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呢原来出于各人的目的,他们在并肩作战。
“你主动跟工作组再谈一次,观点要更鲜明。”镇长对张建中说。
张建中与工作组谈完话后,他曾问他都说了些什么张建中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但镇长还是认为他的观点不够鲜明。
“你还怕他什么他就要完蛋了”
张建中想,高书记完蛋,与我观点鲜明不鲜明有多大关系你镇长观点鲜明,或许,还能起点作用,你怎么不去强烈要求处理高书记别以为,我张建中是傻瓜,你担心工作组把你的话转告高书记,同样的,我张建中更要防这一手。
但他还是应承了镇长,你不可能不应承他
晚上,张建中去工作组的宿舍坐了一会,让镇长以为他再次去阐述自己的观点,其实,他只是去找工作组那位熟人闲聊天。
319调他回来当副局长
这个周末,张建中也不用找理由,就拒绝了郝书记要他回县城。郝书记也听到了风声,问事情很复杂吗应该吧工作组下来好几天了,据说要一查到底,周末也不回去。
“不关你的事吧”
“与我无关,不过,我负责总公司那段时间,高书记曾从总公司调过款,也把我卷了进去,有些事要说清楚。如果,我回去过周末,担心有人说我心虚,故意回避。”
“你也太多心了,自己没干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但人家怀疑什么自己是清白的,组织上是不会冤枉你的。”
郝书记还是有点不放心,有些事,总爱往小的身上推,不管怎么说,你张建中把钱上调给高书记,不要他签字,这本身就有问题。平时这么干没事,出了问题,就有事了,就把责任往你身上推了。
“小张不会受牵连吧”她问李主任。
毕竟,他是县委常委,又是县委办主任比她更清楚。
“你超这个心干什么”
“我担心,查到后来,谁都没事,反倒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离谱的事多了。”
李主任倒希望与张建中有瓜葛,倒希望张建中出事,这样,你们母女俩也死了那心,我也省得超那闲心了。
“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程副书记吧”
“我凭什么打个电话凭什么干涉他们查案”
“又没要你干涉他们,只是要你了解一下情况,你是县委办主任,不应该知道吗不应该向县委书记汇报吗”
“有纪检书记向县委书记汇报,我超这个心干什么我玩过界干什么”
郝书记想了想,背着李主任打电话给镇长。镇长跟郝书记并没什么交情,很官方地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郝书记很不得要领,只好挑明了。
“听说,小张成了重点调查对象。”
镇长愣了一下,问:“你听谁说的”
郝书记含糊地说:“有人说吧工作组找了他几次。”
镇长笑了起来,说:“你吓我一跳,我以为,小张出什么事了。没错,他是重点调查对象,但不是有问题的对象,是有许多事需要他证明证明而已。高书记干净不干净,自己人有多麻烦,这都看小张怎么说了,他说的话对谁有利,谁就有可能没事。”
“原来是这样啊”
郝书记松了一口气,回家见敏敏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告诉她,边陲镇那边出了大事,县里派工作组下去了,所有人都不能离开,所以,张建中这个周末不能回来。
“下面怎么那么多事”
“基层嘛问题多,矛盾多。”
女儿便很乖地依偎在妈妈怀里,说:“你是不是把他调回来边陲镇那么远,一个星期这么来来回回的跑多累”
郝书记笑了笑,说:“妈会安排的。”
晚上跟李主任谈起这事,他脸色马上就阴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么可以这么干呢”
“原来,他在县委办工作,到基层锻炼也有两年了,你把他调回来也很自然啊”
“把他调回县委办过个三几天,人家知道,他跟敏敏谈恋爱,你说说,会有多少人在背后戳脊梁”
“不一定就调回县委办啊调到其他局也行,他在下面不是副科吗调到哪个局当副局长。”
“调到你们文化局吧”
郝书记愣了一下,倒还真有点心动了,再过两个月,一位老副局长就要退休了,局长正想提拔办公室主任呢
“你干什么还真想让他去文化局当副局长啊”
“这不是不可以考虑。”
“局长会同意吗”
“不一定要他同意。”
她可以争取县委常委、宣传部长的支持。张建中曾经是文艺青年,在报刊也发表过作品,又在县委机关工作过,在基层锻炼过,这样的人调到文化局来太有理由了。
“你可别乱来”
“我这怎么是乱来呢”
“至少,你要先征求小张的意见吧”
“我这就给他电话。”
“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已经很晚了,李主任加班回来,又跟郝书记说那么一阵话,时针已经成为指向十一点了。
“明天,我再给他电话。”
李主任担心她一早就给电话张建中。张建中会不同意吗只是把他调回县委办当副科长,他会犹豫,但调回来当副局长,肯定不用考虑就答应了。
你这不是把敏敏给害了吗张建中就算不喜欢她,也会假装喜欢她,试想想,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过日子,他心甘吗不心甘受气的还不是敏敏敏敏这样的身体受得气吗别说再等十年才能做心脏搭桥手术,就是三五年也挺不过去
“这事你要慎重”
“你还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还是那句话,我看不上他。”
“现在不是你看得上看不上的问题,不是你说了算,现在是怎么配合敏敏的问题,怎么让他们有更多接触的机会,怎么撮合他们。”
她把他的手放在胸上,让他揉搓,他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不影响你说话吧”
她的手伸了下去,呼吸喷了出来。总是忙,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都多久没那个什么了这才一碰,就翘起来了。
“这事你别管,我来超作。”
她觉得,这话一语双关,既在谈正事,又在说他们目前要干的事。他的手用劲了,她开始进行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