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迪,你说话太冲了吧。”
“是吗你会这么觉得难道是因为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吗”
椅子应声倒地,两名魔道士相互瞪视,双眼燃着愤怒的鬼火。
“快住手,古尔干、根迪”
第三名魔道士边骂边闯进两人之间。
“我们最初的七人中,亚尔常格、山裘、普蓝德死了,这次又损失彼德,只剩下我们三人,也因此才疏学浅的我们更要同心合力才能折磨地面上的人类,让蛇王撒哈克大人早日君临天下。如果你们现在就感情用事,到时还有脸面对尊师吗”
燃烧的怒火热度急速消退,打破沉默的是古尔干的声音。
“很抱歉,格治达哈姆,你说的对,同志已经为数不多,如果还相争反而无法成就大业。”
“你明白就好,今后我们要更加团结才行。”
这是多么美好的光景,巨大的灾厄降临人间,帕尔斯王国沉沦在血腥与破坏之中,将他们杀戮数百万人民的目的完全地正当化。
“再忍耐一下,等尊师复活,一切以他为依归,我们只要遵照指示就行了,到时就看亚尔斯兰一党人哭丧着脸来求饶”
“等一下,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格治达哈姆抬起手,三名魔道士同时襟口竖起耳朵,有翼猿魔尖锐得令人不快的叫声也在中途切断,渗着毒气的沉默弥漫在整个地下室。
“已经过了四个月,本来预计要花费半年的,也许时间比我们想象中提早到来了。”
古尔干低喃道,其他两人也咽下声音点头。于是生还的魔道士们整理了深灰色的衣襟,起身走向邻室。
密斯鲁国面朝北海的迪吉列河口的巴尼帕鲁港里,有一艘大型帆船正要出港,目的地是马尔亚姆王国,船上搭载的是以一国大使身份访问密斯鲁国王荷塞因三世的骑士欧拉贝利亚。
虽然没有从荷塞因三世那边得到友善的回答,却能借此观察密斯鲁国的状况,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海军的动静。由于密斯鲁国与马尔亚姆国以海相隔,无论是战是和都有必要正确掌握密斯鲁海军的实力与活动情形,而密斯鲁自然是极力隐藏。不过想办法钻漏洞详加观察并调查实情的正是外交官的伎俩。
欧拉贝利亚另外得到的是在港湾救起的派莉莎。
最初欧拉贝利亚准备将派莉莎交给密斯鲁国的官府,并非有所意团而是理所当然的处置。在医师的治疗下恢复意识的派莉莎自称是帕尔斯人,要求欧拉贝利亚带她到马尔亚姆,别把她交给密斯鲁官府。
“我以马尔亚姆新国王代理人的身份前来密斯鲁做客,不能对密斯鲁国王有所亏欠,我是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
“真要相信密斯鲁国王,你们新国王会遭殃的,密斯鲁国王只是个不知耻的骗徒”
“你好大胆,竟敢毁谤一国君主称之为骗徒。”
“不但是骗徒还是杀人犯咧,那个臭家伙”
“你有证据吗”
“我自己就是证据。”
于是派莉莎将自己的亲身经验以及查迪告诉她的一切事情全部让欧拉贝利亚知道,她的话条理分明逻辑清晰,颇具说服力,面对几个质问也应答如流。
欧拉贝利亚陷入沉思,假设这名女子的证词属实,那密斯鲁国王荷塞因三世的确是骗徒没错。拥护冒牌王子的密斯鲁国与不共戴天之敌帕尔斯国相斗,一旦两败俱伤,对马尔亚姆王国鲁西达尼亚人来说实属求之不得,但走错一步也许会全盘皆输。
“总之此事超过我的能力所及,还是先向吉斯卡尔陛下报告,顺利的话不仅对国家有利,也事关我升官之路。”
下定决心后,欧拉贝利亚转而望向派莉莎。实在是个上等美女,充满了丰沛的生命力,让欧拉贝利亚想到吉斯卡尔在侵略帕尔斯之时,也曾宠爱过数名同类型的帕尔斯美女。可惜他决定还是不要随便出手比较好,目光一直停留在女人左腕上那个发亮的银手环。
“你头一次前往异乡,对马尔亚姆人生地不熟,会不会害怕”
“我出生时,对帕尔斯也不熟,每个国家都有男有女,没什么不同。”
“呵,好吧,本来是禁止这么做的,这次就破例带你走吧。”
“谢谢。”
派莉莎向摆起架子的鲁西达尼亚骑士简短回礼后在内心低语着:
“查迪,你等着吧,我会痛宰密斯鲁国王跟他的手下,为你雪耻,不然我会一直做恶梦,更不好意思一个人得到幸福。”
派莉莎不可能终其一生躲在一角只想着查迪一人,她将来希望嫁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只是毕竟她曾经与查迪一起流亡,他也说要让她“成为大将军的正室”,他实在没有理由被杀,既然这男人还不错就必须替他报仇,派莉莎心想。
出港当天,派莉莎站在帆船甲板上眺望着北方的水平线,深蓝色的海面闪着白光,分不清是海浪或是海鸟。她微敞开双手做了深呼吸,胸口充满了潮水的香气,雕刻着密斯拉神的手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帕尔斯国的女子搭着马尔亚姆国的船离开了密斯鲁国,而东方海面上一个帕尔斯国的男子却乘着辛德拉国的船逐渐接近密斯鲁国。
后 记
哎呀呀,总算赶上了。
这是现在我写完第九集时的心情。
去年“亚尔斯兰战记”改编成动画电影,但小说第八集却赶不及电影上映,而且还落后一大截。“这是角川电影史上头一遭”工作人员发着牢骚,好讨厌的回忆哦,啊哈哈哈干涩的笑声。
今年在写续集时我就想:“好、今年要早点工作,新书一定要赶上电影上映时间”──好心人是会这么做,但我的情形则是如下所述──
“啊──、电影上映时间要比去年提早一个月角川先生也太勉强了,绝对来不及的,要配合原作者写稿的速度,到冬季拍上映也无妨不是吗反正怎么想就是来不及,如此一来就连续两年新书赶不上电影上映,又创了角川电影的新记录,而且是空前绝后,只要角川书店存在一天,这项记录就会一直保持下去,与其吃苦受罪,还不如创造伟大的记录。”
我的口气好像开始模仿关西方言了,反正在种种因素之下,我这次挑战记录的壮举中断,但还是比预定慢了半个月。
且不论别人的情况,我是从来不想超出预定的进度。而且一开始别定进度不就好了吗没有进度就看不出有没有迟交了──如此一来就会演变成:
“田中先生,稿子进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