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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

“这还用你亲自去选啊放心吧,我帮你准备好了。”

钟敏秀吃了一惊,孟谨行年纪虽轻,套路却很浓,人才。

她想了想,说:“看我,忘了你和夏处熟悉,应该知道他的喜好。”

孟谨行回头看她一眼后说:“都江什么都能买到,就算是国外的一些奢侈品,夏处这几年出国机会不少,应该也不会缺。倒是我们桑榆自己的宝贝,他哪儿都寻不到,说不定以后还会为这些宝贝,经常到长丰来走动走动。”

钟敏秀明白了,孟谨行准备的礼物,不仅是给她的人情,同时也是在为他自己打埋伏,更重要的是想把夏明翰引到长丰来。

她不自觉地将右手撑在腮帮上,斜着脸,以一个45度的仰角看着孟谨行,觉得自己前段时间在这个年轻人身上花的心思还太少,假以时日,这绝对是一颗官场新星。

这就是纯粹的女人思维,当她欣赏一个男人的时候,无论出于怎样一种感情,眼里望出来的全部是光辉灿烂的一面。

钟敏秀完全抛却了一直以来的审慎态度,没有用她一惯的官场思维来考量孟谨行的言行,她欣然接受了孟谨行的安排,从此把自己的仕途跟这个年轻的乡长捆在了一起。

到都江正值晚饭时间,孟谨行先到都江国宾馆给钟敏秀开了房间,让她把一路的灰尘洗一洗,他则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又订了餐桌,然后试着往夏明翰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夏明翰的老婆张芝华,很是谨慎地盘问了老半天,才叫了夏明翰来听。

钟敏秀早在半个月前就给夏明翰打过电话,表示要到都江向领导汇报工作,夏明翰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就说到时候再说。

孟谨行电话里一说陪领导来都江汇报工作,夏明翰心里便有了几分底,打着官腔道:“那就明天白天到办公室来汇报吧。”

“好的。”孟谨行答应一声后立刻道,“不过,夏叔叔,我去长丰大半年,一直没时间回来看您,那边通讯又不方便,更没机会时常问候您。眼看着快年底了,我这次正好带了些桑榆的土产野味回来,要是今晚您方便,我想先到家里看看您和婶子。”

夏明翰知道孟谨行见自己的目的,并且以他对夏清平过去行事作风的了解,他内心认定了孟谨行最多是到办公室找自己,因而一上来就摆足了架子。

但孟谨行这番话一说,夏明翰就意识到,孟家父子有区别,孟谨行显然比孟清平要讲究。

孟谨行下去以后的情况,钟敏秀虽然时不时会找机会越级汇报,但一来夏明翰在男女问题上很谨慎,二来不想让人误会他跟孟谨行有多亲近,所以,在对待钟敏秀主动汇报这件事上,他一直都是态度冷淡,使得钟敏秀不敢在电话里讲太多,也导致他只知道孟谨行最近升得很快,个中详情却是一概不知。

夏明翰由此对孟谨行产生了一点兴趣,答应孟谨行上门拜访,但言明这是叔侄私人会面,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带来了。

孟谨行本来是想带钟敏秀一起去见夏明翰,也算是给她制造一个机会,但夏明翰有言在先,他立刻意会到夏明翰对钟敏秀到访的谨慎态度,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陪钟敏秀一起吃饭的时候,钟敏秀果然也问了上门拜访的事。

孟谨行觉得,全省那么多的组工干部想巴结夏明翰,如果个个都像钟敏秀一样跑上门直接套近乎,对夏明翰来说不是喜反倒是忧。

从这个角度来说,夏明翰的谨慎是相当正确的。

但这并不表示夏明翰不希望钟敏秀现在登门拜访,就是拒绝钟敏秀向他靠拢,反而他很可能是通过这样一个过程观察钟敏秀也未可知。

如果直接告诉钟敏秀,夏明翰刚刚在电话里说的话,那肯定是不明智的,不但会令钟敏秀难堪,也可能因此制造出不必要的矛盾。

他思虑再三后说:“大姐,如果你相信我,这次就由我以私人名义,替咱俩一起拜访夏叔叔,明天,你再单独去办公室找他汇报工作。这样,我们无论于公于私都不失礼,你看行吗”

钟敏秀洗完澡,花了一番心思打扮停当,就是想当晚就登门拜访夏明翰,孟谨行的话像一盆冷水泼在她头上,让她从头凉到脚,但也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发现自己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了。

想及此,她夹了一大筷菜放到孟谨行碗里,真诚地说:“谨行,你这番心意,大姐记心里了”

孟谨行生怕钟敏秀记怪自己越厨代庖,看她如此迅速地明了其中的关节,心头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以茶代酒敬了她一杯,表示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040章 申城水深

孟谨行当晚对夏明翰的拜访相当融洽,二人的话题并不涉及太多工作,最多聊的是桑榆的风土人情,光就这一点,夏明翰就在心里给孟谨行打了高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夏清平还在书房看书,听到开门声出来,“回来了”

“爸,还没睡”孟谨行换鞋迎上去。

“你还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孟清平指指沙发,“坐下,和我说说你这段时间的情况。”

孟谨行最近发生太多的事,一直没有跟家里联系,傍晚的电话也只说会回家看看,也难怪孟清平担心了。

孟谨行歉意地看着孟清平,避重就轻地将最近发生的事都大致说了一遍。

就算这样,孟清平还是听得心惊肉跳。

他跟儿子说过要心狠手辣的话,但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自己就是一直做不到。

“你砸了梁敬宗的生意,逼得他要用大哥、族侄的死来保住自己,这梁子结得深了。”孟清平不无担忧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会这么快被纪委带走梁家叔侄又为什么刚被抓就都死了”

孟谨行怔怔地看着父亲,想了很久才说:“我就是觉得梁敬宗能这么容易脱罪,背后的事情不会简单,但到底是什么,我现在也想不透。”

孟清平点点头说:“你还是要多加小心啊从你前几次打电话来说的情况来看,梁敬宗与郑三炮、汪秋实的关系都不简单,如果不是梁敬宗某些方面犯了他们的忌讳,我估计你这次不仅不会升职,而且还会惹上一身麻烦。”

孟谨行的脸色一下变了,“为什么”

“你说的那个刑侦队长现在怎么样了”

“姜忠华”孟谨行喃喃地说,“停职反省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你想想,有你动手在前,有人如果要说梁畅的死是因为你打的,应该会有很多人信但为什么反倒是你升官他停职”

孟谨行的嘴唇哆嗦了一下。

徐旸跟他提起梁畅的死时,他心里就有类似的念头闪过,但姜忠华的停职反省盖过了这种灵光一现的想法。

“小行,申城这地方水很深啊”孟清平不无后悔地说,“当初不去见夏明翰,说不定你不会被分到这么复杂的地方。”

“爸,这种事谁能未卜先知危险有时也是机会。你看,我不是因祸得福,半年就升科级了”孟谨行尽量宽慰父亲,“一个人能不能成功,天份、刻苦和机遇缺一不可,但我认为,机遇尤其重要。”

“也是你自己多加小心吧。”孟清平拍拍儿子的肩膀站起来,“我先去睡了。”

他走出几步又回头问:“你能待几天你妈最近可以休假几天,你燕京回来到现在,她一次都没见过你呢。”

“估计两三天吧。”孟谨行说,“实在不行,我去医院看她。”

孟清平点头不再说什么,直接进了房间。

父亲一走,孟谨行就扑向茶几,给雷云谣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遍,雷云谣才接起来,口气很不好,“谁啊,深更半夜”

“我啊,这是我家的电话。”孟谨行笑道,“吵着你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