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二柱急的抓耳挠腮的,看着林琪的目光里,都透着一股火烧火燎的焦急味。
林琪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就挑了一个朱七娘心情不错的时候,在晚饭后和朱七娘谈起了这件事儿。
朱七娘听林琪说后,问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事儿,是半夏先动的心思,还是二柱先动的”
林琪不用琢磨也知道,如果说是半夏先喜欢的二柱,这奴婢勾引主子,是不安分守己的表现,朱七娘是绝对不会留这样心思不正的人在家里的。
“当然是二哥先喜欢半夏的,半夏才十岁,又懂什么”半夏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林琪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朱七娘面色一沉,脸上怒气显现,厉声喝道:“她十岁又有什么不懂的你九岁不就懂了吗五丫,我知道你自小心思就灵巧,但这份心思,绝不能用在这没廉耻的男女私情上张开喜欢闭口喜欢的,这是你个没出阁的姑娘管的事儿吗回后院去,以后没事不许出后院,也不许你随便和男子见面了,万一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儿来,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也不待林琪反驳,她大声喊道:“半夏,半夏,过来,把小姐带到后院去,从今儿起你片刻不离的跟着她,除了去闵府,哪也不许她去。”
半夏听见朱七娘叫喊,急急的从厨房跑了出来,有些惶恐的看着发怒的朱七娘。
朱七娘看着半夏,那凌厉的目光,似乎想要把她凌迟一样:“谁在厨房呢你在厨房干吗呢”
半夏一听朱七娘语气不善,赶紧回道:“二少爷和六少爷都在,二少爷在切糖,六少爷在熬糖,我在烧火。”
朱七娘沉默了一会儿,没再继续追问,而是挥挥手道:“送小姐回房去吧,明天你和她一起去闵府,一步不离的跟着她。”
半夏不明所以,拽了拽林琪的衣服,示意林琪回去。
而林琪,听了朱七娘这一番话,气的胸膛都快涨破了。
不就是为二柱传了个话吗,至于让她这么生气吗
还男女私情,她和谁男女私情了
男女私情没廉耻,若这么没廉耻,那男人女人上床做那码子事,孩子一窝一窝的生,就有廉耻了
再说了,她不过是这个身体的娘罢了,从自己穿越过来,没花过她一分钱,所有的钱都是自己赚来的,她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教自己啊
怒火烧的林琪眼圈都红了,若不是心头还有一点清明理智在提醒,眼前这个女人是五丫的娘,她估计就象火山一样要喷发了。
强压着怒火没让自己爆发出来,林琪猛的一转身,大步走出了朱七娘的房间。
刚走出房间,大颗大颗的眼泪就骨碌碌的从她眼中滚了出来。
从穿越以来,她想的哪样,做的哪样,不是为这个家着想啊
想着法子赚钱,供三四柱读书,天天忙碌着制糖,烧火做饭是常事,洗衣打扫在半夏来也是她的事儿,忍受着林瑜的欺负,还经常帮她哄小林瑶
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多,林琪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人,她给二柱传话,也是为了二柱好啊,如果二柱娶个不顺心的妻子,他能过好日子吗他要过不好日子,朱七娘不跟着操心吗
现在可倒好,她一片好心,竟然被当成了驴肝肺,狠狠的掼在地上,还被狠狠的踩了几脚,这让林琪如何不生气
半夏不知道林琪和朱七娘是闹了什么矛盾,但一看林琪哭的这样委屈,只得小声的劝道:“小姐,别哭了,眼哭肿就不好看了”
林琪自知这里面没有半夏一点事儿,也没向她发脾气,只是自顾流泪,那无声的泪,洒在了这黑漆漆的小路上。
回到房间里,林琪脸都没洗,就带着满脸泪痕趴到了床上,继续无声哭泣。
半夏劝了她几句,见她哭起来没完,只得坐在床边,看着她发愁。
林琪哭着哭着,就又想起了林妈妈。
前世的时候,林妈妈虽然厉害,可对林琪从来没有这样疾风骤雨的训斥过。
到底是亲妈妈,不管心里有多满,总归是心疼自己惟一女儿的。
可朱七娘,虽然自己把她当成娘了,可她,终归不是自己的“亲娘”
一想到爸爸妈妈,受了委屈的林琪,哭的更凶了。
哭了小半宿,林琪才哭尽了心头的委屈,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一直守在她旁边的半夏端来水,伺候她洗了脸。
洗完脸,林琪也清醒了。
她看着铜镜中昏黄的自己,在心中暗暗说道,以后,她再也不管这个家里的事儿了,自己还是多赚点钱,多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提供保证就好。
什么亲情,什么母女之情,都是扯淡
她以后,就为自己活了
从第二天起,林琪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对朱七娘和林守平,敬而远之了。
朱七娘只当林琪是在和她怄气,觉得女儿的小脾气应该没几天就过去,也没当回事儿,只是吩咐半夏跟着她,就没再管她了。
半夏很忠实的执行了朱七娘的吩咐,整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林琪,就连林琪去厕所,她都在外面守着。
她倒不是多听朱七娘的话,在她心里,林琪比朱七娘重要多了,她之所以一直守着林琪,是那天林琪的啕嚎大哭吓到她了,她怕林琪会想不开自杀。
林琪对爹娘的冷淡和半夏的时刻不离,自然引起了三四柱的注意。
两个小哥哥都曾经来找过林琪,问她是不是和爹娘生气了,林琪很和善的说没有,把他俩敷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