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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轻轻地扇了起来。殿下这种阴晴不定的性子,他早就习惯了。不过,大热天的,三个大男人这样挤在一起,真的不热吗

接下来几天,潋滟每天雷打不动的与宁致远他们共乘一辆。

不过,三人的位置倒是换了换,变成了裴文景与潋滟坐一边,宁致远单独一人坐在另一边。

而,让位置会变成这番模样的始作俑者,此刻正老神在在的端坐在马车的一边,仔细点看,就会发现他秀气的额上,正往外冒着细汗。

坐在他旁边的裴文景,更是不停地摇着手里的折扇,尽管折扇都快被摇断了,裴文景的衣裳还是无一幸免的被汗湿透了。

终于,裴文景悲愤地停下酸痛的手臂,转头对潋滟道:“殿下,为何我们要让一辆车放空,然后三个人汗流浃背的挤在这辆车上”

潋滟瞥了他一眼,闲凉道:“你若是觉得挤,你可以去那辆车上去。”

裴文景听后,只觉久旱逢甘露,迫不及待道:“停车”

车上少了一个裴文景,顿时空旷了不少。潋滟心情莫名的好,抬眼便看见宁致远温和的眉眼,心情又不由好上了几分。

潋滟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日你和狐裴文景在车上究竟说了什么”

宁致远没想到潋滟对这件事如此上心,笑了笑,温声道:“如果殿下想听的话,在下可以一一说于你听。”

潋滟看着他,凤眼中隐约藏着笑意,缓缓地勾唇:“你说,我便听。”

另一厢,裴文景独自一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闲适惬意。

人一闲适了,便会胡思乱想。裴文景一时无聊,便将殿下这几天的反常举动例举了一番:

比如,殿下经常会不自觉地看向宁致远。

比如,他给宁致远夹菜时,殿下会冷哼一声。

又比如,殿下好像不喜欢他与宁致远走得太近,抑或是坐得太近。

想到这,裴文景忽然明白了什么,半眯起狐狸眼,微微一笑。他好像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

当车队再一次停下来时,潋滟与宁致远言笑晏晏地从另一辆马车下来。裴文景远远的看着他们,淡定从容地摇着折扇,面上有着了然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稍稍修改了一下

这章就应该叫:傲娇心思你莫猜

小潋这章太辛苦了,男人女人的醋都得吃,哈哈哈原谅我的恶趣味

醋神马的吃一吃更健康,啥时候也能让宁姑凉吃一吃。

s:下一章就要回宫了,潋滟君雄起

s:作者想过了,初吻啥的一定要弄得奇葩一点。。。

、一朝化龙入东宫

第二十章:一朝化龙入东宫

潋滟一行人走走停停,一个月后,终于抵达了京城。

通往皇城的街道,早已被一干将士隔开一条通路,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于其中。道路两旁挤满了想一睹皇子风采的百姓,场面分外热闹。

潋滟自从马车入了京后,便没再说过一句话。

宁致远见状笑了笑,安慰道:“殿下可是心中忐忑初到京城不适应也是人之常情,想必殿下多待些时日,以后就不会了。”

潋滟没有回话,而是将背缓缓靠在车壁上。百姓的热闹纷杂与他只有一壁之隔,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几个月前,他还是怜人馆里的一名小倌,如今却成为这个国家最为尊贵的皇子。

呵,命运,还真是难以预料呢。

闭上眼睛,将头枕在车壁上,潋滟开口道:“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来这里的,这里也不属于我。我,确实胆怯了,我害怕进宫,更害怕进去后从此我便不再是我。”

宁致远没想到潋滟会这样说,在自己眼中,殿下一直是骄傲的,哪怕身为被世人鄙夷唾弃的小倌,骨子里的傲然依旧没有被磨灭半分。他的骄傲,让他就算害怕也只会咬牙默默承受,绝不会说出口。

除非,害怕到极致

宁致远微微叹息,温和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和煦且怜惜。他伸手握住了潋滟微凉的手指,轻声承诺道:“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潋滟的手指轻轻地抖了抖,指尖的颤栗通过血脉直达心脏。他睁开眼,便看到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那样温和。

“谁稀罕。”他嘴上这样说,唇角却缓缓勾起。手指渐渐收拢,最后反握住那只手。

一辆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朝宫门口驶去。与方才不同,此时马车里只坐了潋滟一人。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潋滟下来后,立即有步辇迎了上去。

潋滟刚在步辇上坐下,就有太监上前道:“殿下,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潋滟点点头,步辇便离地而起,朝御书房驶去。

御书房里,宋成寅此时正焦虑地走来走去,一想到马上要见到自己的皇儿,那颗年过半百的沧桑之心,又兀的激动起来。

他本想亲自到宫门口去接,但又顾及自己是一国之君,终要讲究沉稳庄重,又怎能作出此等不理智的举动。

最后,衡量了一番,宋成寅还是选择等在御书房里干着急。

他的心绪也感染到了一旁的大太监东福,东福从袖口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眼角若有似无的眼泪,“皇子殿下可算回来了,也不枉皇上心中时刻惦记着。”

东福正要张嘴哭下一句的时候,外边的禀告声生生将他后头的话,掐断在喉咙眼里。

“皇子殿下到”

禀告的声音不大,却让宋成寅为之一振。整理好衣襟,他一改方才的焦急,彰显出一代君王的从容大气。东福也果断利索的将帕子塞回了袖子里,静候皇子的到来。

潋滟第一次见到了皇上,这个世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而这个人,也是他的爹。

他年岁小的时候,经常被馆里的龟奴打骂,有时候痛到忍不住时,他也会想想爹的模样,来分散自己的痛苦。他有想过,可能是穿着布衣的普通商人,或是穿着长袍的满腹才气的秀才,抑或是身着华服的员外郎。

但却从未想过是眼前这个,穿着黄袍,龙章凤姿、神采奕奕的一国之君。

这般高高在上的人,真的是他的爹

潋滟抬眼看了看那人,果然,自己眉眼与他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人的眼角有岁月遗留下来的痕迹。

呵还真的是他的爹呢。

这一刻,潋滟没有喜悦,没有愤怒,没有激动,没有哭,没有笑,更没有跪下,他只是站得笔直,平静地陈述:“草民潋滟,参见皇上。”

宋成寅看到潋滟与自己如出一撤的眉眼时,当即红了眼眶。老来有子的喜悦,让他全然不顾君王的威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潋滟,道:“朕的皇儿受苦了,以后万事都有父皇在”

一声“父皇”,让潋滟轻轻地颤了一下,渐渐地视线也模糊起来。原本握紧的双手,缓缓地松开了。

原来有一天他也会有爹

原来在他心底,一直都渴望能有一个爹

宋成寅喜得皇子,龙心大悦。是夜,设宴宴请文武百官,头一个请得便是他的六弟贤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