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姐却不敢如此潇洒不羁,先是得体地告别,又向像尊门神似的守在酒吧门口的郑室长递了名片,说了几句场面话才走人。
“怎么了,心情不好”具俊表毫不避讳地有观众在场,亲昵地揽住简洁的肩凑耳小声腻味,“哎,猪头,都快一个星期没见了,笑一个好不好我等下还得飞去上海陪我爸爸出席明天的午餐会,如果你方便后天就一起回韩国,嗯”
“再说吧,还有个客户没搞定呢。”简洁懒洋洋地嘟噜了一句,忽然抬头问道,“既然你要飞上海怎么又乱入到这里了”
具俊表趁机吐槽自家这位面冷心热尤其爱犟嘴的女朋友:“想你了呗,我才不像你这么没良心呢。我特意挤出时间先来这儿转一圈,还有时间吃个宵夜,能走了吗”
简洁看了看手表,还有半小时就到十二点了,不管了她把手掌摊到他鼻子底下,“你擅长用嘴巴请客么信用卡拿来出去等着,我有事要交待保镖。”
“密码在后头写着,自己看。”具俊表顺从地摸出信用卡丢到吧台上,又摸了摸她的头,“快点,我在电梯那儿等你。”
“是,oba”简洁秀出奸商嘴脸笑眯眯地挥爪目送他消失,买了单后朝调酒师勾了勾食指,压低声音说道,“你们还有二十四个小时又二十七分钟可以耍弄我,请转告你老板他的磨迹和大牌成功惹恼了我。从现在开始,这笔生意的底价由一亿人民币起跳,每隔一小时增加一千万,到明晚的现在,如真想谈生意请他先准备好三亿四千万再来,你好再见”
调酒师的眼睛瞬间瞪得贼大,“喂你”
“我胃很好,谢谢。”简洁邪邪一笑,一手捞起电脑和手机,另一手撑着吧台双腿一曲一跳直接蹦到地上,还特熟络地朝客人们挥挥手,“大家喝尽兴了,我先闪了,有缘再见”
“好走,美女。”
“女侠,后会有期”
“再见”
然而真有缘再见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第七晚云酷酒吧被人包场了,但不是简洁。
简洁陪为了见自己一面不惜减少睡眠时间的具俊表匆匆吃了顿宵夜,还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这让独坐一车的郑室长有些诧异,只因一直以来是俊表少爷体贴她顺从她来着,突然来这么一下他真不太习惯,心想这件小事能让最近春风得意的姜会长更开心一点吧。
具俊表起先婉拒了女友的窝心提议,说爱秀大排场的她一出窝就四车随行太不环保了,又说她有时间就得多休息休息,别送来送去地浪费时间。可他哪知简洁是因为骗了他而不好意思呢,为了日后万一曝光时能有个减刑借口她还不惜祭出肉麻大法,说只想和他多呆一会儿。于是具俊表的心彻底软化成一滩柔情水,天大地大亲亲女友最大,她说什么他都答应咯。
两人在停机坪不顾众目睽睽秀了个温柔相拥缠绵悱恻式的深吻告别仪式,心花怒放的具俊表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飞机。简洁也一直笑脸欢送,可是她一上车就如车神发威般风驰电掣驶回酒店,只因这次有爱的出行其实一点都不爽,她的耳机一直响着自家保镖的报告声,说这个路口有人跟踪,那条岔路有人换车跟着什么的。
不用问,肯定是对方的人马已迫不及待地对她展开了最后的调查,但她也有另类考虑,希望对方看在自己和外国人相恋的份上不看好忠诚度从而另请高明去,否则以她的懒劲哪会上演送行吻别这种狗血戏码
说实话她真心不想做这笔神秘生意,以她这几天对调酒师的观察所得,嗯,有军人的气息,虽然他隐藏得很深很深。这个认知彻底打破了她仅存的一丝幻想与国家机构不搭界,只和深背景人士的公司遭受了网络袭击有关。
这一晚简洁睡得实在不咋的,梦中上演着被各路人马疯狂追捕的残碎的回忆片段,天才蒙蒙亮她就满身冷汗地惊醒过来,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果然,枕头、被单和薄被都有着一种凉湿的粘腻感,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发了会呆,做起美人师傅传授的能柔软身体各处关节的早操,直至心情完全恢复平静。
当晚八点简洁准时出现在酒吧,今天的客人很少,只有四桌,共十一个男人,有老有少,有衣着高贵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也有休闲打扮低笑闲谈的小资男。
调酒师不等点单便自动送上一杯红黄双色的鸡尾酒,简洁只随意瞄了两眼,拒喝,有始有终地继续装起好学生。可她心底却暗叹一声,该来的总要来,就算她改头换面得再成功也抹不去旧日痕迹。
“三对十一,我们成功脱围的几率有多大”简洁掏出手机调到静音状态,装作无聊玩手机的模样发了个简讯给轮到本月值班的商会子弟老五商海铭,一个能不说话就绝不开口的伪哑巴男。
坐在简洁身后右侧那桌的商海铭喝了半天矿泉水,将酒吧环境和人员彻底做了评估才回简讯:“离开酒店不难,离开北京难,我们对机场的控制力度太小。”
这时,与商海铭左右呼应遥遥相对的a组保镖组长因不方便开口也采取了简讯方式进行汇报:“jay少,b组报告酒店各个出口和停车场已被人暗中控制,请示是否需要傲三少的人马增援”
简洁立即群发简讯给所有保镖,“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没我的命令,任何与对方碰面的人都必须顺应行事,不得挑衅。”
正当简洁静等众保镖回讯时,调酒师又无声地爬了过来,笑逐颜开地问:“简小姐,我听说女人换衣如换心情,真是这样吗你今晚的打扮与昨天截然不同,是因为你男朋友不在身边的缘故吗”
啧,这算调戏吗简洁顺着他的眼光瞄瞄自己身上的深蓝色o套装,答非所问地笑道:“耐心不错,好像。”
调酒师垂头摆弄着排得整整齐齐的酒杯轻声说道:“情非得已,世事难料。”
简洁直接戳穿:“人不可貌相,更不能以年纪论高低。你们调查到,或者说中间人爆了多少料”
调酒师的目光似看非看地掠过她的脸,既而轻笑道,“我只是小角色。”
“但你能说上话,可惜演技太差。”简洁讽刺意味甚浓地笑了笑,伸出拇指和食指在吧台上按了按,再奉上一记闷棍,“光用两个手指就能将至少有八十公斤的重量翻出吧台的兵哥哥,敝人昨晚深受惊吓。”
调酒师倏然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因临窗那桌的两位客人已走了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向简洁递出名片,“简小姐,此地不宜商谈,能否劳你移驾前往别处”
简洁拈过名片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弹飞,冷笑道:“我拒绝。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资产达不到三十亿人民币,年利润有没有三亿都是问题,你没资格和我谈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