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面,六天的时间,说不定她天天都见陈大刚,而且,他们见面的程度也与你不一样。你们只是说说话聊聊天,他们完全有可能什么事都干了。
张建中又倒酒,竟然忘了加雪碧,直接就把伏特加倒嘴里了。像有一条火龙从嘴一直流淌到喉咙到胸腔到胄,便有一股气反冲上来,在嗓子眼卡住了,便咳嗽起来。
越咳越厉害,而且头还发晕,不得不趴在桌上。汪燕吓了一跳,忙拍他的背,先是坐着拍,后站在地上,更近地拍。
“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眼泪都出来了,“这酒真够厉害”
“没人这么喝伏特加的。”
汪燕倒了半杯雪碧让他喝了,润一润嗓子。她认定,张建中心里非常痛苦,而且无法述说。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不能洒脱一点,对那个副县长说,不喜欢他女儿呢也可以把责任往他女儿身上推啊她明明喜欢别人,怎么可能跟他在一起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认,副县长给予他的诱惑太大了。一个男人最容易在这种诱惑面前做出妥协。
她问自己,你不是也一样吗不是也在某种诱惑面前做出牺牲自己的妥协吗这么想,她便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们都一样,都有许多无法向外人倾吐的苦衷,就像她男朋友无法理解她一样。其实,她也觉得,男朋友并没有错,每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女朋友用牺牲自己去达到某种目的。
她说:“我们喝酒,我们继续喝酒。”
伏特加只剩半瓶了。汪燕又举起桌上的蜡烛,叫服务员又拿一瓶雪碧过来。
“该说说你了吧一直都是我在说。”
汪燕敲了一杯,喝下去,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出来做生意,打通一个个关节,一定有许多好听的故事。说说,你是怎么挂靠那家企业的”
汪燕摇着头说:“不说这些,现在不谈生意上的事。”
“说不定,哪一天,我也出来做生意呢到时也可以借鉴借鉴你的经验。”
汪燕很生气地说:“我的经验你无法借鉴。”
张建中愣了一下,很无趣地移了目光看别的地方。有必要生气吗不说就不说呗,商业秘密我也懂,潜规则我也知道,哪里没有秘密没有潜规则
汪燕似乎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人家又不知道你的事,这么问问也正常,何必搞得那么僵呢
她有些道歉似的说:“我们去跳跳舞吧”
“你去跳吧我不会。”
“我教你。”汪燕又从椅子上下来,拉住他的手说,“很容易的,一教就会。”
张建中看了一眼舞池那边,说:“人太多了。”
也不知怎么的,时间也不早了,但人似乎越来越多,把舞池挤得满满的,有人脱了衣服,光着上身在那里跳。
汪燕还是硬拉他去。说跳一跳,出出汗,酒劲就散了,只是坐在这里喝,很容易就醉了。张建中终于拗不过她,一边往舞池走,一边说,我不会的,一点也不会的。她说,你会跑步吗只要你在那里跑步就行了。
人虽然很多,舞池似乎爆满,但往里挤还是可以挤进去的。汪燕面对着他,先是站在边上跳,也不管后面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边跳,一边往里挤,跳着跳着,就和张建中跳出位置。
“过来啊”她向他招手。
张建中走了过来,猛觉得脚下一阵摇晃,退了一步,往下看,这才发现,所谓的舞池是摇晃的。她又示意他过去,张建中没那么紧张了,踏上舞池,也不用自己动,身子便随着舞池摇晃起来。
妈的,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舞池下面一定安的弹簧,只要你用劲往下踏,就像跳舞了,或许,挤在这有大多数人也像他张建中一样,只是在这里瞎蹦。
张建中发现一个很古怪的现象,当聚光灯亮起时,大家都是正常人,聚集灯熄灭时,一个个都黑乎乎的,有人说话或笑,便见那牙齿白得吓人。
第一二一章猜透了老爸那点心思
吃了晚饭,娜娜就打扮的漂亮要出门,老爸拿下看着的报纸,问,你去哪她说,回去加班。老爸说,加班要穿得那么漂亮吗他很反对女儿穿得太花哨,市府是一个庄严的地方,大家都习惯了庄重,不注意穿着打扮,会让人觉得你是一个轻浮的人,何况,是女孩子家。
娜娜说:“忙完单位的事,我还约了同学去喝夜茶。”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娜娜笑了一下,说:“女同学,我怎么会约男同学就是约了,人家看你这张脸,也会吓跑的。”
副县长还是绷着脸,说:“小张在边陲镇难得回来一次,你自己要注意影响,别成天往外跑,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
“我怎么成天往外跑了我怎么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触了那个女同学你也认识的,以前,她常来我们家玩,现在都参加工作了,各有各的忙,很久都没见面了,今天,她约我去喝夜茶聊聊天,这也不可以啊这几天,我都呆在家里,乖得很呢你不信问老妈。”
老妈正叠好衣服,准备拿进各自的房间,直起腰说:“你爸也是为你好,女孩子家,还是戒备一点,不要让人有太多议论。”
“我怎么不戒备了,我让人议论什么了你们也太不说讲理了。”娜娜甩甩手,说,“算了算了,我哪也不去了,也不回去加班了。”
副县长说:“不是不让你去,但你要知道自己和过去不一样了,既然,你跟小张表了态,你就要给人家一个保证,不要到时候让人说,我们不管你。”
“我怎么不给他一个保证了,我今天才跟他通过电话,也告诉他我今天约了女同学。我还想着回单位把事干了,给他打电话才回喝夜茶呢”
副县长很镇定地说:“今天,小张不在边陲镇。”
“我知道。”
“那你怎么跟他打电话”
“他在省城不是住酒店吗我打他酒店的电话,白天,他打电话来,我已经跟他约好时间了。”
娜娜觉得自己挺机灵,一点也不用思考就把话给说圆了。
“回单位别打长途电话,不要占那点便宜。”副县长说。
娜娜听出话里的意思了,说:“是他打回来。”
“他怎么不打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