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拎着从宴席里顺来的酒葫芦,咕咚咕咚灌上一大口,舒舒服服打了个酒嗝,这才说道:“有事你们尽管处理便是,老头子我不参与,就是坐着,嘿嘿,坐着”
此话一出,三位家主的脸色变得难看,玉衡沉声道:“老人家,我敬你是前辈才一直以礼相待,可不要以为一尊大能在我玉府就是主宰了,有些地方你是不能去的。”
“是吗”老者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倚在墙壁上晒太阳,呼呼的跟睡着了一样。
场面陷入了僵持,三家人不知这老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间没有妄动,只是戒备的盯着那边。
毕竟是一位大能,除非彻底撕破脸皮,否则谁也不愿意得罪这样的存在。
就在这时,那老者脸色一变,然后眼睛里的情绪就变得复杂了起来,耐人寻味。
他干笑了两声,略有些尴尬的道:“也许老朽不该来的,呵呵,你们说得对,我这就离开。”
说罢,他一个转身便穿墙而过,几步下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下三位家主面面相觑,此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这个时候的另一边,酒席之上,也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
酒宴之上人生顶峰,一张张摆满了美酒佳肴的桌子排开,草地上尽是宾客留下的脚印,随处可见瓜果核,里面有美女抚琴,佳人献歌献舞,起初的确是挺和谐的。
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人们却觉得不对劲,这宴会都举行大半了,东家怎么还迟迟没到,不仅是东家,主陪的玉家和北冥家也不再这里,连公子也不再。
“正主怎么还没到,到底有多忙,现在还顾不上我们。”不知是谁埋怨似的说了一句,人群的骚乱越来越大。
新月派的教主捋着自己的瘦长胡子,尖声锐气的道:“莫不是看不上我们这些稍逊一些的教派,所以贵府在里边搞了一个更隆重的局,却没邀请我们”
宴会上管事的一听这还了得,他赶忙安抚众人:“大家稍安勿躁,家主与北冥家主和玉家主多年未见,这么长时间恐怕是在叙旧,请耐心一些。”
“什么耐心不耐心的,宴会都过去大半时间了,我说你这老管家,是不是拿贵府家主的幌子耍我们呢啊”九头洞的洞主是一个大胡子,敞着大肚皮不耐烦的道。
他“哧溜”一声喝干净杯中的酒,站起身振臂一呼:“走,大家过去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过去看看”
“走走走”
众人一下子就响应了,纷纷要过去看个究竟。
事实上,若是一般场合,九头洞、新月派等势力是不敢这么闹的,毕竟是昔日皇族的后人,但如今场合不一样,酒宴上气氛足够缓和,于是开玩笑的余地也就大些,此时众人的起哄,还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一些。
但凡是总有例外,就譬如此刻
吱压
原本已经闭合的朱红色大门,此时再次被缓缓打开了,众人心想谁这么不守时间,星府的邀约也来这么晚,此时纷纷不解的转过头去。
“嘶皇家的兵”
门刚一打开,就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开门者的衣着,赫然是皇宫禁卫的服侍。
而更令人惊悚的还在下面,一个被衣服撑大两三圈的身影大步迈了进来,他老迈、苍垂,可一举一动都有寻常人模仿不来的大气势,那是高位者养出来的气势,任谁见了,呼吸都要漏一两个节拍。
“传闻中只有当朝太师才当得起的万禽羽衣,他嘶”
又是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酒杯坠落、桌椅倒地的嘈杂声音,那些原本没站起来的宾客,此时一个不差,统统面带骇然的起身,望着那被上百禁卫簇拥而来的威严老者。
“太师”
“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