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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自己。

宁致远默默地闭上眼怎会不喜欢,但终究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有想要找的人,也只想闲云野鹤的渡过此生。而这些,都要比喜欢来得更加重要。

见她良久没有答复,连晏抿唇道:“好,你若一定要走,那我也与你一起。”

宁致远一怔,睁开了眼睛:“皇上,莫要玩笑,你已是一国之君。”

“在我心中,与你比起来,皇位又算得了什么。”他从一开始就不想当什么皇帝,当上皇帝也只不过是以慰父皇在天之灵。倘若要在心爱之人与皇位中选一样,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皇位。

“一国之君不是想当则当,不当则弃。你这样做未免太儿戏了,要置天下的百姓于何地”

“你既这么担忧他们,为何不留下来辅佐我”连晏退了一步,他只要她留下来就好。

“”宁致远一时无言。

良久的沉默,久到让连晏的心一分分变凉。

不行,他不能放她走

“不要走至少现在不要” 连晏祈求道,凤眼中的伤楚,让宁致远心口微痛。

连日的劳累,让他消瘦了不少,眼底也布满淤青。

“不要走。”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发现自己竟无法拒绝, “好。”

“当真”连晏心中一喜。

“但三年之后,我会离开。”这三年,就让自己好好待在他身边,三年的时光,也该足够了。

自立了新皇以来,朝廷的局势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王爷一党,凡事参与逆反者皆被斩首示众。

这下,与六王爷私下有勾结的官员,无一不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新皇帝拿来开刀。

一时间,要告老还乡的官员突然多了起来。却被连晏一句话堵得鸦雀无声:“怎么,朕一登基,就有人迫不及待要离开了,莫不是对朕有什么不满。”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呈折子上去,岂不是找死。

可在连晏说了这番话之后,还是有一人不怕死,上了折子请求告老还乡。

拿到裴丞相的折子时,连晏并不意外。能养出那样的儿子,想必也一定是老奸巨猾之人。裴丞相提携了不少官员,在朝堂上的势力可见一斑。自己根基尚不稳,自然容不下他。本就想找个缘由打发他走,这下倒是省了不少事。

丞相的位置空缺了下来,谁人去顶替,一时众说纷纭。

而连晏也没让百官困惑多久,隔日的早朝上便颁布了圣旨。

赵启明救驾有功,被提拔为将军。裴文景救驾有功,升迁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一位空置了很久,是个肥差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裴文景却坐上了这个位置,殿内的官员们无不心中羡慕。

裴文景狐狸眼眯眯笑,面上欣然的谢主隆恩,暗中却咬牙,暗道皇上以德报怨。把他提到这位置,倘若他有一点差池,必然会卷铺盖走人,所以只能任劳任怨的做好份内之事。

皇上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呐。

如果说众官员对裴文景任户部尚书一职只是惊讶的话,那对宁致远任丞相一职就是惊诧了。自大奉开国以来,从未有过这么年轻的丞相。看来,皇上对自己的太傅倒是宠信得很。

宁致远平静地出列,似乎早已知道这件事一般,没有一丝讶异。行了礼,温声道:“谢主隆恩。”

连晏望着台阶下的那人,她穿着一身紫色的官服,温和如初。

明明他们离得很近,却又仿佛隔了万般远。

连晏微征,随即反应过来,“爱卿平身。”

“谢皇上。”宁致远起身,敛着眸子退了回去。她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此时的小连定是黄袍加身,被皇冕遮住了容貌。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犹如这十几步的台阶。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看似很近,却永远也走不到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瑶池绝对不会弃坑的此文已经进入完结倒计时。s:三次元繁忙,大家请轻拍么么

、情到深处难自拔二

第六十一章:情到深处难自拔二

河畔的柳被春风渡成了翠绿,春花遍开。寒风亦转暖,可惜御书房内此时仍是数九寒天。

身为太监总管的小全子,此时正缩在房间的一角,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被连晏注意到。

皇上如今正在生气,阴晴不定没个准的,他还是少惹为妙。

连晏此时正端坐在书桌前,面色如常的批阅着大臣们的奏折。但小全子知道,那只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最近几乎每日都有大臣上奏折劝皇上广开后宫、选妃纳嫔,但皇上对这些貌似异常反感。

果然,几个奏折过后,连晏放下指尖的笔,冷笑一声:“呵,这群老头,真是无聊至极。一而再再而三,看来是想回家颐养天年了呢。”

小全子早已见怪不怪,暗暗叹了口气,谁让皇上以为先皇守孝三年的名头躲过了选妃,现下三年之限马上就要到了。三年不是三天,少女都要熬成婆,那些大臣能不急着张罗自己的女儿进宫么

皱了皱眉,连晏丢开恼人的奏折站起身,“来人,备便服,朕要出宫。”

小全子不好再躲在角落,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问:“皇上可是要去丞相府”

换来连晏冷眼一扫,小全子立即识相的禁了声,在心中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让你明知故问

傍晚,丞相府花园的回廊里,习习的微风隐隐藏着花的芬芳,混和着酒的香味,让人心醉。

连晏靠坐在廊椅上,轻啄着杯中的美酒,视线却漫不经心地落在坐在一旁的宁致远身上。

三年的时光,可以把璞石雕琢为美玉,也足以把美好的少年打磨成如切如磋的君子。连晏早已褪去少年时期青涩的轮廓,精致的五官被岁月洗涤得越发光彩夺目。

宁致远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开口询问:“皇上今日过来,可有何事”

小抿一口酒,连晏笑:“哦没事就不能来么。”

宁致远摇了摇头,也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因为连晏不许她在他面前自称臣,她只好依着他的意思。

“近日不少大臣都上奏折谏言我选秀广纳后宫。”连晏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可惜她却是噙着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收紧,连晏的眸中划过一丝黯然,随即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宁致远的心往下沉了沉是啊,他都已经二十有三是该娶妻纳妾了。

她弯了弯唇角,却头一回发现笑也是一件难事: “皇上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选妃也是应该的。”

仿佛早料到她会这样说,连晏低声笑了起来。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仿佛仍觉不过瘾一般,直接弃了酒杯,拿起一旁的酒坛喝了起来。

宁致远见状,劝道: “皇上,别喝了,明日还要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