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47(1 / 2)

孟谨行走进房间,听到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便走到门口敲了两下门问:“云谣,你沒事吧”

水声瞬间消失,传來雷云谣略显轻快的声音:“我沒事。”她湿漉漉的脸从门缝里伸出來,“我不这样,估计我俩还得听我妈唠叨半天。”

她说着就退了回去,水声很快再度响起,中间夹杂着歌声。

孟谨行点了支烟,拿着本书坐窗口沙发上看书,十來分钟却一个字也沒有看进去,脑子里不时在想王亚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雷云谣洗完澡出來,看他手里的烟挂了长长的烟灰,过來直接拿走烟在烟缸里摁灭,看着他说:“戒烟吧。”

孟谨行抬头道:“这不是戒不了嘛”

雷云谣咬咬唇说:“现在,你戒不了也得戒。”

孟谨行一怔,看她眉眼角尽是藏不住的笑意,忽然明白过來,一下站起來抓住她的肩膀问:“怀孕了”

雷云谣脸一红,朝他羞涩地点点头。

“哈,我要当爸爸了”孟谨行激动地往左走了三步,转回头來再度问:“是真的”

“嗯,真的”雷云谣温柔地抿嘴笑着。

孟谨行有瞬间的呆愣,为她脸上很少出现的,这种带着温柔的笑容。

很多时候,她在他眼里,是任性与娇俏的,温柔总是离她很远。

可这一刻的她,如此温柔地笑着,他觉得,这笑容更多是因为孩子。

他兴奋地搓着手又回过來往右走了六七步,嘴里不断地重复,“我要当爸爸了”

雷云谣“噗哧”笑了出來,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

孟谨行也同时朝她咧嘴笑,笑着笑着就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來,把她吓了一跳,连连喊他将自己放下來,“你别惊着孩子啊,这才一个多月,娇贵着呢”

他闻言赶紧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俯下头把耳朵贴在她的腹部,“你说,多久才能听到他的心跳”

雷云谣伸手抚着他的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孟谨行一下抬起头,“不行,咱们得去买些书回來,好好研究一下”

“哎呀,你算了吧,就你每天忙得我连声音都听不见的,你还有时间研究这个”雷云谣手指轻轻在他额头上点了两下,“要我说啊,妈不是医生吗我打电话向她请教是最不错的了,她有医学知识,又生养了你们姐弟,从理论到实践,全具备了啊”

“呵,你想得还挺周到啊”孟谨行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在床上躺下來,“但不管怎么说,当爹妈这件事,咱还是得学,把孩子生下來简单,但养成材就难了。”

“嗯,嗯,孟主任远见卓识”雷云谣调侃道。

他并不介意,拉过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仰头看坐在那里的她,“谢谢你,云谣”

“怎么突然谢上了”雷云谣看他一脸认真,心里突然有点酸涩。

“我妈说过,十月怀胎很辛苦。”孟谨行道,“我沒法帮你分担这份辛苦,那是不是该感谢你,忍受这份辛苦,把我们的孩子带來这个世界”

雷云谣的嘴角轻轻地拉起一个弯弯的弧度,也在他身边躺下來,靠在他怀里,与他你一言我一语,一起憧憬着未來。

聊着聊着,话題不知怎么什么时候开始离开了孩子,转到了各自近來的工作,进而又转到了今天的客人王亚明身上。

“你是不知道,”雷云谣的表情很不屑,“他來过次数不少了每次都是趁我爸不在申城他才來家里,表面上说是來拜访我爸,实际就是來见我妈或我哥的。”

“他是看中副县长的位置了吧”孟谨行说。

“我想也是。”雷云谣道。

孟谨行笑了笑说:“那他找妈和哥,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雷云谣撇撇嘴道:“我也这么想。不过,谁知道呢,我妈在市里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

次日虽是周六,雷云谣有采访任务,并沒有在家休息,一大早就出门下县去了。

孟谨行不想待在家里看雷卫红母子的脸色,也随后离开小白楼,去了山氏药房。

药房的员工对孟谨行都已很熟悉,见到他就说刘总在楼上,他可以上楼去找她。

但孟谨行并沒有在办公室看到刘爱娇,想了想便去她住的房间,沒到门口就听到了刘爱宝的声音:“你一个大姑娘,未婚先孕就够遭人骂的了,居然还准备做单亲妈妈,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啊,幺妹儿”

孟谨行一下收住脚步站在窗边,心里充满疑惑,刘爱娇什么时候恋爱的,怎么沒听她说起过

他透过走廊的木栏杆,望一眼楼下院子里忙着翻晒草药的员工,心想着,也从來沒听药房的人说刘爱娇谈恋爱,她至于把对方藏这么好如果这男人那么见不得人,她又为什么要为对方生孩子

这时,刘爱宝的声音又响起:“你就这样,问你十句,你有九句半不回答我这到底是什么男人,有本事把种留你身上,就沒本事认幺妹儿,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人家有家庭啊”

“姐,你怎么说都好,反正这孩子我一定要生,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刘爱娇的声音不高,但是很坚定。

“你真是疯了”刘爱宝提高了嗓门,“那孩子长大了想知道呢”

刘爱娇很久沒说话,刘爱宝又逼问一遍同样的问題,她才低声道:“我可以说他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回來什么的”

刘爱宝一下打断她:“你怎么不干脆说他死了呢”她充满怀疑地问,“你喜欢让你怀上孩子的男人”

“姐,不要问啦,这事我已经决定了。”

“你怎么就不听劝呢你说你好不容易在申城重新开始生活,这以后拖着个孩子,你还怎么嫁人啊”

“我沒想嫁人。”刘爱娇说,“从被梁畅弄脏身子后,我就沒想过再跟哪个男人上床,更不要说结婚了。现在,老天爷可怜我,让我有了这个孩子,我应该满足了,以后,我会为这个孩子活着。”

孟谨行在外面听得皱眉,一个下决心不与男人上床的女孩,却怀了男人的孩子,这逻辑简直让人沒办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