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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8(1 / 2)

,请把这个还给纳摩德那家伙。”

这是在刚才的打斗中从纳摩德怀中掉出来的,卷得密实的羊皮纸外头系着皮绳,蕾拉把这个看似信件的物体轻轻交给法兰吉丝之后便转过身,右肩扛着棍棒、左手拎着装有麦酒的水壶准备离去,行前回过头隔着肩膀说道:

“领主大人的馆邸往左边走,过桥就到了。”

留下这句话就消失在森林中,亚尔佛莉德目送她离开之后,纳闷地耸耸肩。

“她究竟是什么人啊”

“她大概也对我们抱着相同的疑问。”

女神官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手中的羊皮纸卷。

2

欧克萨斯的领主姆瑞鲁卿馆邸位于面对全山谷最大河川的阶地上,受到绿与花包围的广大腹地只在衔接陆地的方位挡着一道白色石壁,而面朝河川的方向则是完全开放的,另外还做了楼梯连到河面,河岸系着一艘附有屋檐的小舟。

法兰吉丝与亚尔佛莉德被领至二楼可以眺望河川与森林的客房,二人在此卸下旅行装备,房内并排着两偌大的宝盖床,床架采用经过刨光的松木,墙上挂有绘有众神狩猎情景的壁毯,还附有专用浴室,陈设相当豪华,从阳台敞开的窗口吹进的微风格外清爽甘美。

侍女送来大盘水果与一壶冷水,并告知:

“主人将为二位客人举行宴席,在此之前请二位好好休息。”

“请转达领主大人,领主大人的美意我们感激不尽。”

侍女告退后,二人把朝内开的门扉扣上小门闩,并搬来椅子抵住门板,又把行李放在椅子上。由亚尔佛莉德先行入浴,清洗旅途中的汗水与尘埃,这时法兰吉丝就坐在浴室门前,把配剑横放在膝盖上戒备周遭,然后二人交替,最后二人都换上绢纱质料的赴宴礼服。

接下来就等着侍女通报即可,不过在此之前二人必须先处理一件事情。

“亚希女神会原谅我们吧虽然偷看别人的信是犯罪的行为,可是精灵们的劝告不能不听。”

法兰吉丝打开蕾拉拜托她交还纳摩德的信,正确说来这封信是某人寄给纳摩德的。手指轻柔地解开紧系的皮绳,只见略显褪色的羊皮纸上写着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帕尔斯文字。

“内容写些什么”

“首先,发信人叫做克欧雷,写着我已经受不了密斯鲁满天砂尘的酷暑应该是流亡到密斯鲁的帕尔斯人。”

“日期是什么时候”

“今年四月最后一天,从密斯鲁送信到这个地方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字写得真丑。”

微蹙起线条优美的眉心,法兰吉丝继续读着信,来到某段内容,她又重复读了一遍,等到确认之后,才静静向亚尔佛莉德说道:

“信上说查迪卿死了。”

“查迪啊,记得是席尔梅斯王子的心腹”

亚尔斯兰的近臣中,这两名女性是最初得知查迪死讯的人。

“根据这封信的内容,大致上是说席尔梅斯王子与查迪卿号召逃亡至密斯鲁国内的帕尔斯人,企图从西方进攻我们帕尔斯国,就在这紧要关头,查迪卿被同居的女子杀害,而这个克欧雷自认迟早会取代查迪卿的地位,所以要求纳摩德助他一臂之力。”

“这太奇怪了四月那时候,席尔梅斯王子正率领假面兵团在辛德拉国作乱,绝对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密斯鲁国。”

两国之间隔着帕尔斯领土足足有四百法尔桑约二千公里的距离。

亚尔佛莉德叉起双臂,忙不迭地思索起来。

“如果在辛德拉国的席尔梅斯王子是本人,那么在密斯鲁国的当然就是冒牌货喽”

“假如密斯鲁国出现了冒牌货”

“假如真是这样,那么冒充席尔梅斯王子的究竟是谁呢”

“嗯不管是谁冒充,到底是如何骗过查迪卿的呢”

法兰吉丝也陷入沉思。

“当鲁西达尼亚国侵略帕尔斯国之际,密斯鲁国一直保持中立。记得密斯鲁国王名叫荷塞因,据说其统治作风是比较注重充实内政,不会轻易对外挑起战争,然而从去年开始却频频对帕尔斯作出挑衅的小动作。”

“这么一来,东边的邱尔克国与西边的密斯鲁国很有可能联手从东西方夹攻帕尔斯,这太危险了。”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法兰吉丝颌首称是。

“其实我也曾经如此认为,然而在实际进行上却相当困难,因为邱尔克与密斯鲁如果要经由陆路保持联系,就必须通过帕尔斯的国土,就算想从海路暗通款曲,邱尔克位处内陆没有海港接下来的细节就交给军师大人去伤脑筋吧”

法兰吉丝以手指夹着下颚。

“一旦将收信的纳摩德以叛国罪名公开处弄,不仅会连累姆瑞鲁卿,更有可能伤害萨拉邦特卿,我们就秘密把此事做个了结,回头再向亚尔斯兰陛下禀报。”

“杀掉纳摩德这个人,我可是一点也不会变得良心不安,想想有这么一个心术不正的亲戚简直倒霉透顶。”

法兰吉丝想起一件事,当法兰吉丝与亚尔佛莉德准备启程前往荷摩姆山谷之际,国王亚尔斯兰说道:

“虽然我不曾见过姆瑞鲁卿,不过他是萨拉邦特的父亲,等于是这个国家与我的恩人,如果他有什么困难希望你们尽量帮助他。”

身为军师兼宫廷画家的那尔撒斯,在国王身旁以略带嘲讽的语气附加说明。

“姆瑞鲁卿绝对不是坏人,不过他似乎很喜欢叫别人带头冲刺,自己则待在后面好整以暇,这次他请求派遣巡检使,就是有意省下自己动手的麻烦,另一方面又能解决问题;因此女神官大人只要依照个人意思行事即可,对外就表示一切遵照军师的指示,由我来负责善后。”

话至此,那尔撒斯的表情跟语气有了微妙的变化。

“啊,还有,亚尔佛莉德就麻烦你多加照顾了,不好意思。”

看来他也挺关心亚尔佛莉德的,想到那尔撒斯的表情,法兰吉丝不禁轻笑出声。在军事外交方面向来表现得冷酷无情、手腕辛辣的策士一遇到跟亚尔佛莉德有关的事情,马上就露出一副优柔寡断的愚蠢模样,无关乎有没有特定的恋爱对象,只不过家庭与婚姻向来是自由的劲敌。帕尔斯国内,在老婆面前低声下气的男士们有句口头禅:

“无法实现的婚姻永远是最好的。”

此时门外有人叩门,侍女表示宴会已经开始了,法兰吉丝便向亚尔佛莉德说道:

“现在就去晋见领主吧,一切等宴会后再说。亚尔佛莉德,宴席上要吃多少水果就有多少,快把手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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