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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心的事多着呢。我也不多留你们,走吧。”

“哎”阿肯正要说什么,张凡拉了他一下,便躬身向掌教告辞。

那只纸鹤轻轻飞起,向着掌教微微一躬身,率先飞出门去。

三人跟着纸鹤出了厅门,见那老道童正在院中打扫落叶,那个胖子还低眉顺眼的在门口候着,张凡合十向他行了个礼,口中称谢。胖子见到那只纸鹤,非常惊异,连忙还了礼,还恭送三人到了院门口。

张凡很是不自在,人家一个堂堂茅山掌教大弟子,修行高深,道法通玄,居然对自己三个什么都不是的凡俗之人如此客气,心中不免忐忑。一路欠身,口中连声道:“仙长留步,仙长留步。”弄得那胖子也是不自在,又不敢失礼。一路还礼不迭,口中客套:“不敢当,不敢当,请,请。”

二人在就一路客气的欠身到院门,方才作礼而别,搞得阿肯绿翼在一旁偷笑不已。

其实他们何曾知晓其中利害,这茅山掌教亲手书写的符箓,那是何物。在修行界,其地位即便比不上中央主席的手令,那也是远在一方大员的亲笔手书之上。虽然这只纸符本身并没什么特殊法力,但只要知晓之人莫不恭敬。就好像一个普通人手中有一封中央常委的亲笔信一样。就算没什么特殊内容,旁人见到也会恭敬而另眼相看的。何况这还是引路符,相当于特别通行证一样,而且其功能远不是凡俗间的通行证那么简单。

对于一个外人来说,有了这只掌教纸符,如果没拜入茅山派,那就是掌教的客人,其地位就和这掌教大弟子一样了,甚至更高,至少可以平辈论交,茅山上上下下都得客客气气的。当然,投入茅山门下,那是另一回事了。

三人出了院门,方是自在,看着这后山景色,说说笑笑,一路跟着飞行的纸鹤,顺着山径,来到一片古色古香的殿堂前。

门口两个道士见了纸鹤,连忙躬身行礼,三人见了也不多言,阿肯绿翼自顾而行,张凡略一欠身,弄得那两个道士不知所措,连忙还礼。阿肯嘿嘿一笑,推门而入。

殿门内一些道士正自忙碌,门口一张桌子后,一个年轻道士正用朱砂笔在符纸上书写着什么。见三人进来,正要问话,瞥见掌教纸鹤,连忙行礼。这回张凡学乖了,也不回礼,只是客气地说:“我们来领些符箓,请指点一下。”

年轻道士躬身打量三人,心中有些疑惑,但见那纸鹤飞舞,也不敢询问。遂说道:“三位请跟我来。”言罢前头引路,绕过正殿三清塑像,往内殿而去。

一行人七弯八绕,于僻静处行走,来到一间有门无窗的库房。库房朱门铜钉,门上一只澡盆大的兽面辅首,面目凶恶,血盆大口,牙齿外露,两眼似铜铃般瞪着来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张凡认得那是椒图,龙生九子之一,形状像螺蚌,性好闭,最反感别人进入它的巢穴,铺首衔环为其形象。这只看上去好像是真的。那气势谁要接近,它便要择人而噬。

年轻道士从怀中摸出一块符板塞入椒图口中,那椒图居然眼睛一瞪,张嘴吐出符板,撇了撇嘴。那门便往旁边一移,好像银行自动门一样,居然就这么开了。

阿肯笑了笑,想说笑几句,但见那门上咬着铜环的巨大兽头一双凶目对着他上下打量,一个哆嗦,又把话咽进肚子里去了。

年青道士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也不客气,举步跨入门中。

库房内那种惯有的一阵阴风扑面,只见门内好大一个空间,一排排架子望不到头。张凡三人虽然怪事也算见得多了,但望着眼前景象仍然惊讶异常。从门外看,这间库房并不是很大,怎么这里头如此深远

架子上整整齐齐的堆放着各类纸符、符板、符书纸鹤拍着翅膀在前飞行,众人惊叹的慢慢穿行于架子之间。往里去,不仅有符箓,还有很多古籍善本,各种古朴的瓶瓶罐罐,无数古董器物。

张凡是个行家,一看便知好多书籍器物具是年代久远,光瓷器就比各大博物馆的馆藏还要丰富。那高古彩陶,原始瓷,唐五代的越窑密色瓷,邢白,三彩,宋代五大窑口,官哥汝均定,龙泉,元明青花、釉里红,明清五彩,斗彩,个顶个的到代珍品。高古青铜器,春秋战国以及各朝各代的玉器,各朝漆器,竹木牙角杂件,洋洋大观

跟令人惊奇的是,居然有很多器物居然不是中华所有,明显是其他文明的古物。张凡也认得小部分,埃及上古莎草纸长卷,古罗马石刻,波斯金银器,印度梵文经典这都是哪儿收集来的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张凡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是传承下来,这都要有多少年的积蓄啊自己要是能住在这里,天天观摩,那以后的鉴定水平可以和故宫博物院的专家比了只是好多器物乃是官窑或是宫廷造办处所出御用之物,民间很少流传,他们一个出家修行之地哪来如此多收藏真是匪夷所思。

阿肯绿翼虽然不懂古物鉴定,不知道这些文物价值,但见这仓库里的场面气势,也是深受震撼。

“居然还有竹木简”张凡惊叹,“皮绳都像是新的,这是怎么保存的哦这么多甲骨文,乖乖。”张凡有些迈不动步了,很想取来翻看一下。

“三位请往里面。”年青道士笑了笑,温和地说:“这里有些禁忌,有些物品是碰不得的。”说完却是跟着那只纸鹤往前行着。

一句话唬得阿肯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绿翼狠狠得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丢人回头又见张凡沉浸在无数古物的美好梦境中,正无法自拔。绿翼暗自好笑,忙上去拉了一下。这两个家伙,都没个省事的。

也不知在这些架子间穿行了多久,一行人来到一根普通的柱子前。这样的柱子在这个广大的空间里不只有多少根,也不知这年轻道士带来这里干嘛其实这年青道士也是靠那只掌教引路符带着来的,把他扔这里,找一辈子都找不到的。

阿肯眼尖,发现这柱子上随意刻画者一个符图,好像小孩子随意刻画的,笔迹幼稚。其实这个空间里还有两根柱子,上面随意刻的是一个香炉,代表丹药;还有一个刻了把小剑,自然是炼器了。

那个年青道士从怀中又摸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符来,往那个图上一按,玉符便消失不见了。然后年轻道士退了回来,那只纸鹤悠悠然的飞进了柱子中。

其实这就是双保险,那年青道士手中的玉符就是一把钥匙,那只引路符是另一把,缺一不可。年青道士就算找到这柱子也是进不去的。同样,引路符要是被其他人弄去了,也没法子单独进去。

张凡三人已经见怪不怪了,问那道士:“我们也要进去吗”

那道士笑着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怎么进就这么撞进去啊”阿肯张凡面面相觑。用手摸了摸那柱子,实心的啊绿翼也是围着这柱子转了一圈,不知如何下手。

那道士见状,呵呵一笑,一步便跨进柱子里去了。

张凡阿肯见状,相视苦笑了一下,拉着绿翼,闭上眼睛,向着柱子撞去。

第一百零一章 茅山灵符

预想中的碰撞,没有发生。三人一个踉跄跌入一个空间,睁开眼睛一看,真实奇妙异常

这个地方没天没地,没有边界,几个人仿佛悬浮于空中。空间里满是各种符箓,有的静悄悄的,一动不动,有的漫天飞舞。一眼所见,不着边际。

“你们自己取用吧。”年青道士笼着手,笑嘻嘻的说道。

“怎么拿”张凡阿肯看着身边的无数纸符,不知该如何下手。

“管他呢”阿肯伸手向着最近的符箓抓去。

手指穿过符箓,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