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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道:“这样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跟在身边也是拖后腿。”

“大锤”李括瞪了濮大锤一眼,示意他勿要胡言乱语。

“桂春姑娘,你且继续说。”

“我本想着孙郎中是行医之人,悬壶济世乃有着一颗菩萨之心,可谁知,谁知我在起夜时偷听到他和他婆娘在前厅商量,商量要将我们私逃出城的事情奏报给叛军以换取奖赏”

桂春咬了咬牙含恨道。

“他奶奶的,这个孙郎中恁的这般无耻,作出这等事他还算是个爷们吗”濮大锤听到这里再也忍将不住一时爆起了粗口。

“我将此事说予了大兄,要背着他一同逃离,大兄长叹了一声只叫我自己去逃,莫要管他。我当然不允,快到了天明才被大兄呵斥着推出了屋子。”

桂春隐隐啜泣道:“我只想着一定要活着逃出城,有朝一日找那黑心肝的孙郎中寻仇,但此时天色已明路上有不少行人,我只能走走停停。挨到了中午,我也不敢去摊子吃,只小心翼翼的向城头走去。可谁知,可谁知我在城头发现了大兄的人头”

桂春再也说不下去,径直将头埋入臂弯,隐隐啜泣。

“天杀的胡狗”鲜于瑜成忍将不住,大声斥骂道:“安禄山那厮起兵的名头是诛奸佞,清君侧,到头来做的却尽是这些祸害百姓的勾当。”

“我就说进城时感觉怪怪的,这么大的个县城死气沉沉的,原来街坊们都躲到了家中不敢出来”李晟苦笑着摇了摇头,一阵唏嘘慨叹。

“城头有好多胡兵,还设了卡,我不敢露头,只得等天黑,却不甚遇到了闲逛的胡兵。后来,后来”

桂春越说越委屈,及至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作孽啊”李括攥紧拳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还请将军收留我我会烧饭,我会浆衣,我什么都能干,我不怕吃苦,还请将军收留下我”

桂春已经哭成了个泪人,跪倒在地紧紧环住李括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这好吧,我答应你,你先把衣裳穿戴好”李括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她。如此一个弱女子,在乱世中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保能力,若是自己把她丢在了这里,难免还会发生今天的悲剧。自己可以救她一次,难道能救她次次

“多谢将军,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

桂春得了李括允准心中大喜连连叩首。

“快起来吧”

如今之世,他究竟能救几人从安禄山起兵至今,李括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无助。

“嘿,都督要我说这密县中的胡兵应该不会很多,我们倒不如顺带着把这群杂碎收拾了,替父老乡亲们出口恶气”

濮大锤牙齿咬的生响,打人不打脸,叛军这般行为实在是叫人忍无可忍。

区区胡虏蛮夷,还真欺我大唐无人了

李括缓缓睁开了双目,冷冷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欺我大唐妇孺老幼,我便以血洗耻众将听令,城中胡兵,一个不留”

s:期待开战吧,加油自助者天助

第四十四章 长啸四

密县县衙大堂上,阿史那拔邪正有滋有味的嚼着一盆肉干。

这肉干肉质鲜嫩,滑顺无比实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味。自从率军攻入密县县城,阿史那拔邪每日便要食用整整一盆的肉干以作滋补。

若问这肉干与寻常之物相比有何差异,为何如此得阿史那拔邪的赞赏,原因恐怕只有一个这肉干是人肉做的

阿史那拔邪喜食人肉,这在曳落河军中,已经是一条公开的秘密。每每率领麾下骁骑攻下一城,这位前突厥王侄便会下令搜绑城中十六以上二十五以下的妙龄男女,用铁刷子刷下他们的肉片,再将人肉晒成干供他食用。

据说这个年龄的男女皮肉最为紧俏,入口筋而不老,既是美味。阿史那拔邪通过常年的积累摸索,最终定下了这一规矩。

不过让他懊恼的是,河南道北部的城池虽然多,但城中百姓多是一贫如洗,黑肤黝面,瘦的皮包骨头,整个剥了皮也没有几斤两的干肉。

这两脚羊吃的不好,生出的肉也不紧嫩,吃起来没什么嚼头

不过自从攻破了东都后情况大有改观。阿史那拔邪奉命荡平洛阳周边的县城,一个个扫了下来,阿史那拔邪发现这些东都周遭的县城,肉牲的皮质要比河南道北部好上许多,这让他心中大喜。

曳落河本就有以人肉充作军粮的传统,只是因为刚刚攻下了洛口仓,仓中米粮充足解了燃眉之急,这才暂缓了搜捕唐民的进程。但在阿史那拔邪看来,米粮只是主食,人肉却是小菜两者并重,皆是不可或缺。

“啊,啊”一声惨叫传来,阿史那拔邪放下的手中肉干饶有兴致的向堂下瞅去。

只见一个赤身的少年男子被绑在木架上,正被两名胡兵端起一盆盆烧的滚沸的热水泼着。

“啊啊”

男子身上迅速起泡溃烂,紧接着一股浓烈腥臊的气味传来,他竟然失禁了

“真晦气”阿史那拔邪蹙了蹙眉挥手道:“拖下去埋了”

经过了浊气侵染,这只肉畜便是不能吃了。难不成让他堂堂的曳落河猛虎部特勤吃染了秽物的肉干反正这城中的两脚羊多的是,再换一只来刷便是。

立刻有亲兵上前把已经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男子卸下抬走,不多时的工夫又有一个绑敷成粽子的男子被驾了上来。

“泼”

阿史那拔邪随手捏起一条肉干丢入口中,微笑着下令。

“啊啊”

又是一声嘶力竭的声音,这是多么美妙啊

阿史那点了点头,冲亲兵吩咐道:“刷掉外皮,我可不要吃熟的。”

那亲兵自是心领神会的上前用一柄烧红的铁刷子朝那男子身上刷去。

“啊,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一声比一声撕裂的惨叫传来,可那亲兵却似被激起了兽欲,越来越起劲。不过过了半柱香的工夫,那汉人男子身上就已经能看见森森白骨了。

“报,报,将军,阿史那拔邪将军报”

正当阿史那拔邪欣赏着这一美妙时刻时,一名哨骑突然冲入了县衙跪倒在地禀报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