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笑得更加放肆:“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皱皱眉:“这怎么说”
“不要问得太仔细”她眯眼:“你们所有人的过去,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哦”
我冷笑:“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个样子的”
她勾起嘴角,颌首道:“我是怎么样子,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你身边的人我是不会因为你的缘故而不救的”
我拽紧了衣袖:“有原因吗”
“哼”她阴笑:“堂姐,可不要小瞧你身边的这个人哦,他的开头可大着呢”
我冷声道:“我从来没有小瞧过他”
她冷笑着离开:“死鸭子嘴硬”
门关上的一瞬,她说道:“明日鬼蛊王会来,他这个人可不好说,我只能帮你请他来,但是不能让他真的出手,所以,你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我看向兰先生,他嘴角的紫气已经弥漫到了嘴唇。我皱皱眉,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周堇,我不会死。
你当然不会死我闭上眼,因为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救你。
夜晚,星霞美丽,我坐在廊桥上,抬头看明朗的月光。
有轻微的脚步声自一旁而来,轻微柔动的裙摆下是一双鸳鸯锦鞋。
我看着皎洁月亮,道:“你怎么来了”
“看看月亮而已”寂静的夜晚,她的语气显得也有些孤独。
我哧笑:“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她也笑了笑:“月亮的确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他身旁的星星太过美丽,让人不免嫉妒”
我沉默:“卫玮也有喜欢的人”
她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只是那样觉得,要是一个人始终不喜欢你,那么就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她低头看我:“如果有一天你发觉,其实你觉得他对你说过的令人心动的话,他也会对别人说,你是什么感觉”
我忽然想起那个女孩,心情莫名地低落。
“不好受吧”她笑道:“所以说,做人还是不要太厚脸皮了,一向地自以为是,只会遭到更直接的拒绝”
我摸摸自己的眼睛,难道说,他仅仅只是透过我在看别人就像那个女孩,因为长发和她同样漂亮,所以才会获得他的赞许。那还总是沉迷在他一举一动下的我,很愚蠢可笑吧
“我就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我才会赶到蜀洲”她自嘲地笑笑:“原本是来向他辞别的,但是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想再留下一点点,就一点点,一点点,就很满足了”
回想起那些事,她的面容就会变得十分幸福和满足,好像只是想想就够她高兴几天。
卫玮,眼前的女孩这么喜欢你,你真的知晓吗
次日,鬼蛊王如约出现在孙府,我赶到大堂时,正巧碰上他的回头一笑。
我忙低下头,坐至九公主身旁。
响彻医界的鬼蛊王,竟然只是个不过二十的青年男子。削瘦俊美的脸上笼罩着冷冷的气息,额上的黑鸟刻纹,一身幽黑带着沉重死气的暗纹服就是他的象征。
九公主朝我点点头,向鬼蛊王道:“这位便是洛阳郡主”
鬼蛊王看向我,阴冷的眼里透出笑意:“这位便是洛阳郡主吗可喜可贺,聪慧美丽的洛阳郡主也要向我低头,实乃可笑啊”
我略略低头:“鬼蛊王,要是你救活了我的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他危险的眯起眼,口气冰冷:“要什么都会给吗”
我点点头:“对”
“那么”他思虑一会儿,忽然两眼一亮:“我要你做我鬼蛊王的妻子”他狂笑道:“要是洛阳郡主做了我的夫人,定会有更多的人臣服在我的脚下”
九公主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撒了一地:“鬼蛊王,不要太过分”
鬼蛊王停下笑,阴冷的眼神看向我:“你是什么意思呢洛阳郡主”
我叹口气:“我早就料到你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鬼蛊王,你是穆鹰的人吧只有他的人,才会那么变态”
“变态”他的口气变得愈加阴寒,简直就像是危险的毒蛇,张着利齿,等着猎物松懈。
时间在我和他的对峙中消逝,他不挪动一分,我也不移开自己坚持的目光。
终于他盯着我,轻笑了一下:“原本是是想将你丢进炼药池里好好浸泡几天,感受一下鬼蛊的气息,不过我改变主意了”他指着我的额头:“在救人之前,我会从你这里取走四十年的寿命,你想好了吗”
九公主抓住我的手,皱眉道:“不要相信他”
我安抚地看了她一眼道:“放心,只是区区四十年而已,人总有一死,重要的是死在何时何处,我还年轻,还有很多年可活,可是兰先生,只有一天了”
九公主咬咬牙,松开我的手道:“你说的对,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我点点头,向鬼蛊王道:“那我们说好了,你不许后悔”
“好”他大笑道:“爽快那么,请洛阳郡主跟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吃货才是幸福的
黑暗之中,有一个轻柔的声音徘徊在耳畔。
阿堇阿堇到这边来
阿堇阿堇
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叫我的名字
你还在吗喂喂
“喂”
震破耳膜耳膜的尖叫声,使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入目就是黑压压的人头。
“这个死鬼,还不醒,明明就睁开眼了”我迷迷糊糊地朝说话的人看去,原来是小蛮。
“你别吵了,先生还没有醒,你会吵到他的”是鸣乐。
“我才不管他呢,我只管我的阿堇这个家伙,大夫说她没事啊,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小蛮一掌推开多个人头,一下子凑到我面前,大眼睛占据了整个视线呃:“哼果然在偷懒”说着一下子就扒开了我的眼皮。
我实在无语了:“小蛮”我一僵,小蛮也是一愣,我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粗哑了
“哈哈哈哈哈”鸣乐笑得只打滚:“臭女人的声音好难听啊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哈哈哈哈”
小蛮一掌劈向他的头,把他疼得哇哇直叫:“笑够了吧笑够了,滚回你先生房里去”说着粗蛮地把他推到了门外,又朝一旁的白先生道:“你也该走了吧”
白先生笑而不语,朝我道:“我赖在这里可并不是来探望郡主的,既然郡主已经醒了,那么可否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先生是怎么染上紫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