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会是这样呢我不管,你必须想办法把老太太给打发了,我一看到她对你那副殷勤劲儿就不舒服”
这激将法就是管用,只不过稍微透露了一点儿信息,让她着急、吃醋,这么快就换来了福利。有佳人投怀送抱就是美啊
那无辜的神情,仿佛他真是毫不知情,什么都没有参与进去。
如果听到这儿还没明白过来,那明可帆也太迟钝了些,于是频频点头,唯唯诺诺地说“是是是,老婆说的是那咱就在这儿住一段儿,看您老人家啥时候高兴了,再回家去”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和灿烂,仿佛都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她。
强忍着一肚子火,蓝若斐憋住了心头的疑惑,谁知第二天的时候,阿葛莎又来了,这次是在明可帆开始干活之前擦防晒油
想起昨天听到这一番话时,他就忍俊不禁,还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有大妈缘啊居然干活儿的途中都会被人相中,真心无语了
“咳”重重地咳了一声,还是没反应。
“刚才你们说了什么”
刻意忽略他话里的理性分析,蓝若斐很是不以为意地皱着鼻子冷哼道“那又怎样难道在a市就每天都风和日丽了吗大自然本来就是难以捉摸,不然哪儿来这么多的惊喜”
阿葛莎的老公是意大利和希腊的混血儿,所以会说意大利语,她自然也学了不少。此刻不说英语和希腊语,刻意用第三种语言,不就明摆着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吗
无意中抬起头,明可帆和她的眼神交汇在半空中,然后又看到他对阿葛莎说了些什么,对方的神情很是可惜。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仿佛错过了什么好事儿,不到两分钟,又朝他说了一番话,明大少这时的表情就变了,连连点头称是。
谁知道他的埋头苦干,却让蓝若斐使唤得更起劲儿了,“那个谁,你去把外头的躺椅给擦一下哦,对了,躺椅旁边的太阳伞有段时间没擦了,顺便清理吧”
故作娇羞地点了点头,蓝若斐赖在他的胸膛不想走开,一双手臂如同藤蔓似的,紧紧缠住男人的脖子,“那你抱我下去嘛人家刚起床,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呢”
哪怕明知道不是阿葛莎本身对明可帆有肖想,她还是忍不住胸口在沸腾,这死男人也是的,就不知道拒绝和反抗吗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阿葛莎和邓尼斯刚来报到,就听到二楼传来蓝若斐的声音,“帆,你上来一下,我穿不上这件衣服”娇滴滴的声音,即便早晨的阳光已经很强烈,还是让所有人都无端打了个冷战。
明大少从来都不会蠢到跟好运气作对,顺势搂着她已经有些加宽的腰围,柔声说“好,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那你现在想去哪儿咱们到楼下去吃早餐好不好”
她这哪儿还是“顺便”啊分明就是故意要折腾人的好不好就连邓尼斯都看不过去了,瞧见太阳底下那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正汗流浃背地干着活,他还挺忐忑。
这么较弱的模样,着实不像是她的风格,也正因为如此,明大少才被吃得死死的。你想啊,平时对他都不假辞色,这会儿不但轻声细语,还带着撒娇的口吻,而且还这么亲昵地叫唤他的名字。
可是阿葛莎就看不过去了,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晒伤了真可惜
狠狠地剐了他一眼,蓝若斐没好气地瞪着他说“我心里不舒服”这句话是用吼的,声音都快能将天花板掀翻了,幸好几位住客还在外面逛着,不然一准儿被打扰。
她问得直接,他答得干脆,丝毫打听八卦的机会都不给。
“废话这儿除了我,就你一个中国人,不叫你叫谁我这说的是普通话”看吧,都说了,狗改不了吃那啥,这男人随便一开口,就是有本事将她气得吐血。
无意中听到这份担忧后,蓝若斐却笑了,“别怕,这人是来做免费劳工的,不但不会抢了你们的饭碗,还会给你们加工资。遇到什么节日的,他还会发奖金呢”
“不去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哪儿都不去”天大地大,孕妇最大,蓝若斐这会儿是将撒泼的艺术发挥到极致。反正吃定了这男人,要把他搓成圆的扁的,全看她的心情。
“她看到我们俩最近都相敬如冰的,兴许是猜到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就有了别的想法。虽然我已经再三强调,我们的婚姻关系很稳定,不会离婚,我更加不会考虑娶别的女人,但老太太就是不肯放过我啊”
总觉得自己和明大少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凭他那优雅的贵族气质,还有那云泥之别的成长环境和生活条件,怎么看,是个明眼人都觉得不合适。
对于她这隐隐升起的怒火,明可帆也没有计较,好脾气地拿着抹布,走到房子跟前。将双手放到额前搭了个小凉棚,遮住耀眼的阳光,“有事儿吗还是有什么最新的安排尽管来吧我有的是力气。”
直到黎乐雅出现,蓝若斐才明白,原来王子还是要和公主站在一块儿比较相配的,两个人都那般耀眼。不像她,站到明可帆的身边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
感觉到绳子系好了,蓝若斐突然脚下不稳,身子就往一边倾斜过去,幸好明可帆及时搂住了他,可是两人紧贴着的身子,却让他更是难受。
既然要让她撒气,自然就让她撒得开心,这点儿基本的素养他还是有的,做人老公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对待这种恶质的男人,就该用非常的手段,害她伤心难过那会儿,他还指不定在哪儿风花雪月的快活呢
这下邓尼斯倒不自在了,还私下跟阿葛莎讨论,这个东方帅哥,虽然号称是老板娘的老公,可是他一来了,老板娘是不是就要炒人这希腊的大环境不景气,能找到一份工作实在不容易啊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呢
“如果没别的事儿,我就继续干活儿了。”转身就走,那专注的样子,活像那一把把太阳伞有多脆弱,值得他仔细去清理。
此前虽然也很生气,但是扪心自问,她终究还是有几分自卑和惭愧的。
一听这话,蓝若斐就不乐意了,“她什么意思啊她不是知道你有老婆了吗怎么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再说了,怎样也不可能给他们家做上门女婿吧”
撂下这么一句话,她便气呼呼地上楼了,脚下的步子踏得很重,仿佛能感觉到楼梯都在颤抖。呵呵,这火气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