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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固定。

这时候背后传来脚步声,泰若回头一看,看到厨师跟一个帮手、一个侍者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

在厨师大喊之前,摩挪先一步对三人施放睡眠术。泰若赶紧用圣剑接住他们,在没有碎碗盘的地方轻轻放下。

两个蝙蝠这时候从传送门走了出来,对泰若说:不太妙,这里等一下要供餐。

摩挪看了一眼那个侍者,跟他的身材满像的。

于是当加拉葛在餐室坐下时,穿着侍者服装上菜的人是摩挪。他把长辫子卷起来塞进帽子里,穿着纯白色的制服,稍微用点法术让长相像萨拉法邑朵人,满脸笑容的端着蝙蝠透过传送门弄来的餐点,准备放在老师桌上。

加拉葛不动声色。她假装说话时手不小心挥到,把整碟果酱打翻在摩挪脸上。

舒伊洛奴在产房里陪着芙萝蜜。阵痛的间隔越来越短,持续时间越来越长。在阵痛与阵痛之间,芙萝蜜喘口气的时候,她会和舒伊洛奴聊天,内容全都是关于她的丈夫依索伦。

芙萝蜜说的断断续续,时间点也跳来跳去,舒伊洛奴仔细的听,慢慢的也凑出了一个故事。

芙萝蜜告诉舒伊洛奴,她第一眼看到依索伦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她要的人。

这是女性的直觉。即使他没有把一切都摊在我的眼前,我也了解他。

舒伊洛奴能够理解,她也是这样的。当她看到一个人,她就会知道对方的故事。虽然她不是真的像履历表一样知道对方有什么过去,但她总能看到雏形、某种结晶、一个印象,让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未曾透露的一面。这样的直觉无法化为言语,但它本身是完整无缺的。

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站在楼下,我站在楼上。每个人都对我笑。出于礼貌非笑不可,也为了掩饰尴尬,他们都认为不管对我说什么,对我来说都太难懂了。其实我听得懂,只是我来不及告诉他们这件事,他们就走掉了。他没有笑,但是只有他的眼神和我对上,对我点头。

他从来不会赞美我,但是我的需求,他都会为我打理。

他把我房间所有瓷器都撤掉了。我第一次看到他跪着,是他单膝跪地,拿泡棉包桌角的时候。那时候我笑了出来,他看到我笑,也跟着笑。

他们一起看过涅国难得一见的降雪,也曾经从无到有开辟一块花圃。他们不需要告诉对方这有什么好玩的,在相视一笑中就有无穷乐趣。

他有时候会露出寂寞的眼神,我看到他心里有个洞,他想填满那个洞,但是找不到方法,所以我决定告诉他我爱他。

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但是每次我告诉他我爱他,他的表情就告诉了我那句话。

他平常不怎么说话,可是小皮蛋出生的时候,他整天都在问人他儿子可不可爱、额头是不是很饱满,弄到加拉葛大人都骂他脑子变糨糊了吗

舒伊洛奴一直陪在芙萝蜜旁边,听她说这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对芙萝蜜来说,思念她的丈夫,似乎是止痛最好的方法。

她听了好多他们幸福的记忆。听他为她在远离皇室的地方建设房子。蓝灰色屋瓦的房子,外观朴素,但是里面冬暖夏凉,连芙萝蜜长年冰冷的双脚在里面也很舒适。听依索伦教家里的狗在女主人跌倒时帮忙挡一下,身体不舒服时帮忙发警报。听他们宁静而热闹的生活点滴。依索伦在军中认识的朋友常来拜访,在骑士团受训时认识的加拉葛也经常来看他们。芙萝蜜后来总算学会了安全泡茶,拿着托盘成功从厨房走到客厅放下时,一群人为她鼓掌。

那个的加拉葛,居然为这件事在他们家墙上题了一首诗,赞美她日异精进的平衡感。但她一直没法把那首诗背起来。

舒伊洛奴不明白为什么依索伦不在这里。

小皮蛋死的时候,他一整天都没说话。芙萝蜜说出这句话时,眼里含着泪,不知道那是阵痛还是心痛造成的。

我告诉他我怀孕了的时候,他问我,他可以让这个孩子脱离弗哈克的魔掌,但是这有许多事要我一个人进行,我能不能做到

芙萝蜜遮着眼呜噎起来:我答应过他我会做到。

舒伊洛奴默默的听。她看到了芙萝蜜身上的故事。她有一颗坚强的心,虽然被束缚在受创的身体里,但她还是勇敢的面对世界,勇敢的去爱。

为了她和依索伦的孩子,她必须勇敢的离开丈夫,到萨拉法邑朵来。

虽然舒伊洛奴不明白这里头的每一个环节,但对她而言,整件事已经有了全貌。她已经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必须是秘密,也知道为了让这件事成为秘密,背后有很大的牺牲。

第二十二章 深渊

快九点的时候加拉葛和摩挪一起回到圣照之日准备室,两个人都进了浴室,一个卸妆一个洗果酱。

差不多同一时间,玺克肩膀上站着一只十公分高的骷髅鸟在中庭散步。这个骷髅鸟魔法物相当受年轻人欢迎,但牠其实不是鸟,而是一种会动的寄生植物,只是放在鸟骨架形状的培养槽里。当这个生物活动筋骨时,这个培养槽就会做出诸如拍翅膀,伸脖子等动作。如果碰触到发声法阵,还会出现刺耳的尖叫。

骷髅鸟的散步行程主要是晒太阳,因为这种植物如果不常常晒太阳,就会休眠。

玺克每走一段路,就用调好的营养液喷骷髅鸟。这家伙算满好照顾的。

途中透沙柏告诉玺克,魔法之手昨晚跟两个骑士团一起行动,他有要大家注意,但是没有任何人发现玺克形容的人。也没有人发现死灵师。本国首都窝过猡治安良好,没有任何长期盘据此地的死灵师团体,只可能是外来的。而向中央查询的结果,现在没有已知的死灵师在附近活动。

你的散步路线我们也列在巡逻路线里,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透沙柏才说到一半,玺克就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站在凉亭底下还撑着伞的白衣男。那个撑伞男又出现了

玺克默默的扯了扯透沙柏的衣角:你有没有看到那里的人就是他。

透沙柏愣了一下,注意凝视凉亭,才猛然深吸一口气:看到了。

在透沙柏看到对方的同时,撑伞男也看到他们了。撑伞男对玺克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朝这里跨了一步。

双方距离应该有百公尺以上,但是当他朝玺克这里迈步时,玺克愣了一下,接着那个人就到玺克跟前了。

撑伞男维持笑脸,对玺克伸出手,玺克要闪已经来不及了

当的一声金属撞击声,透沙柏即时展开护壁保护玺克。撑伞男眉头微微一皱,手朝透沙柏挥了过去。

住手情急之下,玺克祭刀出鞘,用刀柄往撑伞男的手臂打了下去,把撑伞男的手往下打,没有碰到透沙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