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某日,他对家人说,我出去散步了,之后他的助手在写作公寓里发现他把煤气管含在了嘴里。
而关于他自杀的原因,日本文坛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在日本另一位著名作家三岛由纪夫自杀后不久,川端即前往现场观看了三岛身首分离的遗体并听取警察介绍情况,当时就似乎受到很大刺激,对自己的另一名弟子泽野久雄表示:“被砍下脑袋的应该是我。”自此以后,川端原本就很衰弱的身体越发衰弱了,不久就发生了自杀事件。
我当然不信两个日本人和我和楚江山会扯上什么关系,他们自杀的时候楚江山还是个小屁孩,而我还没有出生,那么棺材里这句话的意思就只能是在其本身,而和是谁把它说出来的无关。
我有些头疼,这句话的意思很容易理解,问题是我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和楚江山的成功到底有什么狗屁关系,我到是想起了三岛由纪夫的另一句话:“可我心之所向,是黑夜、鲜血和死亡。”
我把纸扔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心底默默的想着这两句话,迷迷糊糊中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压着,渐渐的喘不过起来,我对这种现象并不陌生,中医称其为梦魇,西医的说法是睡眠瘫痪,民间的说法比较恐怖,叫鬼压床或鬼压身,人会感觉脑子很清醒但是身子却无法动弹,其实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几乎每个人一生中都会碰到几次,成因很多,所以我并不紧张,缓缓的呼吸着,果然过了一会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眼皮也动了几下,但胸口的压迫感却越来越重,我甚至觉得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压死。
我终于恢复了力气,第一件事就是睁开双眼,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巨大的窗帘,窗帘后面依稀有一个人立在半空,窗帘下露出一双女人的脚,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皮鞋,这双皮鞋,现在就踩在我的胸口上。
这是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第二次看到凭空出现的窗帘,我知道有些人在遇到所谓的鬼压床现象时会出现许多幻觉,但我现在很清醒,我知道这不是幻觉,我真的看到了有一面巨大的窗帘,窗帘后面立着一个女人。我听到了自己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我已经害怕得无力动弹了。
胸口那双红色的高跟皮鞋仿佛千斤巨石,似乎要压榨出我胸腔里最后一口空气,我想要吸进一口气都变得越来越困难,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坐起身一把扯开了窗帘,我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天花板上吊着一个人。
不,这不是一个人,这是一个洋娃娃只是这个洋娃娃和真人一样的大小,穿着红色的睡裙,长发遮住了两颊,眼眶中是空洞的灰白,我仰头看着她,她低头“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这个洋娃娃我已经不知见过多少次了,那是小蕊小时候的模样。
就在这一瞬间,眼前的一切突然都消失了,如果不是我发现自己现在是坐在床上,我一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但我知道那不是梦,我真的看到了。
我抬起来,天花板上面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总能看到一面窗帘,为什么每次看到窗帘我都会看到小蕊,我摸出从墙里得到的那块玉佩,上面的牡丹鲜红如血,我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牡丹花变红的时候就预示着有人要死亡,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小蕊
我拿起电话,小蕊还是关机,我有些担心小蕊,隐隐的也有些担心自己,这种担心不知源于哪里,但那种恐惧却在心中挥之不去,我有些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看着那几块玉佩,突然心中一动:或许,我该去找找地址上的那个人了。
、第四十二章 “第个”三
当第二天我告诉老爸老妈准备再出去几天的时候,他们俩死活不准,说是担心我做什么傻事,我再三保证一定会平安到家他们也不肯放我远行,直到我大喊一声:“你们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吗”两个老人才松开了拉着我的手让我离开。
我没有回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脾气这么差,我现在心里只担心两件事,一是小蕊的安危,二是我自己的安危,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张纸上写着的地址,虽然我不肯定这对我到底有没有帮助,但这似乎已经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我不是没想过就此放手,这个想法很早之前我就有了,但我发现自从二良给我看了那两封署名为楚江山的信并用那个神秘号码将我带至深山老宅之后,只要我想放弃,身边就会出现各种不同的人,有意无意的推着我继续往前,然后身边出现更多的谜团和更多的人,扰乱着我的生活,如果我真想过上平静的生活,唯一的办法也许就是把这件事彻底查清楚,把心底的恐惧彻底排除。
那个地址是在另外一个城市,坐车几个小时就能到,出了车站,我上了出租车,将地址报了出来问师傅是不是知道,在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因为这么多年了,这个地方可能早就已经拆了,要是这样一来我可就真的断了最后的线索了。
幸好司机师傅说这个地方他认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师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你去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看师傅的眼神有古怪,心中一动,随口说到:“是去看一个朋友,很多年没联系了,也没有电话,只能凭着这个地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找到。”
师傅“哦”了一声,我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见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但最后终于还是忍了下来,于是我装出随意的样子,问:“师傅,我是写小说的,你们这里有什么传说没有,最好是恐怖的,越恐怖越好,因为我写的就是恐怖小说。”
我的本意只是想先和司机师傅套套近乎,然后弄清楚他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毕竟这个地址对我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它又来自楚江山放的那口小棺材,我总觉得这个地址这个人和楚江山有些说不清的关系,能多了解一点总是好事,至于为什么要用这个话题来开路,那纯粹是因为职业习惯。
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司机立时就打开了话匣:“那你真是来对地方了,去找你那个朋友,他肯定会告诉你很多这样的故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故事,于是问:“为什么这么说要不师傅你先给我讲讲吧,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找到人,如果没人给我说这些故事,那我不是入宝山而空手归了”
师傅嘿嘿笑了几声,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那个地方邪气,这几年莫名其妙的死了很多人了。”
每个城市都会存在这样的一些传说会闹鬼的地方,而且故事情节也都大同小异,如果不是因为那张纸上的留着的地址和人名对我至关重要,我对于这样的传说根本就没半点兴趣,利用一些传说来写恐怖故事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算是老套路了。
但我要找的人就住在这个地方,却让我不得不提心吊胆,我问:“能不能麻烦你说详细点”
司机的神情有些尴尬,支吾了几声,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些人都死得很蹊跷,听说脸上的样子都很吓人,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之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