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她,两人回了卧室,那件事就此搁置。
浅倾颜开始学着织毛衣,给末流殇织一件大大的套衫,让他在电脑前处理文件时时可以穿着搓搓手。
宝儿和贝儿一件小小的,却是同款式的毛衣,全是亲子装。
落叶,开始凋零的频繁,已是深秋。北京香山,落叶无声地缓缓地流淌着。街上的秋衣,长发开始飘飞。
“香山的红叶不知道都凋零了没有,真想去看看呀。”浅倾颜倚在末流殇袒露结实的胸膛上,痴痴地说着,双眼发亮地望着远方
“这有什么我们随时可以去看红叶,”末流殇搂着浅倾颜柔软的身子,望着静静的夜。
这个城市,今夜,气温陡然下降。窗外枯树枝在风中刮着。
唐亚炎有事早回美国了,她除了每日和师傅报告工作情况,基本很闲。
末流殇的腿,因为血气不通,除了每天坚持走路,热敷,按摩,进展真是慢的可以,可是,两人似乎都不急。
宝儿贝儿终于取了大名,入了户口。
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电影,看的老片子,梁山伯和祝英台。
英台化成了彩蝶,在幽幽地徘徊着。梁山伯的坟墓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飞出了一只彩蝶。而后,两只蝶儿翩翩起舞
浅倾颜感叹,不知那时的沧海是否横流化身为蝶的爱恋能否飞过那遥遥沧海清明在纷纷细雨中幽怨哀思。微凸的坟墓前,是谁在风里吟唱:那坟前开满鲜花,是你多么渴望的脸啊
看着这光秃秃的景色,她突然又有些渴望那春寒料峭,薄薄细雨。蝶舞翩然,寻花探蜜,在季节边缘追逐。
“颜颜,我要你陪我到地老天荒。”末流殇贴在她耳边,这样说着。
浅倾颜靠着他,感叹世事无常,三年前的她还在异乡漂泊,想念着他。
世事确是无常,第二天,末流殇去上班,如往常般,她打理好孩子,把他们送上校车,冲着他们挥手,道:“再见”
回首,拿出信箱里的报纸,只是一眼,微笑的容颜凝结,大大的照片,是末流殇亲吻她的镜头,下面还有两个孩子的照片。
红色的大字,豪门阔少,未婚生子,对象是自己被逐出门的妹妹。
这样的内容,完全带着攻击性,不可能是末流殇发的,浅倾颜快速进屋,打给影,让她去调查。
是她太过安逸了,明明知道,这样的日子后面隐藏的隐患,有那么多的问有那么多的问题没有解决,又怎么可能真的安逸。
挂了电话,马上又接到末流殇的。
那头声音有些疲惫,他想象着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揉着眉头的样子,“颜颜,看到报道了吗”
浅倾颜,“嗯。”
末流殇,“不是我。”
短短的三个字,让浅倾颜忘却了一切,轻浅而笑,他那么急急忙忙打来,就是为了和她解释吗
“嗯,我知道。”她知道不是他,尽管,他肯定也想过这样做,但,她就是知道,不是他。
他不会不顾自己的意愿,不会把两个孩子暴露在世人面前,以这样的方式。
“你放心,我会查出来的,只是,回家的事儿只怕,拖不得了。”
浅倾颜苦笑,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事如果不解释清楚,孩子会被人看不起,甚至抬不起头,毕竟,这样的报道,贬义太重。
浅倾颜扯扯嘴角,“你也不用从别处下手,还是查查你那些红颜知己吧”
038只有你
末流殇嘴角抽了抽,“红颜,蓝颜都是你,只有你。”
浅倾颜啐,“谁信”挂了电话。
转身拿起报纸深思,眼眸光芒忽明忽暗。
一味忍让,当真不可取。
一味忍让,意味着丧失原则;一味忍让,意味着没有人格;一味忍让,意味着软弱可欺;一味忍让,意味着面临步步进逼的危险;一味忍让,意味着将走入绝路。有时候挺身而起、奋力反抗效果更好,得寸进尺是愚人常采用的计策,一再忍让反而助长其嚣张气焰。该出手时就出手,给点厉害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对得寸进尺者该迎头痛击,忍让不一定是好事。
这件事,她想亲自来查,那就先从报社查起。
咬了咬唇,打了个电话给影,让她去查查报纸的出处。
做事不能只凭自己的感情,做事更不能只凭自己的感觉,意气用事必有麻烦。有时自己的知觉是错的,事情并不是想象的这般简单,表象总是容易迷惑人心。理性做事不至于反复折腾,理性做事不会出现大的差错,理性做事才不会使自己后悔莫及。切记:凡事都不能太冲动不能只跟着感觉走,多思考才能不后悔。
她一定要以此警戒
很快,就有消息过来了,却是一间小报社,默默无闻。
却因为写一篇报道,红遍了北京城。
浅倾颜上楼,找出一套浅灰色的运动装,白色的鸭舌帽把她那盘起的长发和半张脸都给遮住了,但能感觉出她一定很漂亮,惊人的漂亮
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得大家只看得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透着一股无所不知和天下无敌的自信,黑百相间的休闲服把她衬托得似神秘似纯洁。
换上一双比较好走的板鞋,拿起包,和车钥匙,出了门。
却被一阵阵闪光逼了回来,她狠狠低咒,无奈之下,只有走后门,没想到,后门的狗仔更多。
只要她露面,闪光便没有停止过,“啪”一声甩上门,浅倾颜摘掉墨镜,咬牙瞪着窗外,这样的情况,她根本就出不去。
突然感觉到窗外似乎被人瞄准,浅倾颜眉头一皱,唰的把窗帘拉上。
打电话,很快,公安部门的同志开着警车赶来,浅倾颜指着外面举着摄像机不肯离去的记者,“我被骚扰了。”
记者估计怎么也没想到,浅倾颜回来这一招,明面被驱逐不少,大多都转去暗里。
外面一下清净了,浅倾颜戴上墨镜和外面的影换了衣裳,又上了车转去二环,再换车回到一环,再做公交去了三环。
这样来回几个圈,虽然辛苦,却也甩掉了尾巴,直往目的地而去。
十三陵明皇蜡像宫,位于怀柔,浅倾颜展开自影手里拿到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