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生活,可你也别忘了,当初是我将你从农村带到城市里,你砸烂我的车玻璃,还沒赔我呢。”
兰仁义低着头不说话,车走上正道,我转头问他:“心里有什么打算,说说看。”
兰仁义沒说话,我也沒说,我将车载音响打开,放了一首下村阳子的钢琴曲dancetothedeath,钢琴曲的节奏很快很优雅,兰仁义听着钢琴曲,转头对我说:“给我一家价值两百万的公司,赔了算你的,赚了咱们两个对半分。”
我笑了笑说:“我给你两千万吧,起点高十倍,你能给我赚的钱也能高十倍,两万百万都不够玩,你拿着两百万,能在上海买一套市区的房吗。”
兰仁义沒有拒绝,他此刻也拒绝不了我。
我却笑了笑说:“钱给你,我每个月都要看你公司的盈利情况,要是赔了,我说不定就会中止对你的援助,但要是赚了,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会我的那一半也给你,这个城市很大,机会也很多,但成功唯有一点是千百年都亘古不变的,那就是脚踏实地,我不求你一年能给我赚回來两亿,别赔就好。”
兰仁义怔在原地,转头看着我,目光中全都是坚毅,我笑了笑沒说话,车中的音乐变成了电视剧李小龙传奇中的插曲呐喊,这首英文歌非常的激励人心,兰仁义目光中的刚毅,愈发强烈,相较于我当初的白手起家,兰仁义的起点比我高了不止十倍。
老狐狸当初对我只是一个提点而已,而我对兰仁义,却是扫清目前他能遇到的所有困难,同样是穷山村中出來的,我不知道他这个乡下刁民能在上海打拼出怎样的荣华富贵,但我却知,努力上进的自信心已经根植于兰仁义的内心深处。
人不努力,就跟一滩烂泥差不多,只要人愿意,每个人都可以过的很舒坦,因为上进心不是每个人都有,如若当初我被马晓丹伤过之后就一蹶不振,被夏婉玉与王颖丽吓到之后就往后退缩,我想夏婉玉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孙晓青更不会喜欢我。
自信,积极向上的男人才最迷人。
男人可以一时沒钱,但不能一世无势。
我交给兰仁义两千万之后,兰仁义就带着钱去了六朝古都南京,之所以是南京,完全是因为陆老爷子说南京是个藏风聚水的灵地,我也沒往心里多想,他要是在上海,我还不乐意呢,我给他两千万让他在上海,不管他干什么,我自己不都能做么。
所以兰仁义说自己要去南京,我举双手双脚支持。
差不多也就在兰仁义刚到南京之后,济南的事有了新的进展,高媛媛与王宝宝闪电结婚,高媛媛脸上的疤痕也消失不见,他俩结婚特别简单,就是去民政局领个证,晚上王宝宝继续去夜店潇洒,高媛媛回到家里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几天之后高媛媛出任主管政法公安的副市长,这个任命刚一出來,马青峰就被宣判,他因为各种罪行加起來判处三年有期徒刑,但因为各种原因,见面两年零七个月,也就是说他被判了三个月的有期徒刑。
这让马青峰非常苦逼,又他妈蹲到号子里了,青语去看马青峰,马青峰哭丧着脸让青语将他捞出去,青语不管,并且将马青峰给训斥一顿,马青峰骂骂咧咧敢怒不敢言,最后也只能在监狱里面蹲三个多月,三个月后马青峰出狱的时候,十几辆奔驰宝马之类的豪车停在监狱外面,马青峰出來的时候感觉有些晃眼。
被人簇拥着坐上车之后,马青峰才明白原來自己干掉韦民生的事儿被济南各种洗浴会所传的人尽皆知,所有的大哥都想请自己到他们场子里面镇场,承诺每个月给十万块车马费的比比皆是,更有甚的承诺给自己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马青峰喜上眉梢,一口气答应给三个条件最好的场子镇场子,这样一來,不用几个月他就能开上奔驰宝马,手里也揽着美娇娘,那时候的马青峰再次用自己跟姜孟做对比,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逆袭姜孟,让她睁大她的狗眼看清楚自己到底配不配的上她。
当然,这都是后话。
实际上,马青峰在刘计洋与姜孟的房间里闹腾一番之后,姜孟跟刘计洋的关系就有点淡,刘计洋之前结过婚,但那是为了讨好汤臣的徐枫,后來他脱离汤臣之后,就跟那个女人离婚,姜孟却是从未有过婚姻,而且刘计洋年龄比姜孟大七岁。
马青峰沒來之前,两人倒是如胶似漆,可马青峰闹过之后,姜孟心里总有个疙瘩,不愿意面对刘计洋,最后也只能再将她的东西搬回到自己的家里,并且她有将自己的办公地点设置到自己旗下的酒店里面,不跟刘计洋在同一栋大厦里办公。
这样以來,两人的关系也就淡了很多。
这些事我都沒过问,他们都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我过问太多有沒用,再者说现在这男男女女的关系,刚见面的都能约ao,更何况他们两个是在一块工作的同事,因为马青峰闹的这一下,原本好好的一对人也就这么分开,我心中有狠也不能说什么,不过我听金雪儿说,韩笑笑在济南伤好之后就沒有再回來,好像是留在济南了。
转眼之间又到了清明节,这个清明节我带着夏婉玉张玲以及夏小玉与夏天去给老狐狸上坟,天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我们这一大家子开着车赶到公墓,买了鲜花与花圈,到老狐狸的坟上,将鲜花放在墓碑前面,在坟前倒了点酒,坐那儿跟老狐狸说了会儿话。
小玉牵着夏天站在夏婉玉身后,夏婉玉牵着张玲,我坐在坟前,谈不上落寞,就是有点想老狐狸,人都是这样,自己的亲人刚死的时候,总感觉很心疼,但几年之后,当时间冲淡所有一切之后,在想起亲人,人总会有一种思念的感觉,这种东西其实很美好。
张玲突然冒出一句:“诶,你们说老狐狸会不会投胎了呀。”
“我去。”我跟夏婉玉异口同声道,都被张玲惊世骇俗的言论震惊,这他喵的叫什么事儿,正给人家上坟呢,却说人家有沒有投胎,这破孩子,真不会说话,我站起來,一手指头弹到她的脑门上,张玲捂着脑袋说:“疼。”
我说:“让你胡说。”
张玲白了我一眼,气嘟嘟的哼了一声。
夏婉玉白了我一眼说:“好了好了,你就别骂玲儿了,无心之过。”
“就是就是,大混蛋。”张玲哼哼唧唧的说。
这段时间夏婉玉都将她给惯坏了,我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转头看着老狐狸的墓碑,将他坟上的草给除掉,我们來的时候,带了一些水果放在墓碑前面,张玲此刻正坐在那里吃葡萄呢,我也不好说什么,这妮子天生萌,我估计她在这里睡觉都沒事。
我心想老狐狸你心里千万不要埋怨张玲,她说话不经大脑的。
你要是投胎,就投个好人家。
我正这么想着,张玲突然趴在墓碑前面呕吐起來,好像十分恶心的样子,我眉头一皱,这熊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趴在墓碑上呕吐,张玲吐了两声,什么也吐不出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坐在墓碑前面吃葡萄。
我心想她是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