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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过来看看你。”詹少庭心道,搬去上房,圆房一月内不能去别的妾室屋里。

“二爷有事”女人特有的敏感,英姨娘多少觉察出点什么。

“没事,惦记你,过来看看。”詹少庭把她搂紧了点,“怎么穿得这样单薄”詹少庭握着她的手冰凉。

“人家还不是想二爷,在门口等的时候长了。”英姨娘怎能说是等着看红笺何时回来冻的。

“爷从哪里来”英姨娘心想,看样子好像不是从沈绾贞正房过来。

二人上了西厢房台阶,“从十里堡庄子回来。”詹少庭隐去被父亲责骂,命自己和沈绾贞圆房的事,怕英娘吃酸拈酸。

一推房门,春晓走出来,“姑娘进来了,奴婢还想出去唤姑娘,站了好半天。”

一眼看见詹少庭,忙一蹲身,就打起里间门帘,“二爷来了,姑娘见天口里念着二爷几个来回。”

英姨娘瞅瞅她,满意地笑笑,这春晓丫头还算机灵。

一进里间门,英姨娘闻到淡淡的一股苏合香味,只觉五脏六腑翻腾起来,干呕两声,詹少庭在跟前,忙用帕子掩口,胃里汹涌,哇地一口,全喷出来,一方娟帕,接不住,污秽物顺着手帕边缘流淌,竟沾了衣襟,鞋子上,地上也淌了一片呕吐之物,都是晚间吃下的饭菜。

詹少庭掩鼻,只觉一股酸腐之味,直打鼻子,看英姨娘狼狈相,忙皱眉吩咐春晓,“快收拾了。”强忍住安慰英姨娘两句。

英姨娘了解他素有洁癖,弯腰摆手,说了句,“爷去别的。”才说了半句,又吐开了。

詹少庭实在受不了这气味,转身就出了门,春晓在身后,“奴婢送二爷。”

英姨娘难受也顾不得他走了,哇哇又呕吐起来,晚饭后吐了两回,吐得差不多了,才喘着气,有气无力地道:“蠢货,知道我闻不惯香味,还熏香。”

春晓委屈没敢出声,心道,这屋子这么大味,不燃香怎么办。

詹少庭出来,看外面天道黑了,也不想走回外书房,看红笺东厢房亮着灯,就走过去。

红笺刚从外面回来,衣裳没换,就坐在炕沿边想心事,心里惆怅,表兄若不是短银子使,会来找自己吗人都这般势力,用时方想起,平时只怕早忘在脑后。

听见门响,吩咐玉儿,“看看这么晚谁来了。”

玉儿刚往出走,詹少庭自外面进来,红笺又惊又喜,忙忙赶上前,福身,“爷来了。”

忙忙炕上铺上一床褥子,让詹少庭坐在炕头,“爷暖和暖和。”

又招呼玉儿赶紧沏壶好茶,自己弯腰,给詹少庭脱靴子,詹少庭打量着她,问:“你出门了”

红笺才猛醒过来,自己还穿着出门的外衣,忙遮掩道:“闲着无聊,出去走走。”

詹少庭一想自纳她为通房一直冷落她,又看她殷勤侍候,一把拉起她,“你也上来坐,一起说会话。”

红笺就把外面大衣裳脱了,脱绣鞋上炕,挨着詹少庭坐下,天打春,是冻人不冻水,红笺和表兄站在外面说了会话,脸冻得通红,屋里热气一熏,粉红娇艳,徒增几分颜色,詹少庭眯眼看她,红笺看爷的眼神,心里突突的,被詹少庭吓怕了,不敢看他。

詹少庭心痒,不觉动了肝火,忽地翻身把她压在炕沿边,扯裤儿,红笺才啊了声,怕玉儿听见,忙生生咽了回去,咬唇忍住,任由詹少庭折腾,疼痛昏乱中撒口哼叫了几声。

玉儿端茶走到里间门口,听里面宣淫之声,脸红了,知道爷和姑娘做什么,没敢进去,抿嘴站在门口听了听,转身,把剔红枝莲托盘放在外间桌子上,端着铜盆,走去柴房舀水。

次日辰初时,英姨娘起身,还未曾梳洗,春晓跑进来,手里提着空水桶,“姑娘,二爷昨儿去红笺姑娘屋里了。”

英姨娘忽地坐直身子,“你怎么知道”

“才奴婢提水,碰上玉儿,玉儿趾高气扬的,不像往日见了奴婢像老鼠见猫,还说着急打水,怕晚了,爷等着急,又骂人了,奴婢听了,就赶紧跑回来告诉姑娘。”

英姨娘恨恨地道:“又让她钻了空子,趁我怀孕不能侍候爷,把爷拉到她屋里,这个狐狸精。”

詹少庭和红笺才刚起,西偏院外走来一个丫头,匆匆脚步往西厢房来了。

进门就喊:“春晓姐姐。”春晓正侍候主子穿衣,听声熟悉,忙跑出来,一看是大房的丫头唤作碧儿的,春晓是大房出来的,自然熟悉,问:“妹妹一大早找我有事”

碧儿侧耳听听里面没什么动静,好像詹少庭不在英姨娘屋里,就压低声儿道:“姐姐知道二爷歇在那个房中,大少夫人让我找二爷,我问秋蝉说在你们这里,才跑了来。”

“二爷昨晚来一趟,又走了,姐姐急着找二爷甚事呀”春晓纳闷,大清早,嫂子找小叔子定是有要紧事,忙打探究竟。

碧儿趴在她耳边道:“老爷发火,要二爷搬回上房,夫人着我家主子督促二爷尽快搬东西,二爷不在外书房,秋蝉也不敢做主,推脱说二爷没说,她也不知道。”

碧儿说到这,有几分不满地道:“秋蝉小蹄子,看样子是不愿意二爷搬回上房,她也得跟过去,搬回去就不比外面自由,只要侍候好爷就成,回上房,还有少夫人约束。”

碧儿声高,春晓吓得忙摇手,比划屋里,碧儿明白,吐了吐舌头,悄声道:“姐姐倒是知不知道二爷去那了,知道快告诉我,省得我白跑腿。”

春晓用手指了指对面,碧儿会意,悄声道:“我走了,改日来看姐姐,姐姐回去看我们,有好东西给你留着。”

说吧,推门跑了。

英姨娘最初听俩人在外间嘀咕,以为小丫头私密话,也没大理会,待听到什么二爷要搬去上房,就坐不住了,听见门声,知道那小丫头走了,忙唤:“春晓,你进来一趟。”

春晓知道方才的对话定是被英姨娘听了去,就走进屋,“姑娘喊奴婢”

“方才是谁在外间说话。”伯府大,下人多,英姨娘也记不住那个,听声儿也不熟,不像是二房的。

“是大房的碧儿,说找二爷,大少夫人来催二爷搬东西。”春晓想,这事早晚瞒不住,就实话实说,让英姨娘心里有个准备,免得到时打击太大。

“什么,你在说一遍”果然,英姨娘反应不小,吃惊得后退了两步,身子竟晃了晃,差点栽倒,春晓忙上前扶住,在炕沿边坐下,英姨娘裙带未系上,裙子松松落下,也不知觉。

“碧儿说了,这不是二爷愿意的,是老爷逼着这么做。”春晓忙解释。

英姨娘半天才缓过劲来,二爷说休妻,怎么妻未休,反倒要搬到一块去,若夫妻圆房,沈氏有子,名正言顺的嫡出子女,自己的孩子算什么,庶出,一辈子低人一等。

英姨娘想自己做妾也就罢了,可即将出生的孩子成了庶出,怎么也不甘心,男人的话不能信,嘴上说休妻,心里不定怎么高兴。

“主子,老爷和姨娘、哥儿姐儿几时能到”钱婆子问。

沈绾贞之父沈全德带着家小,农历正月十六从山东阳谷县动身,走旱路,拖家带口走了近半个月,初春,接到来信说一行快到京城。

“说今儿晌午就能到府上。”沈绾贞边穿着衣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