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感觉,隔壁正在盖宿舍楼,如果,几天不擦,洗脸架上便会蒙上一层灰。
有时候,他想,一个女孩子干这样的活是不是太那个了不知道她走进男人的房间,特别是卫生间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不想还好,这一想,却看见地上有一根弯曲的黑毛,脸不禁红起来。
阿娇肯定看见了,也肯定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脱落的。
他开了水咙头想用水把它冲走,心里却“咚”地跳了一下,不会是阿娇的吧你怎么敢保证,你不在的时候,她不会偷偷溜进来洗澡她是一个那么细心的人,几天前留下的东西,怎么可能还会遗留在这里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张建中蹲下去看那根在水里飘浮的细毛儿,似乎要分辨出是不是自己留下来的
终于,无法分辨清楚,他才站起来,钻进水里稀里哗啦地冲洗,闭着眼睛,脑袋里却映现汪燕从小内内的花边探出来的细毛儿,或许她的腿太白,或许那小内内太黑,那些细毛儿黄黄的枯草。
“太无聊了。”他对自己说,“你张建中竟然做出那么的事幸好,你还能控制自己,还能悬崖勒马”
那一刻,他曾经有一种很对不起娜娜的感觉,你怎么能干出这么卑鄙的事啊虽然,你和娜娜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你也不能那么干而且,你也对不起汪燕,人家对你那么好,让你见识了大都市的繁华,你竟趁她喝醉,偷窥她企图她。
刚才打电话给娜娜,也曾有那么一刹那的歉疚。
“你回到边陲镇了”
“是的。”
“本来,我是想去省城看你的,老爸却不让。你也知道的,老爸对我总那么严格,说什么也不要我请假。”
不管是真是假,张建中听了很舒服。
“省城好玩吧”
他说:“我是去工作的。”
“去工作就没时间玩啊晚上也工作啊”
“就是去逛逛街。”
“买什么了”
张建中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买。太不应该了,你总得买点什么给娜娜吧出那么一趟差,空着两手回来。
“本来,想买点东西给你的,但不是直接回家,所以,就没买。”
“你这话是真还是假啊我怎么听你说的有点心虚”
“有吗没有吧”幸亏是在电话里,娜娜看不到他脸红。
说假话真累
其实,副镇长、所长,甚至阿启都买了许多东西回来,有说是回来哄老婆的,有说是回来哄女朋友的,然而,张建中一点反应也没有。在他内心深处,他并没有女朋友,倒是曾想起阿花送过一块很香的香皂给他,也问自己是不是买点什么给她,还她个人情
娜娜问:“出差回来不休息吧”
张建中说:“今天是星期二了。”
“还是星期六才回来吗”
“应该是的。”
星期天,娜娜以为张建中会回来,一直呆在家里那也不敢去,担心他突然出现在她家,害怕老爸又骂她跑到外面去疯了。那个星期,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回单位加班,早早就回单位把白天故意留下的那点活干了,就去赴陈大刚的约会,还是去人工湖,还是到那块石头边。
她说:“我九点就要回去。”
陈大刚很不愿意,说:“你就不能晚一点”
她说:“我是骗我爸出来加班的。”
“你就那么怕你爸”
她很不高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大刚就瞪着她,说:“你别骗我了,你是要赶回去跟那个张建中通电话吧”
那天晚上以后,他底气足了许多。
她心儿发虚,嘴上却不承认,说:“我干什么要等他的电话”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张建中调去边陲镇是你爸提拔的,你爸想要你嫁给他。”
娜娜推了他一把,说:“我爸要我嫁给他,我就嫁给他了我要想嫁给他还来见你我要嫁给他还跟你那个我们都那样了,你还不相信我”
“我们怎么样了我们哪个了我们什么事也没有干”
“你还是人吗你这是人话吗”
娜娜不仅推他,还想打他,他却抓住她的手,一下子把她抱住了。她说,你滚开,你别抱我。然而,他抱得更紧。她说,你抱痛我了。他便松了松手,她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呢说着,便趴在他身上,便想他很温柔地抚摸自己。那天晚上以后,她发现,自己很渴望他的抚摸,很渴望被他抚摸得身子软软的心儿酥酥的。
她曾经问过自己,如果,张建中也这么抚摸自己,自己会有这那么好的感觉吗不问还好,一问她周身就起鸡皮疙瘩,她怎么能让张建中抚摸自己就是张建中抱她,她也觉得别扭。
陈大刚的手又在她身上游走了。她说,你轻点,像那点那样,温柔一点。陈大刚才不想像那天那样,那天,太没面子了,太不像男人了。但他的手还是变得温柔起来,娜娜的呼吸又沉重了,又觉得自己周身无力了,便软软地靠着他。
他再不那么傻只是隔着衣服抚摸她,既然她一点反抗也没有,他的手就钻了进去。握住她胸脯那两团肉的时候,她哆嗦了一下,便听到他的呼吸也沉重了,便感觉他那地方硬了起来,很想伸手去抚摸,犹豫了好一会,只是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他动了一下,让她的手滑到他想要她抚摸的地方,也是她想抚摸的地方。好一会,她的手就那么一动不动。
她说:“你又用劲了。”
他却不理她,头一低,恨不得一口把两团肉都吞了。
她迷茫了,说:“你不要,你不要”
他却更用劲,她就感觉他像是把她的心都吸了出来,人就再也站不住,手却很用劲地摩擦起来。这个晚上,她知道那个硬硬的东西长的什么模样了。
其实她并不想看,他却一定要她看。他说,他对她一点保留也没有了。他说,也希望她对他也没有保留。娜娜还没迷糊到忘了坚守自己的底线,只准他在外面抚摸。
他很不心甘,说:“你的内裤湿了。”
她像受惊似的跳起来,说:“不玩了。不玩了。回去了,我要回去了。”
时间早超过九点,她真该回家了。
第二天,边陲镇府杀了两条狗,狗是从农村买回来的。食堂的大厨师在食堂外支了一个架子,下面点上稻草,就把杀好整干净的狗放在架子上烤。他下身扎一条白围裙,嘴里刁着一条烟,一手添稻草,一手翻滚火上烤着的狗,张建中坐在办公室里,也能闻到那狗被火烤焦的香味。
张建中问:“你们这弄狗是烤吗”
老主任说:“我们这里炆狗和其他地方不同,先放在火上烤,而且是用稻草烤,烤得焦黄,那稻草的香便渗用肉里。然后才斩块,用黄豆炆。”
狗肉下锅时,整个会镇府都飘溢着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