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8(1 / 2)

非神非奇可言之,他心想虫蚁尽是春生冬死的活物,受寒自然不会太过活跃,但冷气一过,毒发必然,这时也只能解她一时之厄。

颜木风替冷若霜包了伤口,刻意站在叶景轩面前,不叫他接近。叶景轩见他含有敌意,天也渐亮,便从怀中掏了剩余的伏琼清露丸递给夏雪峰道:“夏门主,这药是治伤的灵药,请你帮我交给冷姑娘,还请你转告给她,十天之后我便寻她授我吹奏碧箫之法。”转身走至门前,忽抽出长剑,凌空虚劈一下,剑气浩荡庭院中叶片纷纷,叶景轩随手拈过,放在唇下吹了一首与冷若霜箫音相和过的曲音,既罢,自言道:“冷若霜,你若听到便等我十日,那时望箫音再起,我能相和”挥手一送竟将叶片拂到了冷若霜脸畔。

夏雪峰暗惊道:“不愧是盟主之子内力如此精湛。”陈泰、岳诚几个年纪相仿的人见此更是惊叹不已,唯颜木风一心盯着冷若霜,心中百般滋味。他眼睁睁瞧见叶片落下时,冷若霜睫毛轻颤,一滴泪珠滴落,自己的一颗心瞬间犹受针疗火毒苦痛难当。

叶景轩轻身跃出,返回屋中替良君将穴道解开,良君穴道一解双刀既出,叶景轩举剑隔过道:“你回去复命吧,我这便出谷去。”说罢人影一闪,晃身出门去。

良君不及反应,见他灰影晃动,纵出庭院,紧跟上去,抬眼望去见他正向出谷的那条路走去,只是苦于叶景轩比他早走一时,便难追上,只能见他足尖轻轻一点,跃下谷去,只好返身回去,不再追去。

叶景轩跃上铁索,稳了身形,一连几番纵跃,身姿灵动,便顺顺当当的过了铁索,翻身上了悬崖上。此时正值午时,阳光耀眼,雾淡云清,异花盛开,奇香扑鼻,这几日胸中压抑与郁积不禁像这山间谷中的浓雾般散开来,胸臆开阔,说不上的舒畅。深深吸了一口气,举步朝山下走去。

行不多时,炎炎高照,叶景轩腹中感到饥渴,实则难耐,只得转了官道行走,心中企盼能见到茶寮或是酒家。只是周遭深山巨谷,官道也少有人行,茶寮都没有更别说酒家了。叶景轩乏力累极,只好施展轻功一口气接连狂奔下俩座山。

果然在行不远便见山脚下有一酒家,微风一过酒香飘来,叶景轩心中欢喜,大笑下山,闯进店家,只见店中客人不多,跑堂的店伴儿坐在一旁打瞌睡,叫道:“店伴儿,拿你这最好的酒来”那店伴儿被他惊醒,取了酒来,倒了一碗递上,笑着道:“小哥儿,您吃些什么”叶景轩端碗一口气喝下,说不出的舒畅,脸露微笑道:“就吃你们这最拿手的好菜”

那店伴儿一听,喜形于色,如开了花儿般笑道:“您稍等。”随后退了下去。叶景轩看着那店伴儿的笑颜,不觉感到欣喜,心中对这发自内心的欢喜生出无尽的喜欢。一个人自饮自酌,酒至三分醉,甚觉痛快,等那店伴儿将饭菜端上,尽管吃喝,那店伴儿见他吃得尽兴,将菜上齐后,热情道:“客官,你尽兴吃喝,有甚吩咐只管叫我。”

叶景轩点了点头,抛给了那店伴儿一锭银子,那店伴儿接去道:“您等着,我给您找零。”叶景轩自来不缺钱,也不以为意道:“都给你罢。”那店伴儿一脸喜色更甚适才,叶景轩瞧见,心情大好,又饮了几碗,脑中将冥谷的不快尽数忘去,心中只觉就像现在一般,见着生活知足的笑颜,吃着饱饭,醉它三分,自在惬意,实在难得。

不觉放怀大饮,喜上心头,直至日落西山这才提了酒坛出店去,那店伴儿见他走路不稳,上前搀扶道:“小哥儿,您醉了,我看还是醒醒酒再走吧”叶景轩摇摇晃晃站定,道:“我清醒得很,你去吧”说着推开店伴儿,自行出门去。

那店伴儿见他醉的不轻,追上前道:“我看您还是酒醒再走罢”叶景轩回首笑道:“你见过这样的醉酒之人么”话音刚毕,那店伴儿只觉脑袋耳旁一凉,“嗖”的一声接着身后桌上又听到“铛”的一声,那店伴儿回头一看,只见桌上直直的砌了一枚铜钱,不禁失声道:“这,这,这”回头再看叶景轩已不知所踪。摇头回到店里。

叶景轩出了酒家,一人晃荡在荒山中,眼前飞湍瀑流,古松怪柏,隐隐能听到猿啸深山,叶景轩站上山顶,抬眼远眺,但见残阳西坠,暮霭低沉,信手拈来一片叶子,心驰神往,眼前不觉渐现空谷之中薄雾轻拢,白衣袂袂的绝色少女,神色冷漠,美眸含水犹若碧波,手握碧箫,低眉吹奏,耳鼓跟着传来一屡箫声。

那箫声时而似珠落玉盘,叮咚脆鸣,时而似寒夜急雨,呜咽幽然叶景轩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只见人影晃眼不见,眼前只留下一团隐隐的暮色,长叹一声,喃喃道:“冷若霜,你我相识不久,你却扎根进我心里来了,只是老天向来喜欢捉弄于人,十天之后又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蓦地想起二人一起在荒谷望月来,心下既是悲凉又是伤寂,走下山来进了一片林子,曲臂做枕,躺在草地上,抬头望月,只等日暮全落,月出东方。

微风拂过面颊,叶景轩酒劲上头,只觉昏昏欲睡。他向来不羁,索性地为床作,天为被,昏睡在天地间。不多久睡梦中隐隐听到混杂吵闹的声音,惊坐起身,见明月在天,心道:“是什么人在这附近”提剑走出树林。

他听出有刀剑相交发出的打斗呼喝之声,奇道:“怎么有人半夜在这荒山争斗”心下好奇,便朝打斗的方向赶去,远远看到有三个人激斗在一起,待他看细细看去,只见一个是身穿紫袍使剑的中年人,一个是手挥拂尘的老道,还有一个是手带金色利爪的。叶景轩认出三人都是自己认识的,正是洛水派的风怔忡、枯松与天鹰。

他见了天鹰也倒不觉惊讶,心想:“风大哥放了这小人,今天看来有苦头吃了。”慢慢往前走了些,凝神看着三人打斗。只见枯松拂尘横扫,尽朝风怔忡头顶、胸腹等要害拂过。拂尘本是极致柔软的兵器,其妙就在于能灵动飘逸,曲卷自如,枯松使得就是这路子的法儿,拂尘扫出,顺势一卷,风怔忡的长剑刺出拂尘就卷过,这样一来风怔忡兵刃不仅讨不到好处,反而倒累手。正又逢天鹰金爪探来胸前,只得发了蛮力强势斩割拂尘。

这样一来,枯松怕拂尘被长剑割断,只得回身撤臂收回拂尘,天鹰见他长剑得脱,右手拂来将长剑一掌推开,左手一搭拿了剑身,二指一夹,就要夺剑。风怔忡轻喝一声,剑身斜刺,让步回身,忽觉背后冷风穿骨,转头一瞥,拂尘朝背心拂来,情急之下,上前一步,就这瞬间,天鹰反手一拿,风怔忡惊吓之下,拿剑不稳受,只听“咔嚓”一声剑断做俩截。

叶景轩也是一惊,万不料天鹰能废了风怔忡的兵器,不等天鹰、枯松出招,朝三人叫道:“喂,大半夜的打打闹闹做什么”三人均是大惊,天鹰、枯松一起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