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替我二哥”简洁还没听完就红了眼圈,可刚弯下腰就被总理扶住了,这位老人温言道:“孩子,虽然我们愿意时刻做好一切救助准备,但我们更希望你这辈子都用不上。”
杨子凌特有兵痞范儿地擤了下鼻子,哼哼叽叽地道:“牛啊小丫头,瞧这个绿灯开的,连你哥我都要羡慕死了。”
主席却故作不满地笑问道:“就这么个小要求很不够吧你哪能光想着你自己呢,你男朋友的父亲老在我们国家到处转悠,你就没想过为未来公公做点什么”
“吖”感动中的简洁先是傻傻地应了一声,随即胡乱摇着俩前爪说道,“主席,您老这话就忒不厚道了。幸亏我是矜持的小淑女一只,我从来没听到过,请各位作证哇”
主席三人顿时笑出声来,这鬼丫头,太贼了
解明哲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听说你和你男朋友的父亲还没碰过面呢,给他一个惊喜不好吗”
“切猪啊你”简洁忍不住翻了对大白眼过去,掰着手指开问,“第一、我要以什么理由和他解释这个意外之喜的由来第二、这种好事再怎么说也得让给我三师兄先,凭什么便宜一个和我还没扯上切身关系的外商第三、别说我还没嫁人,就算结了婚那就更应该顾着我三师兄了,娘家人才是我最强有力的后盾好么第四、在私人关系中俯视或仰视的感觉都让我贼不爽,保持目前状态就挺好。第五”
“行行行行了你还有完没完了”解明哲头大地喊停,双手叉腰愤愤不平地说道,“我真想替你男朋友吐你一脸唾沫星子,你算什么女朋友呀你”
反正在主席这些终极大boss面前早就露出鬼畜内在了,况且这丫又是自家三师兄的“好闺蜜”,于是某只神人贼没礼貌地恶喷回去:“我呸我男朋友再不成器也不会像你这么势利小人挟恩望报的说,他只会比我拒绝得更快好不好”
解明哲立马被气乐了,“嘿敢情什么绅士呀女斗士呀都是假的,一对儿傻瓜才是真的”
杨子凌却捏起简洁的胳膊肘儿朝主席他们晃了晃,笑道:“我觉得这样才算正常人嘛,看看,都不会往外拐,哈哈”
善变如简洁真当翻脸如翻书,她的手腕如灵蛇般一扭一转延伸而上,迅疾在他的咽喉微微用力一扣,阴阴笑道:“本小姐有洁癖哦,不许动手动脚的,不然就劈了你个小角色,明白不”
“哟手脚着实快嘛,能比你嘴皮子功夫更利索么来来来,出去过两招”
“怕你出去就出去,但就不和你比,本小姐要闪人了,嘎嘎”
主席三人相视一眼,俱都轻笑开来,这个鬼丫头小事上会不会出错尚且看不出来,但在大节大义面前想她出点纰漏估计就难喽。
杨部长暗含惋惜地看了看欢闹着蹦上楼的自家孙子和某只神人,晚了,这丫头都名花有主了。忽又觉得自己此念无稽之极,换了平常时日哪有机会遇上唉倒真是想圈养这个鬼才,可惜不忍心绑着这个酷爱自由的孩子一辈子呀,况且想绑也绑不住,这孩子的能力大着呢,在哪都能大放异彩。希望这次事件的后续工作能顺利结束,他日若再重聚不再是为这种危险之事,而是为了值得庆贺的喜事吧。
杨部长很快将这种祝福的心情转换成了实际行动,他与主席和总理的商量后,觉得简洁要求消除近期所有出入境资料的方法太过简单粗暴,矫枉过正反而容易引起外界的怀疑,毕竟单在云酷酒吧见过简洁的人就不在少数,人多嘴杂哪能全数封死呢。
为提升安全系数消除一切能想到的隐患,杨部长亲自打电话给首都国际机场和香港国际机场管理局的主管,命令将今天下午简洁由北京飞往香港的时间记录改成同日上午起飞,并再三严令不得泄密,否则便以叛国罪论处。
如此一来,就算简洁被境外势力查到曾在北京出现过,但至少与“追风者”参加此次网络战争的时间点无法重合了。局外人光凭这档出入境资料是没法判定不久后将亮相于人前的简洁也是其中一员了,要知道战争直到现在还在进行呢,这也正是草履虫非要赶她下线的最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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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扛着国家之威,右肩顶着唐门之势的某只神人特牛b,私人专机一触到香港机场的地面,机场的工作人员就迅速上前进行接驳舱梯工作,塔台上仅有的一个工作人员在机场管理局局长的亲自监督下,把这段停机坪上短短几分钟的监控画面删除掉,并依照命令修改的时间点植入上午的监控录像中制造出完美假相。
而这时的简洁和商海铭已坐着一辆旧奔驰悄然驶离机场,约在两公里外奔驰继续前行,两人则和早就等在那里的两组保镖会合换车返回机场,在诸多闻讯而来的记者的狂拍和追问中匆匆入闸飞往韩国。
由于提前退出战场,简洁不需要使用直升机赶去会场,甚至还有时间坐车回窝打扮打扮再去祝寿。于是她在首尔机场面对记者时不同于在香港的老一句“无可奉告”,为了演好这场“我与那场战争没关系”的戏她还抽空接受了某家媒体的短暂采访。
说来也巧,让简洁感觉这个男人声音听起来蛮悦耳才缓下脚步的记者正是神话传媒的,名叫任锡焕,这位其貌不扬的中年大叔是个身兼数职的资深媒体人,不但是神话电视台某档人物专访节目的主持人,也是韩国日报娱乐版的特约记者,同时在某著名杂志辟有个人专栏,在业界以敢说敢问、笔锋犀利著称。
韩国民众对他的评价堪称两个极端,爱他的人极度崇拜他,只要他点评过的人物便以他的言行作为判断依据,得到他赞扬或贬损的明星的演艺事业通常会发生一些相当奇妙的变化。而恨他的人也往死里恨他,甚至有民众骂他不配做韩国人,因为他惯于讽刺那些自认幸福指数爆表的愚昧无知的国人。
但以简洁对演艺圈风云人物的认知等同于弱智的奇葩尿性来说,她完全有理由不认识这位名嘴利笔,只不过觉得这个极富磁性的男声当得起商伊莲同学所说的声优,是以就放慢脚步歪头小瞥了一眼,却不料这位中年大叔直接甩了个特有料的问题过来。
“简洁小姐,当韩国几乎所有民众都认为你是一个即将嫁入豪门的灰姑娘时,是什么原因让你不反驳这个无稽的结论”
嗯噱头很足嘛。于是简洁停步,车转身体正面迎视这位大叔,而任锡焕也隔着通道的护栏以一种饱含审视意味的眼神看她:宽松的格子棉布衬衫,半旧的修身牛仔裤,一双黑色高帮帆布鞋,这身打扮貌似不能更平民化了,除却它隐藏极深的真正价值。然而她高挑纤瘦的身材、闲适自在的姿态、清澈锐利的眼神,却远比那张笑靥质问“金话筒”的照片更具威压感。
他经过短短十数秒打量的感想是:闻名不如见面,这是一个蕴含巨大新闻价值的宝藏
啧,光换衣服不洗澡真当难受。简洁左手闲闲插在裤袋中,右手略不爽地扯了扯衣领,再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保镖,含笑反问道:“几乎所有”
任锡焕朝身旁狂闪镁光灯的同行们指了指,“以神话财团的规模在世上哪个国家都称得上豪门,在韩国本土更是不容置疑的事实。我想不止在韩国甚至在中国也有许多人认为你是个幸运的灰姑娘,请问你对这个说法有什么看法”
简洁扯起唇角淡淡笑道:“豪门之说我不否认,既然我是灰姑娘的言论已成为公认的事实,那我的看法还重要吗”
“重要因为你是女主角”旁边有个记者大声喊道,引来众多记者和旁观者的附和声。
简洁听而不闻,只歪头看着任锡焕,一如她所料这位大叔思忖着说道:“我个人的感觉是,对你和具俊表先生来说可能不重要,但对于对你一无所知的好奇民众来说很重要,而这就是作为一个媒体人的职责,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将真相公诸于众。”
简洁勾起一边唇角笑了笑,霸气微漏地轻声说道:“这是你的工作,但不是我的义务。别人如何看我不重要,我不会为毫不相干的人把自己变成一本幼儿识字书。同样,我对此事的看法也影响不了别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