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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团团转还收拾了顿狠的。

虽然段梓易从头到尾他都没正眼看过郑多新一眼。郑多新却记住了这个人,想尽办法打听他的情况,当知道他的身份后便努力让自己出息,终于加入进去了他们那个圈子。

若说喻长弓的臣服是明面上的,郑多新就是在暗里,他为了让王爷再回来那日不至于赤手空拳,在段梓易不在的这些年里硬是将他们这个圈子牢牢绑在一起,不让他们忘记他们曾经的头领是谁,明里暗里的时不时提及王爷。让他们和他一起等待。

当知道这些,段梓易才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人最是健忘,要是没有郑多新这般用心维持,不说众人早就遗忘了他,至少不会还如当年一样死心追随。

听完这些,一直没想明白的夏含秋突然就想通了。

这个想通虽只是个假设。夏含秋却非常相信这个假设,郑多新那辈子会落草为寇,怕是和换之有关系,以换之的本事,在哪辈子都不至于默默无闻。可那一世她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换之早早便蒙了难,同样遭难的还有喻长弓等人,郑多新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郑多新这个人看起来淡淡的好似难以亲近,没想到这么重情重义。”

段梓易深以为然,要不是去查了查,他又怎会知道有人在背地里为他做了那许多,他将喻长弓为自己做的说出来,自己做的怕是连知道的人都没有。

“我记下了。”段梓易不想从秋儿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转开话题,“燕国就在这两天应该就会有动静了,到时夏家少不得也要摆个姿态出来,我们家我会另外让人出面。”

“我和小舅说,让他和大舅去通气,我一个出嫁女没道理总去管娘家的事,会讨人嫌的。”

“谁敢嫌你。”

“口里不敢,心里敢,我们还能管到人心里去不成。”夏含秋一脸自己都不知的娇俏神情,“夏家我不担心,大舅最会处理这些事情了,我更担心莹莹,到时伏城主降城,怕是会被不少人落井下石,莹莹有孕在身,哪能经受这些。”

“她比你以为的要能经事多了,再说这些伏夫人定然会想到,会有应对之策的。”

要是事情能如口里说得那般容易就好了。

两日后,燕国将士围城,鼓声隆隆中,城门缓缓打开。

伏睿一身素净白衣,手捧降书,领着皆除去官服,一身简单便服的官员缓缓步出城门。

鼓声骤停。

燕国主将打马上前,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伏睿,一身盔甲衬得他更显冷酷。

“据我所知,会亭是南边情况最好的城,为何”

伏睿平静的对视,“敢问将军,一个注定没有援军的孤城该如何对抗燕国几十万将士我们,该为谁而战”

“降臣被人唾弃,你就不怕遗臭万年”

“万年后的事我管不了,主政会亭十余年,我不能看着在我手里一点点繁荣起来的城市成为废墟,我也不忍看万千家庭因为我的一个命令失去顶梁柱,降城背下骂名,我心里也安宁。”

伏睿说得很平淡,就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语句没有起伏,可听的人无不动容,谁都知道如果真的开战会亭绝无胜算,可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背下骂名的勇气。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请将军应允。”

燕国主将纵身下马,将头盔取下抱在手里,给与他尊重,“请说。”

“请将军管束将士,不要让会亭蒙难,城中百姓也绝不会和燕国将士过不去,请将军,给我们会亭留一线生机。”

“可以。”

将军应得很爽快,爽快得一众官员皆抬头看向他。

“本将军虽带军打仗,却自认不是毫无血性的莽夫,更何况,燕国还欠人一份人情。”看着跟在官员队伍最后的人,将军说得颇有深意。

伏睿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认出那是王爷身边的人,默默转回视线。

收下降书,打开瞧了瞧,将军并不曾留难降臣,“打开城门,让会亭所有将士放下武器站在显眼处,本将会着人去收缴武器,为了我们双方着想,请伏大人交待清楚,不要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将军放心,我比您更害怕发生这等事。”

“很好,请回吧,你,留下。”

蒋念并不意外自己被留下,他之所以会出现,便是王爷给会亭加注的一个筹码。

当没看到他人讶异的视线,蒋念坦然走近,微微拱了拱手,“木将军,好久不见。”

“你怎会在这。”

“主子在这,我自然在这。”

木将军眉峰拢起,“你已经厌恶燕国厌恶到要与之为敌的地步了吗”

“不曾,若是厌恶燕国,当时我就不会去走那么一遭,事后你们该很清楚我没有说假话,若没有我的提前报信让你们有所准备,那一城百姓的结局必定会如我所言那般。”

“你主子是谁和梁国王爷有何关系”

“主子的事我不能透露,我只能告诉你,师兄,当时为了让你们相信我的话,我主子花了很大的心思才弄到那封信,我主子没有其他要求,只想保会亭一个安稳,这是他的养老之地。”

“就这”

“是,就这。”

木将军显然是不信的,但他也不再追问,“真不愿意回燕国哪怕是给你风光前途也不愿意”

“不愿,谨祝师兄得胜回朝。”

“等等。”叫住转身就要痛快离开的人,“我去哪里找你。”

“师兄不用找我,以后各为其主,相见也不合适,师兄保重。”

好不容易逮着人,木将军自然不愿将人放走,他没法和师父交待,刚要动手,城门里就传来大声喧哗声,一恍神,刚才还在眼前的人已经从眼前消失。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论身手,他怕是不及师弟了。

想追上去,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得作罢。

蒋念一进城就闻到了一股异味,心里顿觉不好。

往喧哗之地看去,伏睿被人泼了一头一脸的馊水呆站在那里,白衣湿透,露出里面的里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