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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2)

于是天王干什么,初五学什么。

天王打牌,初五一双肉呼呼的小手“哐哐”拍桌子,奶声奶气地喊:“万唔呜万”

天王喝酒,初五站在桌子上俯视群雄,晃着大脑袋:“杯”

天王拿烟,初五就扭着小屁股颠颠地去找打火机。

初五一岁八个月,正在学说话。

禄姨问:“初五喜欢什么”

“大派”打牌

“还喜欢什么”

“线”吸烟

“还有呢”

“吼旧”喝酒

“初五喜不喜欢学习呢”

愣三秒,摇头,顺便发出撒娇的否定声。

禄姨扶额泪奔:“不能再让唐淮千带孩子了”

初五手脚不用缠上来,滴溜溜得大眼盯着禄姨:“胖胖糖”

于是禄姨用一根棒棒糖堵住了初五的嘴,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却又刻意留下众多讯息地将初五带回自己老家。

棒棒糖吃完之后,初五开始要吃药喝,要尿要拉,每隔五分钟喊一声“大大”,十分钟哭一次鼻子。

再于是,禄姨拖着初五回到南岸,推开唐淮千的公寓门。

唐天王叼着烟回头看一眼:“回来啦七条碰”

初五一扫沉闷,撒开欢地往里跑:“碰”

禄姨泪奔,哭晕在大门口。

、洗脑

唐淮千截断俞湍止的话,沉声问苏承:“你找我什么事”

俞湍止被扫了兴致,咂咂嘴表示不爽快。但他也不多说,回到唐淮千床尾处坐着。

苏承冷静下来,先说正经事:“东星东星艺术传媒,有没有人来联络你”

唐淮千也不问详情,似乎对着个问题并不感到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找我”

为什么其实苏承也不知道。

对于小公司来说,永远都是利益至上,能赚钱就是王道。东星冒着风险一定要把自己告上法庭,那肯定也是为了获益。苏承想,在眼前的违约金之上,那就是更大更长远的利益。

不然没有理由去解释东星此番举动。

自己一个小小的模特,身上能榨出来的汁液,并且能够吸引东星高层的领导,似乎也不太多。

想来想去,孑然一身没什么好图的,也就最近跟唐淮千搭上个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于是苏承跑来找唐淮千。

其实按照正常逻辑,他应该先去公司里问明情况,了解老板的真正意图,再想对策来应付。

听大林说的时候他是慌了神,担心东星会去打扰唐淮千,会拿自己的事情给唐淮千造成困扰。会发生预料外的未知事情。

关心则乱。这才抢时间似的,半点头绪都没有的就冲了过来。

俞湍止见他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意,张口却是锋利的刀子:“感情你也是来这里瞎撞呢摸出来点消息最好,摸不出来也没什么损失。不过你大概算漏了刚刚付的罚金。”

现在可以确定了,俞湍止比唐意还要讨厌自己。唐意是硬的,大不了和她打一架。但俞湍止惯用言语来碾压对方,阴狠地将人踩进泥土之中。

无形伤于有形。

苏承的手握得再紧一些,却还是抑制不住翻江倒海的情绪。对于俞湍止,他自知惹不起,也不愿意去纠缠太多。还是只对唐淮千一人,苏承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担心他们会打扰你你最近好像身体不太好。”

唐淮千反问:“他们有什么理由来打扰我”

苏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见俞湍止从杂物箱里拿出来的是把指甲刀,这会儿坐在床尾搬唐淮千的脚。

莫名就觉得这一幕有些刺剌剌的,如一根鱼刺扎在心尖上。拔不掉,疼痛只能自己忍着。

唐淮千也看到了,皱着眉问俞湍止:“你干嘛”

后者轻笑,语气里满是包容:“你自己看看指甲有多长了。”

刻意而为之,唐淮千被他惹出来几丝怒意,声音也冷厉了几分:“不需要。”

俞湍止转了转眼珠,斜看苏承一眼,满是示威和警告。苏承觉得心底“咚”的一声,露出个大窟窿。凉风嗖嗖,冻得人心脾俱僵。

那边俞湍止已经自作主张地开始帮唐淮千修剪指甲,苏承惊慌地挪开视线,盯着脚下的地板,结巴道:“没,没有就好。你是不是不舒服那你好好休养,我没有事了。”

唐淮千黑着一张脸,其实是对俞湍止。但气场全开,将苏承也给唬得手足无措。

俞湍止反倒像没事人似的,客客套套地问了一句:“就走了那路上小心走正门出去。”

眼见苏承逃了出去,唐淮千才一双冷眼盯着俞湍止:“够了没有”

脸上明明是得逞的快感,嘴上却还要装傻。俞湍止笑问:“什么够了没有”

“这手段太恶劣”唐淮千气急,呼吸紧促,“我警告你,别再刺激他”

俞湍止继续他的说话方式:“我怎么刺激他了你的指甲该剪了难道不是真的另外,你警告我凭这两条瘫痪的腿我现在掐你,你知道”

边说着如此绝情伤人的话,却丝毫不影响他手上的轻柔。俞湍止抚着唐淮千的脚,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让他看。不管你跟谁亲近,他都只能在旁边看着。怎样”

唐淮千快要爆炸,只能采取最低等的发泄方式,尽可能地砸掉手边所有物品。不管他怎么生气,俞湍止都死死按住他一只脚,继续修剪指甲。

“你已经三十多的人了,搞得太难看就没意思了。”

输液管挣断,血液回流,已经染湿了一大片。唐淮千正在病中,呼吸不顺,激起一阵咳嗽。

俞湍止不同于往日,对他身体上的痛楚视而不见,只管说着自己的话:“很想站起来跺死我是不是但是你动不了。你的腿没有知觉,不能动,不能走路,连挣脱我都做不到。淮千啊,一定是周围的人太惯着你了,你才没意识到。其实你已经瘫痪了。是个瘫子。”

从未有过的伤害,一股脑砸下来。偃旗息鼓多年的绝望被勾了出来,平白又多了份恨意。

对这个世界。

唐淮千抱住自己的腿,将那条腿从俞湍止手中拖出来。失去平衡,剧烈的咳喘下,便侧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