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可能。
监友再不能怠慢了,再一次发起冲击,勇猛地扑上来,这次坚持得久一点,但也多挨了几下拳脚,最后,还是退了回去。
“你们别想能逃出去。”刘老板说,“我不会为难你们,我也不会为难张老板,只要取消这笔生意,你们把钱退给我,我把货退给你们,大家以后还是朋友。”
说话间,大快头押着副总经理回来了,一用劲,把副总经理推进房间里,就像一座山似的站在那条窄小的走廊上。
监友知道,已经没有机会冲出去了。
“给张老板打电话,告诉他,你们在我手里,告诉他,我不会为难他。”
黑痣说:“你们何苦呢你们只是打工仔,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倒把明看了看监友。
监友是义气人,说:“张老板对我们不薄”
副总经理却说:“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命搭上吧”
“你这个叛徒”监友踢了他一脚。他抱着肚子,倒在地上。
刘老板说:“你们不要自相残杀,不要我们不告你们,你们自己倒告自己了。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倒把明把监友拉到一边,说:“看来只能这样了,我们只是友情客串,又没得到多少好处,再说了,这笔生意,张副镇长也没有什么甜头。为了汪老板,不值我们跟她又不熟。”
他又说,这事是汪老板的人出卖了她,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把刘老板惹火了,最吃亏的反而是我们俩。虽然,我们只是从犯,但我们有前科,判得会更重。”
这话比挨了几拳几脚还打击监友。
“我听你的。”他软下来了。
倒把明就对还抱着肚子“唉哟哟”的副总经理说:“打电话给汪老板。”
汪燕约张建中去吃晚饭的,他还没回来,一定跟她在一起,让副总经理打电话,张建中既知道了,也不会怪他们出卖了他。
“汪,汪老板的大哥大关机。”
其实,副总经理早就打过电话给汪燕。
刘老板见他们在那推来推去,就用大哥大拨打张建中的号码,现在他已经控制了场面,完全可以向张建中摊牌了,难道你会连这两个手下都不要难道你就不怕跑我去边陲镇找你他认为,那笔款还在张建中手里,知道这种状况,一定会把钱退给他。
那个汪燕,你可别想指望
钱到她手里,她完全会丢下这三个人不管
大哥大的响声把汪燕吓了一跳,忙把手抽了出来,明白是大哥大的声音时,气得直想骂,谁那么不知趣谁在这时候还打电话进来她摇晃着脑袋,好一会才看见大哥大在那,很不情愿走那么远。因为,张建中刚才上卫生间时,随手放在门边的洗衣机上。
大哥大总响个没完没了,声音响断了,松了一口气,却又响起来,她只好站起来,站得有点艰难,别以为她没醉就很清醒,扶着椅子站稳了,才走过去,很习惯地看了看显示屏上的号码,先是迷糊有点看不清,但后面几个数字却吓得她心儿一跳,酒醒了几分。她没敢接,又不想它响个不停,干脆就关了。
“去死吧你”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也把大哥大放在了地上。刘老板找他干什么会不会是叫他去吃夜宵那个刘老板,真够逗的,把他卖了,他还帮张建中数钱她又想,张建中这招也真够灵的,如果,他跑了,刘老板还会打电话约他去吃夜宵吗
这么想,她突然觉得,不应该关机,你关了机,他会不会怀疑张建中心里有鬼但是,你让它总这么响着,他就不会怀疑吗他怀疑又怎么了他怀疑可以去他房间找啊看到他那两个手下,还会怀疑什么明天,张建中见到他再跟他解释吧你就不许人家有事啊你就不许人家不让你打扰啊
“是的,是的,现在,他们就是不许别人打扰。”
一边想着,一边向张建中这边爬过来。喝得太多了,喝得手脚都差点不听使唤了,如果,如果,后面那大杯酒跟他平分,自己肯定醉了。你可千万不能醉啊你醉了,就什么事都干不成了,这个小男人又会从你眼皮底下溜掉了。失去这次机会,你怎么知道还会不会那么运气,再失而复得她又把手伸了进去。
他醉得也太厉害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把手彻底伸进去了,这个乡巴佬,怎么还穿这种内裤,布料粗糙不说,还那么松宽。但她又想,松宽才好,松宽你才能从下面伸进去。她低下头,脸贴在他腿上,从那松宽的裤筒看到了那东东。
你也太差劲了吧竟然比拇指大不了多少。
266结束了
汪燕一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这会儿看错了,还是那天在月亮湾看错了那天,明明很粗壮的啊现在怎么那么渺小渺小得藏在一堆杂草里,几乎找不到。
那堆草倒挺茂盛,且乌黑发亮,但那东东也黑得够可以。
看着他裸露的肌肤倒是挺白的,与他那张被太阳晒的脸反差很大,与那东东反差就更大了,你也没晒太阳啊也没吹海风啊怎么黑得像块炭
她把张建中裤子褪到膝盖上,他还是死猪一样躺在那里,睡着了,你怎么也睡着了他喝了酒,你又没喝,他醉了,你怎么也醉了你不是不受主人控制吗你不是想发怒就发怒的吗发怒给我看一看,像那天在月亮湾那样,雄伟傲立给我看一看。
她的脸枕在他的小腹上,近距离地看着那东东,呼吸吹得那堆草东到西歪。那东东似乎听到了她话,似乎有点苏醒已经不再是那么丁点了,加油啊继续啊别那么软好不好别让我失望好不好别
那东东一下子窜了起来,张建中也动了一下,一只手搭在她背上,很快又滑了下去。汪燕忙回头很慌张地看他的脸,他皱着眉头,像是在说什么,棱角很分明的嘴唇不停地抖动。
虚惊一场。
目光再次移回来,汪燕的心欢快地跳跃。
奇迹,真是奇迹。
眨眼间,它面目全非,像旗杆般挺立。这比喻还不贴切,不是旗杆。旗杆又细又长,那东东长倒是长,却一点不显细,而且,而且那磨菇头大得有点惊人。
汪燕是见屡经杀场的女人,能比较出张建中的特别。本来男人的东东就够丑陋的,他却更丑陋得很,且还黑得发亮,尤其是那磨菇头,就是扣了一顶大号的钢盔。
突然,她想起一个很形像的词儿,磨菇云。
原子弹爆炸升腾起来的云雾叫磨菇云,那黑得发亮的东东正是那形状,看似有规律,却一点规律也没有,本来表面是平滑的,却凹凸不平,暴出一条条扭扭曲曲的青筋,那伞样撑开的磨菇头张扬得让人感觉非常有爆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