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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好招待它们一番,结果那只大黑狗见村里人无恙后瞬间带领那一大群狗跑进了山里。当然,后来村里也有人去那山里打猎,可是却再也没有人看见过那救了他们全村的那只大黑狗以及那一大群只只模样齐整异常威武却也凶狠的大狗。

一旁的孙氏见大家都在吩咐自家人去家里拿吃食过来,她脑袋懵了片刻却又立刻看向老村长,她刚不是说大半夜她二嫂家有陌生汉子吗老村长怎么一句公正话都不说,如果她二嫂确切背着她二哥偷汉子,那可是要被浸猪笼的。想到方氏被浸猪笼的模样,孙氏垂头,掩去脸上那明显渗人的笑意。

一旁着了灰色袄子的汉子绕过狗群把她姑母从地上扶起来,抬眸狠狠瞪了孙氏一眼,别以为她刚刚对着老村长说的话他没听到,这个害人精,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

哪想,孙氏看到他眸中的神色身子虽是吓得一颤,但看着身边村里那么多人,还是鼓起勇气回了他一眼,该死的,敢瞪她,等她在他头上扣稳了她二哥的绿帽子,看他连着方氏以后在村里还抬得起头来不

想到这,打算抓着他和方氏不放的孙氏眸中染上了一层兴奋,然后看着他嘴角颇为不屑的勾起,不就是和方氏一样是在村里长大,一样的和方氏让她厌恶的恨不得时时踩在脚底下的一个泥腿子而已,还敢瞪她,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她孙氏好欺负,哼

只是孙氏到底是忽略了刚刚来到狗群外的那个狠角色,着了灰色袄子汉子的三弟那个一身半旧黑色袄子的汉子。

着了半旧黑色袄子的汉子身子自幼长得壮,不服家里爹娘管教的他却是对他的二哥异常尊敬。刚刚孙氏那坏婆姨瞪他哥的那一眼别以为他眼神不好落下了,他都没瞪过他哥,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瞪他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还真以为他去年在镇上收手后就不打女人了是不是

所以当孙氏望着老村长再次开口,想要坐实方氏背着林承年偷汉子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着了黑色袄子的汉子一巴掌扇来:“你个死婆姨,刚刚你瞪老子哥的事老子还没和你算账,你还往老子的哥身上泼脏水,你这个死婆姨是想死了是不是”不得不说,在镇上曾混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他还是没改掉以前的坏脾气。

孙氏捂着被打疼的脸,对这个突然冒出来打了她一巴掌的人恨得要死。要不是他,她对老村长说的话不会说到一半,也不会因为他给她的那一巴掌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她的脸踩在脚底,这让把面子一向看的格外重的孙氏不可能不把他恨得扒皮喝血再吃肉

当下,孙氏捂着脸蹲下身子就哭了起来,那声音别提有多委屈,饶是一边对她的把戏不甚耐烦的老村长见了也不得不点点头这娃的哭技比起当初在镇上见着时那段数高了可不止一个点,只是,老村长微微有些浑浊的老眼在这一刻眸里那抹厌恶仍旧藏在了眼底。

孙氏从镇上嫁到他们村,一直心有不甘,觉得林家三房那位配她是高攀了。在村里因她眼睛常常长在头顶上,村里不管是和她同辈还是年长的,除了林家老宅的那群人其他的都和她说不到一处去不说,还常常因为口无遮拦在村里得罪了好多人。想来她是知道自己人缘不好,村里人怕是不给她撑腰便低了身子示弱。不管她和村里人以前的恩怨如何,看在他这个老村长在这里,就算是为了面子功夫,怕都会象征性的安慰几句。

的确,孙氏是这个想法,她在全村人的面前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就是在这里最有威望的老村长即使不喜她,可为了全村的颜面,也不会当着全村人的面她被别村的人打了而无动于衷,毕竟这事如果传出去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他的老脸怕是都会没地方搁。

可以说,一向挺和气的老村长厌恶孙氏和她自以为是还有自作聪明的性子脱不了关系。其实只要孙氏平日和村里人说话客气一点,在村里少拉点仇恨值,村里人看到她被别村的人打了还不立刻帮她把面子找回来。可现在,想来村里人都需要自己表个态然后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

叹口气,老村长看着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两个脸庞陌生的汉子还有一个看不出模样满身是血的妇人,低着头瞥到蹲在地上依旧大哭的孙氏,他的脑袋就疼的紧这孙氏敢不敢一哭起来就不没完没了,还好,当初给小孙子相婆姨的时候没相中她。

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老村长对那着了黑色袄子的汉子说话还算平和,只是蹲在地上的孙氏听了却是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一双眼睛撑大了眼皮盯着老村长,大有一副“你必须给我做主并把我刚刚挨的那巴掌找回来”的意思。

她这模样,老村长哪能不懂,只是脸色在这一刻也是倏地沉了下来,旁的人见了也觉得这孙氏太不知好歹,她那性子做事的风格村里人谁不知道个七七八八,这次的事想来又是因为她那张嘴没个把门而惹的祸。老村长不是她爹,自然没有给她犯下的错买单一说。只是孙氏不懂,自以为抓住了老村长的命脉逼得他不得不为她找回场面。

天上朵朵雪花飘落,被老村长叫回家的大儿子在这一刻从远处飞奔而来,他的手上是从家里端的一大盆煮熟的白面条子,身后,是他那端了一盆切得薄薄猪肉片子的婆姨。

两人一来,孙氏依旧蹲在地上大哭,在场的除了老村长沉着脸其他的都是不约而同把视线移向把手里端的盆子放在地上老村长的大儿子身上。当然,老村长的大儿子也就是他们村现任村长常硕。

常硕还有几年才年过半百,不管是身子骨还是精神头比起他爹好的可不是一丁半点。他从小就被他爹带在身边,说话做事颇有他爹年轻时的风格不说,对他爹的话从来都是放在心里。村里的老人长寿的人不多,他爹今年也已经年过七旬,家里的人自然什么事都顺着他依着他,就怕他一生气嘴里挂着的那口气突然没了。

现在看到他爹沉着脸,常硕的脸色又能好到哪里去,瞥到蹲在地上这个他爹一看到就脑袋疼,现在正哭在兴头的孙氏,常硕的脸当下黑的能滴下一盆墨水下来。

第24章

想到孙氏平日在村里的为人处事,常硕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你要是再哭,我就让人去把你家两个姑娘叫过来看看,看她们的娘在大庭广众下是如何没脸没皮,不害燥的蹲在地上不要命的哭。”在场的多数是村里的青年汉子,像他爹这类年纪大也是听到那一大群狗叫声不放心要跟过来的。当然,家里的妇人和姑娘还有小孩之类,外面天又黑又冷自然是在家呆着。

这是对她说的孙氏喉咙一哽,不可置信的抬头。明亮的火光下,常硕那方正的脸除了严肃外还有隐隐的不耐。许是因为刚刚奔跑的缘故,他的额头有颗颗汗珠顺着脸庞滚落,只是一身半旧的貂皮袄子下他的身姿依旧挺拔,岁月的流逝沉淀了他的气质,比起十五年前的他越发的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