红如血,声音都带着颤意。
“就是这样”
狄烈没有再说话,他无需再说,只要行动;赵串珠也没再说话她倒是想说来着,但嘴被堵住,更被压得喘不过气,啥话都说不出了
良久,良久,侍立在厢房外的余羞花、景樱桃、褚月奴诸女,都听到了厢房里传出的一阵悠扬动人的口哨声,像是一首歌曲的旋律,但这曲旋律之婉转动人、韵律奇特,此前闻所未闻。
口哨声停止之后,接着是一个清脆甜美的嗓音,哼着同样的曲调,似乎还有歌词。当三女正倾耳倾听,既讶且喜之时,歌声倏地中断,似乎被什么堵住,随后是断断续续的呻吟这声音三女再熟悉不过,因为她们都有过这样吟唱,有时是独吟,有时是合唱
三女互相看了一眼,掩口而笑,眼波流转,晕生双颊。
连续多日,天簌营女兵们不懈努力,搜集素材,彻夜创作,连轴转地彩排。甚至为了取得压轴节目,连最娇嫩的一朵皇室鲜花,都被折落在太原府衙的某间厢房里
这一切努力的成果,就要在六月二十一这一天,天诛军正式攻占太原两个月之后,接受天枢城全体军民,以及当今天下,三大国朝的使节检验
第二百八十章 开演之前
六月二十一,夜,天幕无月,有繁星点点。四野深邃,远山剪影起伏,晋水流淌如墨,唯有太原军校的大广场上,一片明亮。台上灯火通明,台下人头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