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小猴子捞月亮一般。不同的是,小猴子捞不到月亮也没关系,最多空喜欢一场,而我们有任何一个撑不住的,都会酿成一场悲剧。
三人几乎在同时一齐大喊起来,老六大喊道:“快上来,我拉不住你们两个。”大烟枪大喊道:“放手,这样我们都会掉下去的”我则大喊道:“快想个办法上去,老六撑不了多久的。”三个人的喊叫声混成一片。
“啪”的一声响,一条乌沉沉的长鞭卷了下来,正好卷住大烟枪,长鞭抖动,大烟枪借力一翻,双手一把扒住悬崖边缘,接着脚尖一蹬石壁,双臂一较力,已经蹿了上去。我一扫眼,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身穿黑色紧衣皮衣的高挑女子背影一闪,即不复见。
大烟枪一翻上悬崖,急忙和老六一起,将我倒提了上去。我知道那女子大概是不想见我们,也不再寻找,直接躺在深渊边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来。
三人喘息了一会,一起出声问道:“那个女人是谁”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他,干脆都闭上了嘴,四下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三人的喘息声。
苍狼
你在那天地间孤独
山川和森林
都受你的庇护
苍狼
你在那大地上奔逐
河流和草地
都受你的庇护
苍狼
你在那人世间沉浮
百姓和黎民
都受你的庇护〗
大烟枪忽然唱起歌来,歌词很是单调,但曲调苍凉雄劲,幽邃深远,很有点意境。真没想到,大烟枪这丫长得这么不招人待见,唱出歌来居然不跑调,想想哥们在ktv,只要一抓到麦克风,大家堵耳朵的堵耳朵,借口上厕所的上厕所,实在有点汗颜。
吴老六刚定下魂来,就贫了起来:“哎呀宋大哥,没看出来,你唱歌还真不错,也就仅仅比我差一点,要不是凑巧我在,这里估计还就数你了。”
一听这话,我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呛得一阵猛咳。这丫的脸皮既厚又结实,堪比城墙、货车轮胎啊,最起码也是橡胶鞋底级别的。我承认自己唱歌很是难听,但如果说还有比我唱的还难听的,那就是他了。这丫唱歌实在不能提,记得有一次哥几个聚会,大概是七八个人,喝完小酒去唱歌,他一开嗓子,比狼嚎的还瘆人啊一首歌没唱完,包间里就剩他自己和另一哥们了,那哥们还是喝醉了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的。
大烟枪倒不计较,微微一笑道:“别的我都不会,只会这一首,这歌是我们盐帮传下来的。听说当年的老帮主苏千山因为身边总是有条苍狼陪伴,所以得了个外号,叫做苍狼之王,这首就是传颂他的。歌词里暗合了天、地、人三才之数,可见当时的盐帮势力有多大。”
我干咳了一声,怕吴老六还会贫出什么令人喷饭的话来,赶紧扯开话题道:“那个女子,很是神秘,我被那火蟒缠住的时候,也就是她救了我,不知道她那长鞭里面有什么玄机,一鞭就把蛇头给抽掉了。”
吴老六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跳起来道:“我都忘了这事了,那么大的蟒蛇,完全能将人整吞了。有一次我在网上溜达,看见一个帖子,上面写一个养蛇人,养了一条蟒蛇,养到两米多长了,一直都很是正常,有一天,忽然不吃食了,晚上还爬上了床,和主人睡在一起,还是伸直了身子睡。”
我虽然明知道又被这家伙扯远了,但仍旧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蛇成白娘子了爱上它的主人了”
吴老六这家伙,和说大书的一个样,就喜欢说故事时有人插话,一见我搭话了,马上咧个大嘴“嘿嘿”傻笑两声:“屁这养蛇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就发了个帖子请教人去了,后来有个明眼人一语道破,说那蟒蛇不吃食是在消化肚子里原来的食物,好腾出地方来,而爬上床伸直了身子和主人睡在一起,那是在丈量主人的身高呢,目的是想看看能不能整吞下去。”
我听得浑身汗毛直竖,这丫的也不知道在哪看来的这些破事,每回抖些出来,都语不惊人死不休,就拿这个事来说吧,瘆人不说,听的心里始终觉得不是个滋味。
吴老六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在那眉飞色舞吐沫横飞地说道:“那人一看这还得了,丫的我养你这么大,你不报答我就算了,还想把我给吞了,那白娘子也是蛇,你也是蛇,蛇与蛇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这家伙越想越气,回家摸起菜刀一刀将那蛇头给砍了,把蛇肉切巴切巴给剁成块,煮了一大锅,这应了那句名言,蛇心不足想吞主,一顿乱剁下锅煮。”
我狠狠地“呸”了一口道:“你就不能少胡咧咧这都啥时候了,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点”老六将脸一苦道:“你以为我不想,我有几把刷子你不知道吗问题是我要能想出来点啥才行啊再说了,都这情况了,再不说点开心点,只怕我们自己就把自己给吓死了。”这丫还跟我强词夺理起来了,说的倒是有点道理,可主要是他说的那故事,听着一点也不开心。
大烟枪却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道:“老六说的这个故事,还真不错,蛇这东西是冷血动物,怎么养都不认主的,其实何止蟒蛇,人类有时候还不如蛇呢你没看经常有新闻说什么孩子为了几块钱玩电脑啥的,将父母都杀了,这都什么事,我一直就想不明白,那可是他们的亲生父母,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