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徐青还傻乎乎地问“慧灵,你怎么不吃啊味道确实跟若斐说的一样,挺好吃的。我还是头一回吃这么贵的蛋糕呢”
这不,天天不是鸡汤就是排骨汤的,蓝若斐都要怀疑,人家孕妇兴许都没有她的伙食好,简直都好过头了。营养过剩的结果,就是她发现自己有些发胖了
对于这两个跟他最亲近的女人,明大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谁让她们一个赐予了他生命,另一个却填满了他的整颗心呢
循声望去,看到他斜倚在门边,蓝若斐便招了招手。这姿势,倒有几分他们家太后的风范,就跟叫唤一只小狗似的。
没办法,作为同意她去上班的条件,明大少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猛兽似的,周末这两天几乎都是将她绑在床上度过的,她想抗议也没办法。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还不忘好好照顾她的五脏庙,不至于让她挨饿,也不会亏待了她。
“你也不必跟我摆架子,往后有你哭的时候”张梓青不以为意,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今天来,是好心想提醒你,可帆不会对你认真的,你如果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说不定就会吓得掉头就跑。还有,为了顺利完成任务,我们会不惜牺牲一切,包括身边的人。而你,不过就是可帆捡来的新娘,一旦面临选择,你以为他还会选你吗”
看到卫慧灵拿了蛋糕一口都没吃,只是翘着腿坐在边上摆弄手机,表情十分倨傲。等到赵思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后,卫慧灵立刻放下腿,冷笑着将蛋糕扔入垃圾桶内。
不管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是不是有意而为,她都不想再去追究。经过这么些事儿,蓝若斐总算是想明白了,如果想让自己免于经受那些乱七八糟的“意外”,那就只有变得更强大。
跟在明大少身边这么些日子,总算也受到了些许的耳濡目染,即使她依然不稀罕这些所谓的名牌,但也学会去分辨和识别了。
这个动作让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愣住了,她和蓝若斐不和早就是公开的事情,但是人家蓝若斐好歹一直都在示好,她不但不领情,连这么点儿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试问,谁能受得了这一口怨气
这些来自于同事的亲切问候,让蓝若斐感到很安慰。她知道在很多单位里头都会存在勾心斗角的情况,还有人说,职场上别指望会交到真正的朋友,分帮派就更是寻常可见的事儿。但她始终坚信,只要她对人好,别人就能感受到。
鄙夷地狠狠剐了她一眼,卫慧灵口出恶言,“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也不怕人家特地下毒,把你给毒哑了我告诉你,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会儿收了人家这么点儿小恩小惠,他日还指不定她会让你去做什么呢欠这种人的人情干什么整天装出一副伪善的面孔,都把她自个儿当成天使了,还当她是万人迷呢”
小心翼翼当中,又带着明显的期待,让人那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只能咽回去。眼巴巴的样子,无辜极了,活像谁要是敢拒绝,就是对她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儿。
这种窝囊气受一两次就算了,她也不是傻子,没必要时刻都放低身段,去讨好一些不值得的人。再说了,交朋友讲的是真心和感情,并不是互相利用。
谈不上认识,自然就没有必要打招呼,蓝若斐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和张梓青擦身而过的时候,听见她笑道“你这副傲气是装给谁看如果你从一开始对着刚才那个泼妇就摆出这副嘴脸,人家还能骑到你的头上吗”
对于这种痴心妄想的东西,明大少自然是嗤之以鼻的,这世界上哪儿来那么多的罗曼史当真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这世界险恶的人和事儿还是很多的,一味地对人好,未必就能明哲保身。很多时候,一个人要是看你不顺眼,你就是做再多,在他眼里都是多余而假惺惺。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份礼物你还算满意”
说完,热情地把盒子打开,主动递过去给每一个人。
眼神炽烈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连声音都因为欲望而变得有几分沙哑了,“香,我都快要被你迷醉了。”这是他挑的香水,他能不知道吗
“若斐,身体都完全康复了吧本来还想去看看你的,不过可帆说你已经出院回家了,贸然到家里去又不太好,所以我们都没去。你不会见怪吧”看到她出现在会议室里,赵思懿一点儿都不意外。
原本就很胆小的她,在经过香港考察的一系列意外状况之后,就更是小心翼翼,平时连跟其他同事说话都少了。见到凌春的时候,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巴不得绕开道走。
身份
正如同她和卫慧灵,她们俩俨然就是磁铁的两极,一旦贴近,就会排斥得很厉害。直到现在,蓝若斐都想不起来,究竟她是在何时何地曾经得罪过这个高傲的千金大小姐。
这份心意,蓝若斐自然看得明白。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蓝若斐再去上班时,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看到她的人无不感叹她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见到站在树底下的人,她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随即便走了过去。这个女人她记得,那时候明可帆失踪好几天,最后就是这女人送回家的,当时还误会他们俩是那种关系来着。
所以她没有再拒绝,虽然这瓶价值七百元的香水在她看来仍然是个奢侈品,但就冲着其中暗藏的意义,她打算欣然接受。
至于当初签下的那份见鬼的协议,老早就被明大少撕毁,连灰烬都不知道被弄到哪个角落去了。他们之间不需要这些东西去约束,跟着心走就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属于他们的夜还长着呢
踮起脚尖拥住他的脖子,蓝若斐挑逗似的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香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间,那温热柔软的红唇就那样触碰到他的耳垂,立刻引来男人的反应。
“我我要那块最小的就好了”徐青看着蓝若斐的眼神,似乎有些战战兢兢,好像人家会把她给一口吞了似的。
又是一番冷嘲热讽,似乎在面对蓝若斐的时候,她总是能口若悬河地嘲笑奚落,完全都不需要经过大脑,更不必担心会词穷。
于千万人的茫茫人海之中,遇见了那个与你来电的人,这多可笑如果真爱有这么容易能寻到,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还在唱着单身情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