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较微。这样的话,他可能终其一生都只是一位普通的宫廷贵族。
想到这儿,蓝妃就决定复辟太上皇,让他再次成为皇帝。只有皇太子有权成为皇帝,那么,蓝妃所生的儿子就很有可能成为皇位继承人了。本来,这些妙想天开的话都不会有人理会的,可是年纪老迈的太上皇实在太爱蓝妃了,加上老来得子实在是件快乐的事。于是,太上皇把万分苦恼的大臣们的进谏全数驳回,公然与身为皇帝的儿子对立,提出复位的要求。
“这直是就是无事生非这种事竟然传到我们这些外邦人耳里,如果皇帝真的退位,那他的名誉和自身该如何自处”
说到这儿,梅尔古望向达龙。
“你也这样想吗”
“我也是。”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皇位父传子,子传孙的世袭制度出现,可是之所以有皇位继承的原则,一定是为了稳定皇权之故。一旦已退位的皇帝复辟为皇,现在的皇帝被逼下台,皇权权威一定有所动摇,人民的信赖程度亦只会有减无增。据梅尔古所知,如果这事真的成为事实,那所有人都会重新评价绢之国的内政。
2
绢之国的西方至北方有一道沿着国境建成的长大石制防壁,这是大陆公路人民无人不知事实。这石制防壁名叫“长城”,以帕尔斯的度量衡单位计算,它的总长度有二千法尔桑约一万公里之长。达龙曾听闻长城上有五十万士兵负责防守工作,并且有上千道城门和三千座望台,连城壁上的道路都阔得可以让三辆马车并肩而行。如此宏伟壮观的建筑物竟存在地上,实在无法令人相信。这时,梅尔古用手指指着某处。
“就是那个,达龙卿,那就是绢之国的长城了。”
广阔平坦的荒野远处微微起伏。是划分绢之国西方及北方的山脉吧,可是山脉的山脊却给人很不自然的感觉。达龙凝神细看,原来是一道城墙,一道连绵不断,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城墙,城墙中间还多个比城墙略高的望台。这就是可以让马儿在上面跑动的那道传说中的长城,它的英姿清晰映入帕尔斯人的眼中。第一眼看到它时,达龙目瞪口呆,直至他习惯了后,才开始以武将的眼光来观察它。
“干得太好了。”
达龙表示由衷赞美。长城并非单单规模宏大而矣,它建于群山山脊之上,敌人要攻打长城的话,除了攻上山上以外别无他法。可是敌人到达城墙之际,士兵和马匹都已非常疲倦,于是,守军不需用甚么战术,只要从城墙上向气喘如牛的敌军射箭投石,就能击退敌军了。再加上地面上跟本没有死角是从城墙上看不到的,山脊外围除了乱草以外连树木都没有一棵,敌人根本不能避开乱箭和乱石。
“这儿真是易守难攻,只要城里没有间谍,这儿就不会被攻陷。”
“这就是了。长城附近的气候分别很大,长城那边的绢之国本土草木茂盛,但这儿却只有沙漠和草原”
绢之国的北方还有一些不能称为国家的游牧民族。在这些游牧民族眼中,长城简直就是为了把贫困的自己和旁边那个富裕文明的国家分开而存在的。所以他们对长城的憎恨,也许让他们连做梦也想着要越过城墙,大肆抢略那些富裕的人。
“再走半日就到长城了。沿着城墙走就会到达其中一道城门”
梅尔古说话之际,达龙在马上坐直身子。他们后面那片以沙地为主的平坦荒野出现了一阵沙烟,这阵沙烟中渐渐现出一道骑影,而在这道骑影的后方,可以看见七、八道沙烟正在走动。情况已弄清楚了,有几人正策马追赶着另一个人,还未知道的,就只是到底发生什么事罢了。
骑影越来越近,马上的人的样子看得越来越清楚。那人上身穿着红色的绢之国偌祝涫攀泶┮念祝皇腔姑豢吹降降壮な裁囱印
那位骑士背转身体坐在鞍上,正面面对着从后追赶的敌人,虽然说这儿地势平坦,但在疾驰的马上背转身子坐,也着实是一项非常大胆的行动。
骑士以这个姿态拿起弓箭,拉开弦线。既没有任何可乘之隙,动作亦俐落非常,可说是个已达至完美境界的射箭姿势。
拉动弦线的声音划破长空。
追踪者之一手脚乱舞,一个筋斗从马上翻下来,就像有个眼看不见的巨人把他撞下来一样。只是翻到沙上的他,胸口垂直插着一支箭。
失去了骑手的马因为突然负重大减而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回转着。其它七匹马发出忿怒的叫声,继续疾走狂奔。可是其中一部份一边走,马头一边向左右摆动,然后各自散开。就在又有一两人中箭堕马之际,其它人已渐渐逼近,预备展开肉搏战。
“那个把马倒转来骑的骑手是女人来的呢”
梅尔古说话之际,达龙已手握长剑剑柄,被追者亦渐渐走近达龙。疾走的马遇到障碍而减低速度,骑手回过头来,白的脸上马上浮现出惊慌和紧张的色彩。“还有其它敌人在等待时机”女骑士心里想着。
速度继续减低,女骑士的马在达龙身旁走过,就在转瞬之间,追踪者已大举杀到。追踪者穿著皮革偌祝反餮蚱っ弊樱飨圆皇蔷钪娜恕5腥思酱锪3龉殴值纳簦缓蟊慊佣涞墩断虼锪
在没有其它方法可选而且语言又不通的情况下,达龙的长剑发出吼声,划出一道光与血的轨迹。沾满鲜血的羊毛帽子飞向天空,还抓着弯刀的手在地上回转。
敌人身手非常敏捷,我们胜算全无,才一瞬间两名同伴已身负重伤,追踪者一想及此,马上绝尘而去。如置身梦中的达龙回转马首,却看到应该算是被他救了的那位女骑士正瞪着他,仍保持着倒转骑马的姿态,引箭瞄准他的咽喉。
射箭的铁则之一,就是当持弓向着敌人时,总是略朝左方瞄准,以防止敌人逃往射手的左边。弓箭是设计成右手拉弓向身体转向右方放箭的,所以敌人逃往射手左方的话,射手无法马上采取对应行动。只有敌人在右边时,射手才能马上对应行动。
达龙慢慢往自己的左方走,画出一道弧线,对手亦相应向右瞄准,两人僵持了很久,就这样在地上画着不同大小的圆形。这种与性命攸关的行动,看在第三者眼中,实在是一个相当滑稽的场面,更何况现在一方正倒转身体骑马,达龙的正面老是对着对手座骑的屁股,而这屁股的上方却有一个表情紧张的女人用箭瞄准着他。
“喂,两位贵人,不如休息一下吧。为了不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两位就不要干互相瞪眼这种蠢事了。一开始就拿着剑拉着弓,有话也没法说吧。”
梅尔古大声叫嚷,引来帕尔斯骑士大大的一口叹气。
“梅尔古,给我向这位小姐传句话。我是从西面的帕尔斯王国远道而来的,对她没有恶意,我就这样把剑收回,希望阁下也把弓放下。”
达龙还未说完,梅尔古就开始活用他的伶牙俐齿。女战士脸上强烈的敌意消失,慢慢放下了弓箭。
3
在马上回转过身体,回复正常骑马姿势后,绢之国的女骑士满怀兴趣地观察达龙。过了不久,她就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豁达笑容。
“对不起,异乡的骑士。我看你全身都是黑色的,所以误以为你是鸦军的人。”
“你会说帕尔斯语”
达龙的声音完全隐藏不了他的讶异。他从没想到可以自绢之国的人口中听到近乎完美的帕尔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