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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倒是个贤惠的,可惜她现在怀了九个月的身子,没法进宫参加今天的宫宴,自然没法比较。

见皇后拉着阿宝虚寒问暖,又对她的肚子几翻叮嘱,宁王妃坐在戚贵妃身边,冷眼看着,又有些愤恨,想起近来丈夫频频召幸那几个宫女,心里不禁泛酸,又痛恨,原本这宫女不是应该进晋王府的么更让她难受的是,刚才晋王还亲自送晋王妃到后宫,不像她家那个,到了宫里,直接就跑到太和殿去皇帝那儿刷存在感了。

“几个月不见你了,虽然听太子妃和齐王妃都说你很好,可没见着人心里总是担心。”皇后拉着阿宝的手说,“这怀孕的女人最是辛苦,你也别累着自己,缺什么就使人来和本宫或太子妃那儿说上一声。本宫这里就不用过来请安了,你在府里好生休养,给本宫生个大胖孙子方是。”

“是,谢谢母后体谅。不过先前是臣媳不太方便,等过了年,臣媳可要隔天差五地来给母后请安,到时请母后别嫌弃臣媳啊。”

阿宝笑着说,做足了姿态。皇后想在众人面前表演慈母,她也是极配合的。至于皇后为何会看重于她,在所有妃嫔及宗室女眷面前表现,她也给猜测几分,萧令殊现在已经明晃晃的是太子党了,皇后自然也不吝啬拉笼一下,表个姿态,也让人知道皇后是个贤良大度的。

这边两人和乐融融,那边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道:“皇后果然是个仁慈的,待晋王妃宛若亲生一般,我看着都有些嫉妒了。”

开口的是宗室的一位郡王妃,按辈份,她还是正德帝的一位堂叔的儿媳妇,现任的清江郡王妃。因为先帝在时,先前的清江郡王有从龙之功,得了恩赐留在京中,世袭三代始降。这位清江郡王妃平时是个爽朗的,看着有话直说,可是每每都会刺人心窝子,她有个女儿嫁了戚贵妃娘家一位侄子,所以某些时候,会偏向戚贵妃那边。

皇后的眸色黯了黯,面上表情却不变,笑道:“瞧郡王妃说的,晋王是养在本宫宫里的皇子,本宫看着他长大,也是当儿子一样的,晋王妃是本宫的儿媳妇,本宫自然关心了。哎,你们无论哪个,本宫都是疼爱的,都是本宫的儿媳妇。”皇后最后几个话是对着秦王妃等人说的。

皇后一脸慈爱之色,不管她是真慈爱还是假慈爱,大家都是修练得快成精的狐狸,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分毫,纷纷赞扬皇后的大度仁爱,至于那些年轻的,也早学会了不动声色,一时间,凤翔宫里的女人们和乐融融。

偏偏有人不识相,要接清江郡王妃的话茬,说道:“虽有母后疼爱,可是五皇嫂还是太娇贵了。”

众人望去,只见宁王妃挺身着五个月的肚子,美艳的脸上似笑非笑,说道:“虽说孕妇身子娇贵,可也不能不尽孝道。当初臣媳怀上时,还不是三不五时地进宫来给母后和贵妃请安,原本还想若能在宫里遇着五皇嫂,也能和五皇嫂聊一聊孕中心得,可不巧从来没见过五皇嫂呢。”她一脸可惜的表情。

听到这话,众人反应不一,有心里憋笑的,有摇头叹气的。

宁王妃这话明着说晋王妃不孝了外,还摆明着晋王妃没有进宫给皇后请安的原因还不是晋王被责罚在府里,连带晋王妃也受了牵连。本来这种事情大伙心知肚明就好了,不应该拿出来明面上说让人难受的,可宁王妃显然就是想让晋王妃难受。

这时,戚贵妃嗔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若真想念晋王妃,直接到晋王府不就行了你们两府离得也不远,都是妯娌,亲香一下也是使得的。”

皇后笑而不语,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了。

这时,就要表现出媳妇的能力来了,太子妃当下笑道:“难道七弟妹忘记先前的事情了太医可是曾有言五弟妹受过惊吓,这可是五皇弟的第一个孩子,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以孩子为重,母后也是体谅的。”

很好,太子妃也来提醒众人,大公主为了个大夫跑到晋王府去要人然后让晋王妃受惊吓的事情。不过更大的事情还是晋王那个煞星杀胚甫一回京,就跑到大公主府去掐人的事情。即便正德帝一开始就下了令封口,可是当时那么多人见他进了大公主府,又有大公主有意搞得人尽皆知,所以这事情到是瞒不住的,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想到晋王那个煞神杀胚,在场的女眷心中一凛,纷纷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决定还是不跟着去刁难晋王妃了,若到时晋王知道了,谁知他会不会记上一笔,然后直接带凶残的府卫跑到你府里去杀人到时若落得大公主那下场,哭都没地方哭去。

于是,接下来,宁王妃还想要挑衅一下阿宝这个“情敌”,很快便被众人联合着转移了话题,歪楼不知道歪到了什么地方去了,也让屡屡插不上嘴的宁王妃气闷得要死,紧紧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剜向阿宝的眼神十足的幽怨。

女人们坐在一起,打个嘴炮是常事,稍不小心便是绵里藏针,话藏机锋,坑死人不偿命。这宫里明显是分两派,以皇后为首的一派,以戚贵妃为首的一派,暗中较量。不过现在看来,皇后明显是压倒性的胜利。

先不说太子妃和齐王妃的立场,单是众人因为忌惮晋王而不敢得罪阿宝,进而不敢接戚贵妃丢下的话茬子给皇后添些堵,便知道结果了。

所以,在宫宴开始后,皇后一派喜气洋洋,贵妃一派情绪寡淡。

除夕的宫宴摆在宁德殿,正德帝和皇后坐在上首位置,旁边还有平王太妃,接着是众位育有皇子皇女的宫妃们,下来便是以亲王品级及宗室辈份排坐,品级在前,辈份在后,依次列坐。

阿宝斜对面便是平王一家子,江凌薇和平王世子占了一桌,虽然平王世子的吨位仍是让人侧目,不过阿宝觉得好像比上回他见时瘦了一圈了,莫不是解神医的药起了作用

很快地,感觉到了一道让人不舒服的视线,眼睛再一转,很快便见到了同样在坐着的大公主。她的脸色依然苍白,比两个月前见的还要瘦了一圈,看起来倒是像林妹妹般弱不禁风了,只是眉宇间的戾气依旧,看她的眼神十分怨毒,不过当她看到萧令殊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惊惧中又带着怨恨,十分复杂。

萧令殊抬眸望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大公主被迫收回了视线,安安份份地与武烈坐在一处。

其他人自然也将大公主的异样尽收眼底,心中诧异之余,再次对刷新了对晋王的印象,这真的是个不能惹的煞星杀胚,坏得彻底,连那般嚣张彪悍的大公主都能折腾得这般乖顺,若是其他不相干的人惹着他,还有活路么特别是当连皇帝也压不住这煞星时,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别惹他罢。

上头的正德帝自然也注意到了儿女们之间的小作,脸色微黑,恼怒之余,又忍不住多看了萧令殊几眼,左看右看,除了一些浅浅的轮廓,根本瞧不出他与阿荆有相似的地方,反而是此时苍白病弱的大公主倒是与生病时的阿荆颇为相似,让他不禁又心软了几分。

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也难做啊。

晚宴开始时,正德帝按例说了几句话,然后拍拍手让乐官奏乐献舞。

一片歌舞升平。

然则,一舞毕,突然外头有宫人匆匆而来,先是与守在殿外的太和殿太监之一的陈祥耳语几句,陈祥不能做主,只好悄悄上前,告诉张杰,张杰脸色变了变,忙躬身到正德帝身旁,小声道:“皇上,贤王府来人禀报,贤王妃要发动了。”

正德帝正要端茶欲饮,听到这话,手上一顿,杯中的清酒荡起层层涟漪。

皇后和平王太妃皆听到张杰的话,其他人只见张杰面有异色,也瞧见了几个太监之间的动作,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皆静观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