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丽丽没有谈不来的。”
余丽丽“呸”了一声,说:“又来了,你敢说,你没有暗示我”
“你总往那边想,我们还谈得下去吗”
“钱,你是一定给的,是不是”
“当然,你是为厂里做事,你虽然遇到麻烦,但更麻烦的是厂里。”
“如果,他有非份之想,你应该出面,直接跟他们领导谈,让他们领导对付他。”
“不行,不行。人争一口气。这种事让领导知道,他还不死撑下去那时候,钱都没法搞定。”
“那就等着束手待毙吧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
“我去找他谈。”
张建中下决心了,突然,又意识到,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呢或许,那采购已经被收买了,对方已经在注视你们的反应,当你们谈条件的时候,录音抓现形。
“不会那么阴吧”
“什么可能都会有,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如果,那采购被收买了,还有必要搞那么多小动作吗”
张建中说:“证据还怕多啊”
“按你这么说,横竖我们都会败诉了。”
“也不一定。”张建中说,“你觉得,厂里对你怎么样”
“不要说这些虚的,厂里对我怎么样,还不是取决你张厂长你对我好,我心里清楚,否则,我也不会想把自己送给你。”
“以后,谈公事,别说乱七八糟的。”
“你是说,如果,不谈公事就可以说”
“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张建中说,“你没戏”
余丽丽在那边“咯咯”笑,说:“你这是把我推下无底深渊。”
张建中却庆幸当初够坚定,没跟她发生什么就那么麻烦,如果,有瓜葛,不知多糟糕
“知道我对你好,你应不应该为我挡子弹”
“有话你直说,不要兜圈子,只要不让我跟那家伙上床,怎么都可以。”
张建中说:“我想把防线后撤一步。”
本来,是想让那家伙拦在前面的,看来还是不行,毕竟不是自己人,关键的时候还是信不过。我们做最坏的打算,让他把你推出去,你来顶
基本上,还说他说的那套话,就说,那批假货是你个人的,谎说是厂里产品,骗取了他们的信任,法庭要你揭发供货人,就也骗一套假话,让他们找不到供货人。
余丽丽问:“怎么编我怕我编不来,到时漏洞百出。”
“不会让你孤军奋战的,我们一起编。”张建中要给她信心,“你余丽丽那么大胆,别人不敢说的话,都说得出口,真要你说的时候,没有不能说的”
“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相信我,我非常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你可以,应付那种场面,你绰绰有余。”张建中说,“在法庭上,你还可以少说话,甚至不说话,一切由律师代言。”
沉默了好一会,余丽丽说:“我试试。”
张建中还要让她感觉到温暖,说:“现在,还没到这一步,还是争取一下那个采购。”
“如果,他布下陷阱呢你不就把自己暴露了。”
“你约他到厂里来谈,在我们的地头,他玩不出花样。”
“这倒也是。”余丽丽说,“现在,我就约他。”
“先别说,我要见他,就说请他到江市来玩玩,随便谈正事。”
“他要不来呢”
张建中说:“不来倒好办了,说明他对你无意。”
余丽丽不高兴地说:“又拿我当诱饵。”
“怎么是又呢仅此一次吧”
“张厂长,逃过这一劫,你要好好感谢我。”
“要我怎么感谢”
“你心里清楚,我最希望你怎么感谢我。”
张建中问:“你也要威胁我吗”
余丽丽笑了起来,说:“想想都不行吗”
那采购还真听话,一个电话,他就答应了,连问余丽丽什么时候回来是不是经过省城的时候,他随她一起来江市
余丽丽心里便狠狠地骂了一句,老营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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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想说实话也没机会
那采购不见张建中,我们的事,自己解决就行了,何必要见领导呢余丽丽说,你不是要钱吗不跟领导谈,领导还以为,我黑了。
“钱不是最重要的。”那家伙果然原形毕露,“我保护了你,你总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吧”
“先把话说清楚,你帮的是我们厂,不是我。”
那采购直摇头,说:“你认为,你就不会跟着倒霉吗”
“你好傻,你觉得,自己可以说被骗购进假产品,我就不能说,我也被骗吗你可以找不到供货人,我同样也可以。”
“知道我今年多大吗”
“我没兴趣。”
“我快六十了,就要退休了。你还长着呢三十吧可能还不到。我可以拿了钱退休,你却要进监狱。”
“你六十就可以不判刑了”
“我六十可以监外保医,进去打个转,又出来了。你不行,你要呆到刑满才能释放。”
余丽丽中没想到问题那么严重,按张建中的说法,你余丽丽销售假冒产品是被骗,是避开工厂的个人行为,那就是诈骗背脊直冒冷汗,不会是张建中给你挖的陷阱吧表面说得好听,却对你恨之入骨,“咣当”一声,把你送进监狱。
“你家张厂长在家吗”
往他家里打电话,看见她的号码,肯定是敏敏接的。
“他在家。”
愣了好一会,敏敏才反应过来,余丽丽却把电话挂了,看报纸的张建中抬起头问:“谁的电话”
“你怎么余丽丽了她气成那样好像要来找你算帐。”
“找我算什么帐”
张建中马上意识到,一定是与那采购谈崩了。
一进门,余丽丽谁也没看,也没客气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张建中对敏敏说:“你出去走走。”
余丽丽说:“不用。”
敏敏笑了笑,说:“你们谈公事,我还是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