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赵文夹了一口菜,笑眯眯的说:“还是小文说的好,待会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也知道。”
吃完饭胡爱华和曾惠玲去屋里说话了,赵勋知道赵文就要回到汶水,说:“你的那篇稿子已经上了,必定会造成一定能程度的影响,这次回去,要稳重,看上面怎么安排。”
停了一会,赵勋说:“任何时候都要沉住气,跟你那天在游泳馆一样,计划好了,出手就要稳、准,否则就示敌以弱你的优势就是年轻,别人可能会无视你,这也就是你的机会。”
“隐忍不发是有胸襟,但是总是沉默,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会产生轻视心里。”
“有句老话叫广积粮,缓称王,有了深厚的人脉基础,办起事来就会事半功倍,爷爷以前总爱说人多是一势,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联系群众,不要忘了紧密的联系身边可以依靠的人,不要学那个希腊神话中的安泰。”
安泰是海神波塞冬和大地母神盖亚之子,他从来也不会感到疲劳,他的身体一接触到大地就能吸取大地的力量。最后,一位英雄赫拉克勒斯发现了安泰不断得到力量的秘密,他抓住安泰,让他双脚离地,紧紧的把他勒在怀里,最后终于把他勒死了。
“我们处于人和人的社会,归根到底就是和人打交道,人的关系处理好了,什么事情都好说,反之亦然。”
即使作为一个贼,一个小偷,赵文其实也是一个很傲气的人,虽然知道了赵家根基很深,但是他没想过靠赵家的力量让自己很快的飞黄腾达,在赵文的心里,赵家的力量顶多就是一个保护伞,如果有人要伤害自己,只有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才会最终要求赵家的保护,否则,他倒是甘愿一个人独闯天下,以一己之力成就自己,那样,他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起点已经选择、道路已经铺就,现在自己就是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没有什么别的捷径选择,否则,那就不是他自己,那就不是一个恨自己为何是贼而不是别人的“书生”。
要是想靠赵家帮助,那赵文就会趁机在这几天找时机直接给大伯说让他给自己调个好地方就成了,大娘不也是一直想要自己回来吗
那样,今后就可以整天的斗鸡遛狗,纸醉金迷,反正手里有钱,就是闯了祸,别人看在赵家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自己。
可是,那样的生活不是赵文想要的。
自己从小受苦,现在终于改头换面的有了和别人一争长短的机会,为什么要让机遇白白的溜走,那样,活的也太苍白,太没意思了。
赵文想起了赵恒多在那张欧元上写的话:“富有家庭的年少子弟继承了大量的财产后,就尽情挥霍,究其原因,无非是心灵空虚,对自已的生存感到厌倦。他来到这个世界外表是富有的,内在却是贫穷的,他唯一无望的努力便是用自己外在的财富来弥补内在的贫穷,企图从外界来获得一切事物,就像一个老人一样,努力的要使自己成为大卫王。”
这会赵文想明白了,按照在兰婷轩那几个没事找事的青年说的,自己从前要么是行为放荡不学无术,要么是内向闷so而不求上进的,反正衣食无忧,因此赵恒多才给儿子写了这些话,想着要激励儿子奋发图强的。
也许,那个“赵文”在首都时嚣张跋扈,甚至为非作歹,所以才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最后闹得在京城呆不下去,只有转学了事。
赵林说过,“自己”还对三叔赵万多摔过门,使过脸sè。
赵文摇摇头,心说那个自己还真是混蛋,所以赵家才将“自己”放在汶水那个地方“磨练”,谁知道从前的“自己”在汶水心高气傲的,和别人搞不到一块,加上赵恒多夫妇的忽然去世,给“自己”造成了很大的触动,有天塌了的感觉。
也许,正是这许许多多的不如意综合起来,让那个“赵文”心思恍惚,最后在汶水山路上走神,结果骑车就掉进了山沟里,然后,就有了这个自己的冒名顶替。
“老子做贼都能做的很优秀,这当官总不用提心吊胆慌里慌张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妈的,要是不弄出点成绩,我还真没脸面对这个家了。”
“人多不足依赖,凡事都靠自己我就不信受了那么多的苦,靠着自己还混不出个人样来”
第087章飘飘何所似,月涌大海流
赵文回赣南坐的是船,十月六号那天他被赵林开着车直接送到了津门的游轮上,在临走时,赵林难得的、很认真地对赵文说:“去基层是能锻炼人,可总是吃苦就可能会消耗人的上进心,咱们身处的年代和大伯那时候已经不同了,也不是说大伯考虑的不对,而有时候你就是踏踏实实的工作,也未必能出成绩,最后将自己累的够呛,别人心里还骂你白痴。”
“就拿你那天在兰婷轩那事说,明明是那几个傻逼没事找事,揍他们也是白揍,可要不是兰婷轩的人因为你三妈的缘故,你那天能清清白白的走掉”
“你那时自暴自弃,答应大伯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现在不已经有点成绩了没必要在那个地方和自己较劲,依哥哥看,到过年就回来得了,我再说一次,想要证明自己有很多方法,你还小,有时候你以为自己会披荆斩棘,可是到了最后才知道只能头破血流,还浪费了时间。”
“不要赌气,不要太为难自己,爷爷不是说过,有时候后退并不是胆怯,而是为了修整、为了养jg蓄锐,这样才能更好的打击对手。”
“咱们家从爷爷一辈传下来,都弟兄仨,二伯走得早,自己人还不总向着自己人。你别总是学知识分子那一套,不是还有句话叫尽信书不如无书,有时候,拳头里面才出真理。”
两人作别后,赵文在房间小睡了一会。
赵文很早就想看看海,想坐船在海上四处漂流,无拘无束。
赵林给他定的是特等舱,二十多个小时的海程,这会船上乱糟糟的都是人,所以他先睡饱了,然后再欣赏海景。
一觉睡醒,满身轻松,其实这些天他在京城过的很累,那种处心积虑的伪装的的确确很累,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甚至表情都要注意。
洗漱一下,就出了门,刚好碰上隔壁的一对夫妇也出来,三人点头微笑,赵文就去了甲板。
天这时有些黑了,迎面而来的海风有些咸咸的味道,与陆地上不同的是,海上的气温并不冷,风暖暖的,赵文俯在船舷,眺望着远处一望无垠的海面。
一弯上弦月远远的挂在天空,也许是在海上的原因,感觉特别亮,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整个人就像是在海面飞行。
不知过了多久,赵文看到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穿着一身淡蓝sè的裙子,细伶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长长的纱巾,风吹拂着,长裙的边角随风而舞动,黑sè的长发飘逸莫名,丝巾摇曳的长长的,伴随着身后船上shè出来的灯光,看上去颇有些出尘,想要随风而去的样子,让赵文有了一种幻梦的感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船上的女子就像是海的女儿,赵文望了她很久,直到那女子扭过头来看着他,赵文对着她微笑了一下。
那女的也对着赵文一笑,回头继续看着无边的夜幕和海面。
本来想要去吃点东西的赵文,这会却想在这里多呆一会,他看着这女的身影,心中想要过去说几句话,但是又觉得自己会破坏这种难得的气氛。
又过了一会,甲板上过来了几个人,他们手里拿着饮料,一边走一边在谈论着什么,声音忽高忽低,赵文不想这会让人过来扰乱这份清静,但是这几个人偏偏就过来了,而且还站在了这位穿长裙女子的身边,和她交谈着。
原来人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