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斯佩多,所有初代家族都出现在神社前。只剩下雾守的试炼还没有进行。白川夏然稍微有一些担忧,总觉得斯佩多会给他们惹出什么麻烦。
“夏然”giotto伸手在白川夏然的面前晃了晃,少女这才回过神来,走神的样子惹来了g的不满,一伸手就敲了敲白川夏然的额头:“又走神”
“g”白川夏然不满地说着,扶着额头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似曾相识的感觉。现实与梦境里出现过的记忆中的场景巧合地重叠,白川夏然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
她很快,又要和他们分开了。白川夏然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和他们道过歉。
“giotto,对不起那时候赌气不去见你们。”微微叹了一口气,那时候她太天真,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如果不是这次的危机,她或许真的没有再见她们的机会了。
giotto伸手摸了摸白川夏然的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其实早就知道了,giotto对她的道歉会做出这样的反应。白川夏然勾唇笑了笑,看向其他人的时候也丝毫不意外地没有收到任何责怪的眼神。
“比起这个”giotto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总是透露出哀伤的眼神中又多了认真和更多的温柔,“夏然,我们还有别的事要说。”
“不要再死守着彭格列了。”
从来对什么都毫不在意的脸瞬间就变了脸色,金色的瞳孔放大,满眼都透露出了白川夏然不敢相信的情绪。
giotto看着这样表情的白川夏然,这样的表情曾经在他退位彭格列的时候也出现过,恍惚间,甚至让他以为时空倒退了回去,面前这个,还是当时那个受他们宠爱、被他们保护良好的妹妹。
只可惜,他们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白川夏然愣愣地看向了其他人,g只是直直地看着她,雨月朝她露出了她不懂的笑容,纳克尔也朝她露出了笑容,蓝宝抓了抓头发朝她歪了歪头,阿诺德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却朝她点了点头。
他们都不希望,白川夏然的世界只围绕着彭格列。
“夏然,不要再一个人死守着彭格列了。”giotto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白川夏然难以置信的消息,“夏然,彭格列不该成为阻碍你的东西,更不该束缚你。你不用总是把彭格列放在第一位,别让它成为你的负担。”giotto的眼里满是温柔,“对自己好一点,夏然,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就遵从自己,别顾及彭格列。”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白川夏然,她没有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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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夏然懂giotto的意思。她知道自己对彭格列的执念很深,这股很深的执念最初由giotto的一句话埋下了种子,随后在经年累月的时间中由孤独和寂寞培养,藤蔓似的在白川夏然的心头缠绕,难以根除。
而giotto的这句话,显然是将这颗藤蔓的根给拔掉了。白川夏然是很重承诺的人,但是这样一来,最初承诺的另一方已经向她取消了承诺。
变化太过于突然,以至于白川夏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毫无防备地被席卷而来的空洞和惶恐淹没,在初代家族们温柔的注视下茫然无措。
她明白giotto并不是说彭格列从此不需要她,而是她可以不用再习惯性地把彭格列放在第一位,如果她不想管,可以一直不管也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由她自己决定,她想继续守护彭格列也可以,有一天想休息了不想继续了,也可以停。
她不用再和彭格列的boss报备她的行踪,可以完全地随性而为了。
“夏然,我们只是希望你不是孤身一人,希望可以有东西有人陪着你,它可以是彭格列,也可以不是彭格列。”金发青年伸出手把一脸呆愣的白川夏然抱紧了怀里,“就像这两天一直在说的,夏然,对自己好一点。”
白川夏然的眼睛极为缓慢地眨了眨,失神的瞳孔在giotto温暖的怀抱下重新聚焦,微微低头把自己的脸埋进了giotto的颈窝,白川夏然点了点头:“啊,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giotto和其他初代家族成员就再次离开了并盛神社,今天是雾守和大空的试炼,白川夏然坐在并盛神社的台阶上看着日出,初代们今天离开的比平时要早一些,giotto似乎不放心d斯佩多,此时的白川夏然却没什么心情再去管试炼的事情。
即使明白,她还是觉得很失落,以及说不出来的难过。日出的时候没有什么过高的温度,加上有些低落的心情,白川夏然看着橙红橙红的太阳,明明是温暖的色调,却让她觉得有些凉薄的味道。
突然有点后悔今天没有穿上那件黑色的校服外套。白川夏然把腿伸直,也不管自己的白色靴子会因此蹭到地上的灰,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太阳微微有些发呆。
突然就很想见见云雀恭弥。白川夏然对着并不刺眼的太阳眯了眯眼,这么想着,熟悉的脚步声就传进了耳朵里。
云雀恭弥今天来得比前两天早,逆着微光的身影一点点随着上坡进入白川夏然的视线里,熟悉的凤眼和柔软的碎发,瘦削的身影,扬起的黑色校服外套。
“白川夏然,我说过吧,”云雀恭弥停在白川夏然面前,俯视着和白川夏然对上了视线,“不要露出这种草食动物的表情。”这种好像小猫被主人抛弃一样的表情。
那个初代一定和她说了什么。云雀恭弥很轻易地就断定,关乎彭格列的时候,白川夏然总会露出让他不爽的样子。
昨天晚上在他巡视完并盛回到并中之后,那个看起来很强的初代出现在他的风纪委员办公室。
然后拒绝了和他来打一场,说是来和他说白川夏然的事。
白川夏然,哼。解决掉也好,不然作为他的人却老是违背他,真是欠咬杀。
白川夏然抬起头,金色的眼睛微微有些眯起,眨了两下:“恭弥,彭格列不要我了。”
其实也不算不要她,她只是刚好想这么说。如果换了平时,白川夏然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云雀恭弥说这样的话,只是今天云雀恭弥在她刚好想要见见他的时候就出现了,她也刚好想这么说。
一切都只是因为刚好而已。
“哼。”云雀恭弥冷哼一声,凤眼望着白川夏然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白川夏然,你只要跟着我就可以了。”语气理所当然,同时黑色的校服外套落到了白川夏然的头上,“走了。”
白川夏然把落在自己头上的校服扒拉下来抱在手里,收起伸直的腿低下头打了个哈欠:“累。”
她昨天晚上并没有睡,giotto对她说的话太具有冲击力,以至于一向嗜睡的她都没有睡觉的心情。
感觉到云雀恭弥投射在身上的阴影消失,同时传来的还有衬衫衣料磨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