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妥妥当当,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即便是有那些传言在,看他这样不少人也坚信他是被冤枉了。
夏含秋却丝毫不敢放松。
第四日过去,安全。
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同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八日,宜丧葬,宜动土。
章泽天昨日便已入棺,今日一早封棺,连续几日的法事,这日反倒是最大场面的。
起灵的时候,夏含秋也来了,虽没有穿孝服,但一身白衣,在别人看来起的也和孝衣无异,表情淡淡的看着停灵的地方,不见悲意。
齐振声终于见到了人,不错眼的看着那道身影,要不是自制力还在,他真想不去管这些破事,不去管自己的身份,只想去含秋面前,让她注意到自己,让她的眼里有自己。
可是,他不能。
不止因为这些原因,还因为,含秋身边那个男人的眼神像刀子刮在自己身上,他若敢上前一步,落在自己身上的就有可能真是刀子。
“夫君,你在看什么”章俏儿心里慌得不行,是她看错了吧,振声哥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夏含秋,振声哥不是一直就没看上她吗怎么现在却
“含你姐姐身边那个男人,是上次我们在会亭见到的那个吧看样子他和你姐姐好事将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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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章苦肉计
原来振声哥看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夏含秋,是她会错意了。
章俏儿心落回原地,点头道:“看样子应该是。”
齐振声神情暗了暗,很快又恢复过来,低头对妻子道:“我去送岳父,你和岳母服个软,岳母疼你,不会真生你气的。”
章俏儿咬唇,胆颤又心惊,但是她只能点头应下来,她不能失去娘家,哪怕这个娘家没了之前的强势,也不能。
女人没了娘家,夫家的人,尤其是她婆婆得如何待她,她简直无法想像。
齐振声最后再看了含秋一眼才转身离开,现如今形势对他不利,他必须扭转过来。
“他想干什么”如影随形的目光终于不再粘在自己身上,夏含秋才觉得不再那么难受了,可最后那一眼,让她有些不安。
“家宝有人跟着,不管他想干什么都不会如愿。”段梓易抬头看了下天,这雨就没个停的时候。
吴氏站的地方离两人不远,听得两人的对话心里充满了对儿子的担忧,有心去问上一问,可对着继女,她迈不开那个步子,就是如几年前那般摆个和善的脸也做不到,大姐儿那眼神,太利。
章俏儿磨蹭着走过来,未语泪先流,“娘”
吴氏双手紧紧捏着帕子,转头看她。
“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打我一顿吧,多用力都行,就是不要再生气了,我已经没有爹了,要是您再不认我了我可怎么办。”
“我要是死了,你不就更如愿了吗”吴氏淡淡的开口,心里不是不心软,可就算到现在齐振声都还别有用心,她如何能原谅给章家带来这般大祸的女儿。
“娘,您别这么说。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存这样的心思,爹爹会这样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吴氏失望的闭上眼,原来就是到了现在,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始终认为这只是因为老爷不经气。才会这么容易就没了命。
这么多年。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女儿比不上继女,可现在,距离如此明显。能怪谁说来道去,都是她没将女儿教好,只能怪自己啊
以为这几天已经流干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吴氏睁开眼,心思再无动摇,“回齐家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家,以后,再不要登章家门了。章家只剩下我和家宝孤儿寡母,再经不起你祸害,你若是还念一点点情份,就从此离得章家远远的。”
“娘”章俏儿慌了神,她以为娘那天只是气糊涂了,她哄一哄就会好的娘那么疼她。怎么会,怎么可能
“你在章家的东西,过两天我会派人给你送去。”吴氏背过身去,“管家,送她出去。谁也不许再放她进门。”
章松红着眼睛深深一躬,他还以为夫人会心软,幸好幸好
“二小姐,请吧。”
“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赶我走,您别这么对我,我错了,娘,娘”章俏儿要扑过去抱住吴氏,被两个粗壮婆子一把抱住往外拖。
“放肆,放肆,你们大胆放开我,放开我娘,娘”
吴氏身体在抖,眼泪在流,可是她却死咬着唇,不让声音流出,她怕自己一张嘴就会松口。
不能的,不能的
“还干愣着干什么,扶夫人回屋去休息。”
吴氏轻轻挥了挥手,制止丫鬟上前,转身看向一直沉默旁观的继女,“对不起之类的话我不会说,已经做了的事我不后悔,你恨我也应该,可是你能这般护着家宝,我得谢你,也谢你不计前嫌在这时候回来一趟,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提,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答应,就算是,就算是让我去向夏薇坟前跪下磕头,我也绝无二话。”
院子里不少丫鬟小厮正在收拾,听得这话都放松了动作,竖起耳朵听两人对话。
只要在章家呆过四年以上的便知道大小姐之前是什么样,要不是公子说这是大小姐,她们只以为这是个长得和大小姐有点像的人而已。
实在太不一样了。
而现在,一向强势的夫人居然向大小姐低头了大小姐会趁着这个机会报仇的吧
“我是不喜欢你,你对我娘做的事,你对我做的事,你起过的那些恶毒心思我都记着,离开的这四年,我无数次的想过当我再见到你时要怎么让你付出代价。”
夏含秋安静的说着并不那么心平气和的话,院子里更安静了,“可是我的所有想像里,你都是假模假样的笑着,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而不是现在这般憔悴模样向我示弱,我是不喜欢你,可我也不会趁人之危,做那趁你病要你命的事,如果我那么做了,和你又有什么区别我不想变得和你一样,那太面目可憎了。”
吴氏脸色青白一片,却死忍着不说话,不是不生气,而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