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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比京城都精细,看这对荷花多鲜亮。”

一句话提醒她,何不买绣品,做年礼,送吴玉莲,江南的丝绣精致华美出了名的。

次日,吃早饭时,沈绾贞跟吴玉莲说,“我一会出去逛逛,买些绣品。”

“这里绣坊遍地都是,手艺都是一流,绣品精细,颇费功夫,就是价钱贵。”

“物有所值,不拘多少银钱。”沈绾贞想总要挑好的,能拿得出手。

吃过早饭,估摸着绣坊开张,就带着绣菊和巧珊沿着小街,寻一家门面大,品种齐全,牌匾上字:顾氏绣坊。

三个人正站在柜台外面看掌柜的拿出的几件绣活,是绣工精细薄绢扇面,绣品颜色鲜艳,花鸟鱼虫,活灵活现。

沈绾贞正仔细瞧看,就听身后熟悉声儿,一贯冷,“掌柜的,绣妥了吗”

“绣妥了,绣妥了,客官。”那掌柜朝她们身后陪着笑脸,忙打柜台里取出绸缎包着的东西,交给来人。

沈绾回头,萧公子进门已然看见她,点头打着招呼,“吴姑娘也来买东西。”

沈绾贞微微一笑,“随便逛逛,买几件绣品。”

萧公子接过掌柜的递过来的绸缎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沈绾贞就站在他身旁,不经意一瞥,看见里面是一副绣完表好的人物小像,月白底上好绢面绣的是一个女子,看样子很年轻,气质温婉,清秀娟丽,绣工精湛,那女子一身轻罗,嫣然含笑,栩栩如生。

那绣布上的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岁,沈绾贞看萧公子用手轻轻摩挲,面部线条柔和,全无往日冷漠,像是很珍惜的样子,纳闷这绣相中女子是何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萧公子凝神看一小会儿,小心包好,付了银钱,跟沈绾贞点下头,先行离去。

临年下,一日,沈绾贞过正院找吴玉莲,刚转过墙门,就听大门口,萧公子和一个男人说话,沈绾贞望过去,门口那陌生男人正好转身,沈绾贞看见他侧脸,特意朝他耳朵上看一眼,这男人右耳长了个小小肉瘤,胎生的。

那人大步离去,沈绾贞看他身板笔直,像是当过兵的,或是带兵打仗的人,沈绾贞看了门口站着的萧公子一眼,萧公子看似文弱书生,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又一转念,是自己过于多心,说不定两家世交或者是别的亲近关系。

萧公子回身看见她,唇角勾起,“谢吴姑娘昨儿送来的酒菜。”

一来二去,俩人熟悉了,见面就不用客气行礼,沈绾贞住脚抿唇一笑“我家下的婆子,粗手粗脚,不知菜肴合不合公子胃口。”

“很好,很合我胃口,出来时候久了,没想到能吃上地道的家乡菜,姑娘费心了,改日我回请姑娘。”萧公子自打熟悉了,不像原来难以接近,人好像随和不少,沈绾贞放下心,“还道公子不喜欢吃,好一阵子担心。”

沈绾贞对他本能戒备,那日他轻松打发了那小官吏,再也没人打扰为难,而且越看他越眼熟,就是想不起那里见过。

二人说几句客气话,就分开。

吴玉莲隔着窗子看见,小声自言自语,“这二人好像相处不错。”

次日,大清早,绣菊正给沈绾贞梳头,巧珊在屋檐下,没着没落的,跟钱婆子说,“萧公子一走,这院子可真肃静。”

沈绾贞听见,摆手招呼她进来,巧珊无精打采进门。

“萧公子走了”

“走了”

“何时走的”

“不知道,仆从也跟着走了,不知回不回来。”

吃中饭时,吴玉莲闲唠嗑道:“萧公子没说要走,不知怎么突然早起就走了,也没说房屋给不给他留着,房租钱算了,大概不回来了。”

、101第一百零一回

慈宁宫

太后在佛堂诵经,崔长海听太后叨念声儿停了,忙近身扶起太后,郭太后活动了下筋骨,长声问:“方妃还在宫门前跪着吗”

“是太后娘娘,可怜见的,冰凉的地见天跪着,站起来都不会走了,每次都是奴才着人给架回去。”崔长海越发对太后恭谨,这后宫别看你今儿得宠,明儿说不准就和方妃一样,小心谨慎,还有天灾,奴才的命更是不值一提。

“方妃也算个伶俐的,可这后宫你光是伶俐不够,你还要占天时地利,想当初哀家不也是险些和她一样。”郭后想起这些年宫中生活,触目惊心,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输得连小命都会搭进去。

“太后娘娘洪福齐天,岂是她小小方妃能比。”崔长海不失时机奉承。

“不冲别的,单冲着方妃能做成这样,也不容易了,这也是她过人之处,不然皇上能宠幸她多年。”崔长海往宫门口看了眼,想方妃娇弱身子,这大冷天跪在那冰凉的石头地上,他打了个寒颤,太后娘娘说得对,这不是一般后宫女子能做得到的。

御书房

红木蟠龙卷海水云纹御书案后,皇上赵世贤拿起一本奏折甩在一旁,又拿起一本奏折手一扬,一会奏折像小山似的,贴身太监王喜提着心,偷眼瞅着皇上,慢慢的心又落回原处,皇上今儿脸色和缓,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王喜整日祈祷这些言官少上折子,惹皇上心情不好,连累侍候的人跟着遭罪,前儿皇上气头上发落个太监,那太监架出去,连声都没吭,就断了气。

“这些言官对朕的家事说东道西,管得真是宽。”王喜知道言官大多不怕死,他不理解,都长几个脑袋,太后和皇上母子失和,他们也敢上书劝谏。

“皇上不用理会,这些言官吃饱撑的。”王喜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你说军国大事你搀和几句也倒还成,皇上家务事你还要参言,可不是吃饱撑的,惹恼皇上,脑袋就得搬家。

“方妃还好吧”王喜看皇上面无表情,不知是皇上惦记方妃,念着旧情不舍,还是别的。

就照实道:“方妃娘娘身子羸弱,跪了几日,便病了,病刚好,又去慈宁宫门前跪着。”

“朕没看错,她是个懂事的,知道进退。”赵世帧心里对方妃满意,方妃降罪,一次没来乾清宫求他,而是整日跪在太后宫门前请罪,难得是个明白人,令他刮目相看,这就是她跟这些后宫女人不同之处。

“走,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皇上每日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闭宫门不见,皇上就在宫门外请太后安,且一日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