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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不会让那人当上皇帝”

这话叫屋内人都是一愣,尤安目光盯上华权:“云王必须继承大统。”

华权拍案而起,震的桌上酒水溢出:“尤贤侄林小少爷怎么对你,难道你忘了么”

尤安当然记得,记得当年那个傻小子信誓旦旦的说不要他再伤心,说会保护他,他起初只当是一句少年的妄语,但是林亦轻却做到了,就是到了死,还要叫他不要报仇。

谁会忘记

相谈不欢,尤温赶紧送走了华权,让他先歇息歇息,再回房里便见尤安在发呆。那天杭州与应无鸠拜别,那厮还一再对他说要小心似水情绪。这些日子来,他也看的出来尤安根本放不下林亦轻的死,但是尤安为什么还是支持云王

所谓运筹帷幄真的那么重要甚至可以不计仇恨

“尤安,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尤安闷闷出声:“我现在觉得我跟宁由都一样的坏,他害死林大哥,我害死了你。”

“我现在又不是鬼。”

“”尤安抬眸看他:“我以前总做噩梦,梦到我母亲追着我打,怪我独活于世,骂我不能为他们报仇,害他们心怀不甘饱受折磨,不能投胎转世。”

这么多年来,尤安纵使会撒娇,会哭,但却从未给他说过这些,如今,尤安愿意说了。

酸甜之味涌上心头,尤温温声安慰道:“你母亲不会如此。”

“是啊,我想通的太晚了,最近我总想起小时候她用轻功给我摘果子吃,弄了半盆,额头上全都是汗,其实,这些不用她做的。”尤安声音变低。

“我们所有人,都只希望你开心。”

这句话,却让尤安突然紧绷,尤温抿唇,紧紧抱住发抖之人。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让云王如愿以偿,我一定要让他追悔莫及,受尽折磨”

房内炭火突然哔哩啪啦作响。

“尤安,明日我们便出发,我找人救你。”

“要是两个月内找不到人呢”

尤温咬牙:“不可能。”

“自林大人入狱,他长兄次辅之位也被夺去,更是连累应贵妃受罚,后来王家被查,但是皇帝却未大动作清党,大皇虽然看着难保,但毕竟还有皇后杵着。如今云王大事未定,我不能一走了之。”

尤温脱口而出:“只要找到那个玉清,就能救你,这些事何不在救你之后做”

“他能救我”

尤安皱眉,他总感觉师父语气太过肯定,一定有什么瞒着他,还未开口就听尤温道:“你要想先报仇也行,但是到底该如此做”

“华权前来,便是与我商议此事,对于是否助云王继位,我与上官玲争执不下。现在看来上官玲多半也只是听从华权决定。”

尤温不解。

“师父,如今华权已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保护我的热血侍卫,他现在手握重兵,身负重任,是撑起大宁的柱子之一,老皇帝对于皇储之争,肯定也会问他的意思。”

“而他还亲自来此见我们,肯定不单单叙旧这么般简单,甚至不单单是为了云王。上官玲一直在他背后出谋划策,如今连应无鸠对他都是信任有加,他身边还有谋士勇气无数,他为表诚意独自前来,要的是我祖父的手书。”

“手书”

“当初我祖父坐镇浙直,后回京任职,除了公事之余,将多年的兵法经验感悟撰写成书。灭门那夜,我将这本书带了出来。应无鸠当时觉得这本书没用,也不曾关心,后来我来到了华山,便装作无意叫人把这本书带来给我。”

尤安望着眼前人:“这兵书,是我祖父一生心血,到底是给还是不给他”

华权的人品尤温其实相信,但是自己的智商他却不信,尤温默默跟孟竹沟通完毕,答道:“不管如何,我支持你。”

尤安一笑,抚上了尤温的脸,他眼中温柔,仿佛倾注所有希望:“师父,这本书由你去送。”

华权住的院子被收拾的很是干净。尤温到了,直接把兵书放在了桌上。

华权也未多说,拱手拜谢。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有时候很粗暴简单,有时候却充满智慧,尤温一直觉得他对人都是简简单单,无论是当初的华权,还是如今的华将军。

他叹息一声:“林大人以前在华山养伤之时,便住在这院子。”

“环境清雅,听说与尤大侠的住处很近。”

华权边说着,眼光一扫四周。尤温刚才太热情,乃至于都没好好打量这位旧友,比起四年前,华权精干之间更显稳重,尤其身上军人的杀伐之气愈重,甚至有些肃穆。

尤温脸上一笑:“我师父与林大人是知交好友,虽然不能同生,但却能同死。”

“我与尤兄,同样是知交好友。”

尤温应了一声,又想起往事,笑道:“不过以前好像都是我仰仗你多点。”

华权目光望向尤温,开怀一笑,认真的许诺;“如今,尤兄如有什么难事,依旧可以问我。”

尤温摇头:“这十年来,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以前我上有师父,前面还有师兄,一旦调皮捣蛋还有两位比我年长的师弟帮衬,可如今华兄,人生相聚离别,莫过于此,你我这一面,应该就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华权皱眉:“怎么会你在此做你的华山掌门,以后无论是我回京,还是告老还乡,还怕不能相见”

尤温只是笑,突然道:“尤安说,我华山乃是武林正道第一大门派,却也乱成如此样子,天下大乱形势可见一斑。武林之中,已变成了看武力,群雄角逐的时候。”

这话里的意思,他也听上官玲说了无数遍,华权羞愧道:“上官姑娘一向擅长分而治之。”是为祸天下的一把好手大,

尤温继续道:“当今圣上如今圣体违和,已经多日未上朝了,尤安叫我问你,你此次回京,圣上可有透露过他传位事宜。”

华权半响不语。

“这兵书他也送了,日后他与应无鸠、上官玲关系永远都断不了。”尤温一顿:“尤安还说,纵使你不想,但是自有烈火来烤。”

他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也原原本本的转达了。尤温说完话,只见华权思虑片刻,最后叹息一声,说了三个字。

“子未定。”

尤温传达回来的三个字,让尤安猛的咳了起来,尤温赶紧给他顺气,急道:“不是还未定么”

“未定何必加个子”尤安难忍的屏住呼吸,让自己不再咳嗽,他脑中飞转,握紧了尤温的手:“程思秦必须死。”

尤温疑惑:“他要死,我杀了他便是。”

尤安摇头,站起了身子,尤温郁闷的一咬牙,给他披上了斗篷。

“如何”

“他能死,但不能经过你我之手。”尤安咬牙:“得让他自杀。”

华山没有牢房,有的只有思过堂,尤温自己被无数次关进去过,把人关进去,还真是第一次。

让守门的弟子站远了点,他囧囧有神的守在门口,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欺师灭祖,天理难容”

“华山心法我不要了。”

“哦对了这华山之上还有你的妻儿”

尤温一听这话头不对,他万万是不会伤害师姐与可爱的程岳听说去年,师姐又生了个小师侄。

就算大人再恶,孩子却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