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还有这种不要脸的军队
“到撒马尔罕城下,张参军可有良策”段秀实拉上几个校尉,商议对敌之策。
“段将军,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张凡对段秀实说道。
不等艾布穆斯林的号令,大食国骑兵又冲了出去,唐军又退艾布穆斯林脸色难看起来,唐军的侮辱手段,竟然让他无法约束手下部队了
退兵的号角再次响起,大食国骑兵不敢违抗号令,再次退回。而不出所料,唐军又了杀回来。就像赶不走的苍蝇,甩不脱的牛皮糖一般。
艾布穆斯林眼神凝重起来,唐军的行为,让他感觉就像自己,就像一个痨病鬼,有一口怎么也难咳出的痰,吞又不是,吐又不是,进退两难。
大食国骑兵骂骂咧咧,晃晃悠悠的退回本阵,他们没有发现唐军这次,似乎杀回来的早了些。那有什么关系,他们只会动动嘴皮子
艾布穆斯林也感觉有些不对,自己的骑兵还没完全回归本阵,屁股对着敌人,而对方却是向自己这边冲过来
“不好快放箭”艾布穆斯林大惊,对方的计策竟然是迷惑自己的军队,趁机攻击
慢兵之计让对手懈怠,而生出轻慢之心,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杀大唐必胜”段秀实和几个领军校尉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后面的唐军骑兵,组成整齐的冲击阵型,发出尖锐的红色光芒,士气正盛大军上空,唐军气势,凝成一面飘舞着唐字大旗的旗枪,直指敌军
而经过两次的冲锋,大食国士兵的士气已经被消磨,而且背对着敌军,无法发起对冲,甚至连基本的防御也做不到,哪里能够抵抗唐军突袭的阵型更可怕的是,他们面对着自己的军队,连逃跑都做不到
毫无悬念的,唐军势如破竹的杀入大食国骑兵中,一下将这两千骑兵部队冲散,锋利的横刀,只在瞬间,便夺走数百大食国精锐骑兵的性命
四散奔逃的大食国骑兵,一下就冲乱的自己的军阵受惊的战马,不但掀翻自己的主人,更是踩踏着大食国步兵的身体,到处乱窜
唐军骑兵却在自己长官的带领下,有节奏的来回冲击,一点点消磨敌人的士气,高效率的收割着对手士兵的生命。
艾布穆斯林的命令没有能够被有效执行,因为他的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放箭,就已经被自己的骑兵给冲散了混乱的军阵,无法有效指挥,更多的士兵死伤在自己战友的挤压踩踏之下
撒马尔罕城头的守卫,却也无法给予有效地支援,两军早已混战在一起,他们的弓箭,只能带给自己军队更多的伤害
众大食国将领,见此情景,连忙护送艾布穆斯林退回城中,并组织大军撤回。终于,在一队勇敢的刀盾兵的死命抵抗下,用他们的生命换来了,主力部队宝贵的撤退机会
张凡却是看见,那些刀盾兵中,隐约散出一蓬蓬碎星
撒马尔罕城头,守军开始向唐军射击。唐军并不恋战,纷纷擎起圆盾,挡住城头箭雨,飞速脱离战场,退到城头弓箭手射程之外。
撒马尔罕城下,千余大食国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以各种姿势陈列在地上。更有许多,没有死透,或者受了重伤的军士在痛苦哀嚎。那一幕的惨烈,泣诉着大食队的耻辱
艾布穆斯林来到城头,看见城下的景象,兀自心有余悸。那唐军灵活的战术,可怕的智谋,令行禁止的纪律,勇猛的作战,让他深感不安看来,前线的战报,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乐观啊
远处的唐军重新列队,在城前布阵。
段秀实打马站在阵前,长槊高举,一指城头。那槊尖闪着寒光,点住艾布穆斯林。
口中高声喝道:“犯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犯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犯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众唐军士兵齐声大喝,一时气势如虹两千军人雄壮的声音,震动四野久久回响在中亚名城,撒马尔罕的领空
更有那唐军阵势上空,一面由唐军士气凝成的战旗,骄傲的飘舞
上面一个雄浑的大字唐
撒马尔罕城下,唐军以寡击众,大获全胜
而纵横千里的帕米尔战场,另一处被围的唐军部队,却陷入了苦战李嗣业已经全身浴血,他的本部陌刀兵已经不知道冲杀了多少回,杀退了多少次大食国的攻击
四千对四万,这是一场凶多吉少的恶战
也许是绿翼的运势太低,失去了张凡在场,唐军就开始面对十倍于己的不利形势。唐军的防线已经收缩到此处高地的两个重要隘口,这里如果被突破,那么全线也就崩溃了
但这两处隘口,地势十分险要,绝对的易守难攻。攻击的兵力无法分散开,防御者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且这一夫还是大唐悍将李嗣业
巨汉凶王仰望着前方的唐军工事,那是用双方士兵的尸体和石块垒积起来的厚厚挡墙。那挡墙上甚至开始弥漫起血色和冤魂缭绕的怨气,攻击者接近时,会受到攻击力和防御力下降的技能伤害这面挡墙竟然已经在唐军士气加持下,成为了一件大型防御道具
李嗣业一脚踩在挡墙上,擎住他巨大的陌刀,背后映衬着血色的夕阳。那帕米尔高原的余晖,将这位战将的雄伟身形,勾勒出一道金色的光晕,配合那巨大陌刀的刀尖闪烁的金红色光华,让他的敌人心中泛起一丝无法逾越的慌张
“将军”绿翼也站上了敌我血肉铸成的挡墙,锋利的横刀,兀自滴血,脸上残破的面具,眼眶下多了一条血痕,凭添了一种凄惨的美丽。她青色的皮甲已经化成血色,那凝结的血浆,被皮甲自带的火焰,烘烤成结成干痂。
她身后隐隐显出两个模糊黑影,阴晦的锋刃流过一道死亡的光华,又消融在黄昏的阴影中。
“弓箭还能支持十几天”绿翼低沉而平静的说道,“战马还剩两百多匹,骑兵还能发起两次反冲击,突围不太可能了”
“那边的防线则么样”李嗣业声音中有一丝疲惫,却依然稳定。
“比这边好,还剩两个领军校尉,都是临阵提拔的。好消息是,我们的补给够吃一个月了”绿翼泛起一丝苦笑,那边的防线幸亏有两组持戒者在,不然伤亡还要惨重。
“一个月”李嗣业心中明白,这意味着自己的士兵损失超过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