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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份。”

集体荣誉颁发之后,是个人荣誉,而个人荣誉的最高体现,自然就是军功勋章了。

全军近一半的将士,都获得了一枚鎏铜铁质的四级勋章;获得纯铜三级勋章者近千人;鎏银铜质的二级勋章获得者,也达到百人之众;而且还出现了七人获得鎏金铜质的一级勋章。

由于金镶玉的特级勋章,只有重大贡献者才能获得,一般情况下,一级勋章就是普通士官的最高奖赏与功勋了。因此,这七名一级勋章获得者,在全军中又有一个称号“七勇士”。七人当中,就包括了重创完颜突合速,改变了太原战局的张锐;杀敌数量第一的董先、孤胆闯敌营,解除井陉之围的郭大石

与军功勋章相配套的,又是一轮流水价的犒赏。点将台旁,那堆积如山的财帛米面、牛羊骡马,短短两个时辰,就分发一空。

不说围观的近万太原城百姓,心情是如何的震惊、艳羡、钦慕及蠢蠢欲动。就算是点将台上观礼的客使,早已见惯各种犒赏的留守司使者及其卫队将士,都看得惊羡不已这天诛军的赏赐,也太丰厚了吧

宗颖摇头叹道:“天诛军此次占领金军的军资重地太原,真是赚大了。不足四万军兵,却坐拥可支持十万大军一年军事行动的军资,便是我留守司也远远不及啊”

岳飞的看法却略有不同:“厚赏固然重要,亦可凝聚军心,提升士气。然以飞之见,那军功勋章制度,才是真正点睛之笔。有此举措,我大宋士卒,方洗去贱配军之耻,重拾勇者之心就象天诛军那七勇士一样。”

呼延次升低语道:“敏之兄,东京之事,不可再拖延了,当断即断啊”

宗颖扭头看向岳飞:“鹏举,你意如何”

岳飞微微欠身,目中精芒闪烁,语气果断:“我等这几日踏遍天枢城全势力范围,亦深入了解天诛军之过往战绩及实力。如此强军,再有圣后支持,绝非我留守司可招揽,甚至建炎天子飞之意,合盟为上。”

听到岳飞漏嘴说出“建炎天子”之语,留守司两位使者都下意识避开去。宗颖终于重重点头:“好时不待我,事急从权,宗颖就自做主张一回,就谈合盟”

“合盟”狄烈摩挲着刚刮干净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正副二位使者。微微一笑。“说说,怎么个合盟法。”

军功授赏大会结束当夜,狄烈终于接受宋使提出的会见请求。就在太原府衙正堂,正式予以接见。尚有太原府两位首脑人物:陈规、张角,亦列席作陪。在这样的正式场合下,除了正、副使,如岳飞这般带队武将,也是没有资列席的,只有在府门外站岗的份。

宗颖话说出口,一直提着心,此刻见这强势的狄城主并无特别反应,顿时松了口气,侃侃而谈:“我东京留守司据汴京,军民百万,甲器充足,粮秣足以支持半载用度。此时更是在宗相公指挥调度下,沿河山、因地利,布下二十四连环砦,堵住金军南下之路。纵以金酋粘罕西路数万大军之强势,亦未能叩关而入,最终铩羽而归。狄城主取太原、驱金虏、收河东、平西北,战绩赫赫,功勋无双,手下更有数万能征惯战之虎狼之士,放眼天下,已不做第二人之想。若你我两军精诚合盟,东西相倚,守望相助,金人若要南犯,必难得逞。”

呼延次升也补充道:“虽是合盟,却无关指挥统属,两军各行其事,但可互通有无我留守司可提供人力物力,助贵军壮大,也请狄城主援助我留守司一些军器”

军器狄烈笑了,留守司还会缺什么军器毫无疑问,只能是霹雳弹了。看到霹雳弹的威力,留守司的人还是心动了啊。

狄烈以目示意陈规、张角二人,看看两人的意见如何。

应当说,宗颖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基本上是有利无弊,在目前的情况下,与东京留守司的确是合则两利。双方只在与金军作战时,互相通气配合,提高作战效率与战斗成果。平时互不统属,各行其政,的确是联盟合作的样式。

陈、张二人边琢磨边向宗颖等人询问,反复征询考量之后,最后一致向狄烈肯首,表示可行。

狄烈大笑:“好既然我的智囊团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了。”

宗颖与呼延次升大喜,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宗颖上前施了一礼已经确定双方合盟,则这位狄城主的地位就相当于其父宗泽的东京留守之职了。所以,这一次,宗颖行礼再无心理障碍。礼毕朗声道:“如此,便请城主派人前往东京与我父相会面,互订攻守同盟以宗颖之见,最好城主亲自前去,以示诚意。”

话音刚落,陈规与张角齐声阻止:“不可城主身负重责,日理万机,为我天枢城数十万军民之倚望,岂轻易离城,轻身涉险”

呼延次升拂然不悦:“二位府君此言何意难不成我东京城,还成了龙潭虎穴”

陈、张二人也察觉不妥,急忙修正:“此去东京,一路皆为金人盘踞之地,贵使此次前来,当有所体会,未指东京是也。”

宗颖脸上露出淡淡讥讽:“乘舟来去,金人莫可奈何,倒也未觉有险。当然,城主若有所不便,亦可请陈府君或张判使二人中任意一位前往可也。”

宗颖此言一出,陈、张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宗颖说得不错,要去东京与宗泽商议合盟的具体事项,只能是他们在场三人中的一个,别的人都不够格。皇室那几位份量倒够,但这一次与上回出使西北,折服晋宁军与折家军不同。不可能再派皇室前往。因为宗泽是铁杆康王党,而东京城的第二号人物,副留守郭荀,更是建炎天子布置在东京城的一把暗刃。天枢城任何一位皇室成员,一旦现身东京,只有一个下场有去无回。

“我去吧”陈规起身道。

“不可,太原初定,百废待兴,元则兄公务繁忙,一日睡眠不足三个时辰。尚不足以处理完毕诸事。如此情形,岂可轻离还是小弟代劳吧。”张角振衣而起,向狄烈施礼请准。

那边狄烈还未发话,这边宗颖又是淡淡一笑:“我父虽是一介文士。却一身刚风烈骨。义之所在。勇往无惧。此次若非年老体虚,加之忧心国事,殚精竭虑抗击南侵之金虏,以致一病不起,必定会亲自前来太原与城主相晤,并谒见圣后。”这话挤兑之意十足。

狄烈一直不语,心下盘算得失,此时听到宗颖之言,骤然触动了脑海中的记忆,脱口而出:“宗相公可是背发疽毒”

“正正是”宗颖吃惊不小,其父抱恙家中,东京城里虽人所共知,但多不知详情,只道是暑热小疾,背疽之事,知者不过寥寥。这千里之外的一城之主,怎会知晓难不成其竟有耳目布置到东京之中

这回宗颖却是猜错,宗泽背疽之事,稍懂一点两宋史,或看过说岳的都知道,这表明宗泽将不久于人世。

这可是个重大消息狄烈脑子转得飞快,反复回忆,历史上,宗泽逝世之后,东京城的情况是如何演变的具体的东西不清楚,但有一点十分明确东京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