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
此起彼伏的物体落地声响起,二十多名魔人相继跳了下来,二三楼的高度约有十到十五米左右,这些魔人跳下来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付林在第一个魔人跳下来后,就有些惊慌的朝张果所在方向狂奔了过去,同时大喊道:“张果,速度快点,它们来了”
此时,张果早已把车库门打开,将里面的一辆丰田车开了出来。
见到朝这边狂奔来的付林,以及付林身后穷追不舍的二十多名魔人,坐在车里的张果脸色一变,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车,根本没有等付林的意思,直接朝着小区的大铁门驶了出去。
付林见状一愣,下一刻,心中涌现出了熊熊怒火
“王八蛋,我”
付林对着丰田车的车尾大骂一声,人却没有丝毫耽搁,紧紧追在了丰田车后面。
小区大门距离这边只有一百米左右,只要在这一百米期间不被后面的魔人群围住,就有逃出去的可能
付林不是轻易就放弃的人
虽然被张果撇下让付林非常愤怒,但还没让他绝望。
身后的魔人距离越拉越近,但百米外的小区大门也已越来越近,只要出了小区,昨天白天时,红雾降临让许多人弃车逃命,外面应该有不少钥匙没拔的车,躲进里面,凭身后这些魔人的低下智慧,应该不会开车门,到时候,应该能让他有些许缓冲时间,摸索如何开车。
虽然付林没学过开车,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现在的情况,又不需要遵守什么交通规则,发动汽车想来没有多难。
这样想着,付林使出了全身力气灌注在脚下,舍命朝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小区大门狂奔而去
但下一刻,付林出离愤怒了
只见张果开着汽车先出了小区大门,但这王八蛋并没有直接开车走人,而是下了车,拿着一条单车锁,把小区两边的大铁门关合起来,用锁直接锁上
见到这一幕,付林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王八蛋,你要敢锁,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大喊的同时,付林脚下步伐拼命加快,但此时他距离小区大门还有三十多米,根本来不及阻止张果。
“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车没有多少油了,小区里起码有一两百只魔人,如果等到车没油以后被它们围住,那就死定了不能怪我付林,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锁上铁门的张果,一边朝丰田车跑去,一边满脸慌张的解释道。
这时,付林也跑到了小区铁门前,看着上了车的张果,他大力拍打着铁门,怒吼道:“张果,我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果充耳未闻,开着丰田车扬长而去。
付林大力将铁门拍打得“喤喤”摇晃,但铁门关合处的单车锁却是没有半点打开的痕迹。
转过身,看着飞扑而来的二十多名魔人,付林终于绝望了。
下一刻,二十多名张牙舞爪,满脸兴奋的魔人,飞扑上来,将付林整个人淹没
不远处的房顶上,穿着一身道袍的叶翊尘淡定的看着下方被魔人淹没的付林,并不着急。
付林拥有主角命格,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死掉,而且很有可能这次危机还会让付林获得奇遇也不一定当然,如果付林真就这么死了,那只能说明付林不符合叶翊尘所要找的人,死活更加与叶翊尘无关。
因此,叶翊尘只是站在房顶上,静静看着。
当人临死前的一刻,其一生的过往都会逐一自脑海中浮现闪过。这无论是电影里,还是小说里,都经常演绎着,不过现实中是否这样,真假不知。
然而,当二十多名魔人扑过来时,付林验证了这句话。
许多曾经忘了的事,忘了的人,模糊的事,模糊的人,以及许多零零碎碎的记忆,在这一刻,都一一浮现在了付林的脑海中
“哥,你上班辛苦吗”
“不辛苦啊,很轻松的。”
“哦。”
自从11岁那年,父母出车祸去世后,他就开始变得沉默孤僻,那时,哥哥王立已经初中毕业,本来以不错的成绩考取了当地一所评价不错的高中,但因为一些无良亲戚的缘故,父母的遗产,两人最终也只获得了一套房子。
然后,哥哥王立选择了挫学打工,供他读书。
那时还小,什么也不懂,不知道挫学代表着什么。并且因为上初中后,沉默孤僻的姓格让他没有任何朋友不说,还经常被校外的小混混勒索欺负,无论是家里还是学校里,都过得浑浑噩噩,很不如意,更别提关心哥哥挫学的事。
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哥哥打工赚来的钱供着读书和衣食住行,却还在心里埋怨着因为上学被那些小混混欺负。
直到那一次,学校要开家长会,他一早就跟哥哥说了,但一直到家长会开完了,哥哥也没有来,他被老师点名批评,心里很是委屈和生气,回到家想对哥哥发脾气,但以往早就回来做好饭的哥哥,这次却不在。
一番询问,几经周折后,在一处工地上找到了哥哥。
当看着工地上,那个挑着两小桶水泥,费劲走着的瘦弱身影时,当时那种心情,直到如今他也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
咚咚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敢欺负我弟,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初二那年,因为沉默孤僻的姓格,他被学校外的小混混欺负得很惨,平时放学被戏耍一番已是常事,被勒索的钱数目也渐渐变多起来,那时已经稍微懂事,不想给哥哥添麻烦,所以在被欺负这件事上,他一直没有说,都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将自己的早餐钱给那些小混混。
但那些小混混却并不满足,越来越变本加厉,勒索的钱数目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他实在无法凑齐,于是被那些小混混暴打了一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回到家后,立即就被哥哥发现了。
“谁打你的”原本累了一天,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疲惫的哥哥,那一刻的凌厉眼神,直到如今他仍然久久难以忘怀。
“没、没谁,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这种儿戏般的谎言,自然不可能骗到哥哥。
第二天下午放学,一出校门,就看见了站在校门口等着的哥哥,以及一干皮肤黝黑,很精悍的人,后来得知,都是哥哥从工地叫来的工友。
那些每天在学校门口徘徊欺负他的小混混,被哥哥以及一干工友拉去附近的后巷暴打了一顿,但这种小混混,就像附骨之疽,一旦惹上想甩掉难上加难。
之后,就是一段互相报复,蹲点堵人的拉锯战,规模越来越大,哥哥那些工友渐渐吃不消,毕竟他们不像小混混,整天无所事事。他们需要赚钱养家,帮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次数多了,耽搁赚钱谁都不愿意。
眼看着能叫到的人越来越少,哥哥终于发了狠,一个人冲进了那些小混混的大本营一间酒吧里,在一群小混混的围殴下,将短刀架在了那些小混混的老大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