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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今天穿了身白衬衫黑西装,西装口敞开,露出里面蓝天白云,布达拉宫的衬衫图案,看上去休闲又时尚。

看见我爸进来,我有点不自然,拿食指在鼻端下面刮了刮,小姐姐也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抚长发,坐到我身旁的位置。

我爸把花戳到易溪眼前,笑着说,“鲜花赠美人,给你。”

易溪笑着摇摇头,委婉地拒绝,“我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也和她在一起了,所以我真的不能要你的花。”

“没关系啊,”我爸看起来一点都不恼,还笑着打趣易溪,“反正你每段恋情最长都没有超过两个月,我怎么样都比他们有诚意多了,我可以等你。”

易溪收住了笑,有点严肃的口气说“可是这次已经三个多月了,我是认真的!”

说完还不经意瞟我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装什么蒜?快说话!

装什么蒜连忙咳了一声,挺怕易溪在恼羞成怒之下会出卖我,届时我爸也刚好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传达的分明是——头号助攻你死了吗?快点上啊!

装什么蒜和头号助攻……真是抬不起头来了。

好想以掩面的造型平安地度过这个夜晚。

我只好转移话题,“易新好像谈恋爱了。”

小姐姐侧过头看着我,表情瞬间很是惊奇也有点开心,“是真的吗?”

说话的时候,贴着我耳朵好近,我总有种她在故意揩油的感觉,不过,是我的错觉吗?

我点点头。

我爸脸上立即现出害怕的神情,感觉他震惊的程度不亚于看见外星人要入侵地球一样。

半晌之后,他终于动了动嘴皮,小声地问我,“她怎么加入我们的行列了?她不是一直说谈恋爱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奇……奇什么来着?”

“奇技淫巧。”我补充。

“对啊,”文学青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怎么又想通了?”

她没想通,是我被逼急了,不得已才用她当挡箭牌。

我想着找个合适的说法搪塞过去,想不出来,只好把生理需求那套搬出来,“生理需求让她觉醒了呗。”

我爸张嘴还想问什么,诡异的‘喀嚓’声突然响起。

耳尖的我们立即心有灵犀地转移了话题。

我爸搓着手心说,“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说我们回去睡觉吧,也不等我作出反应,自己就光速拔腿闪人。

那我这词跟谁搭腔啊?

我冲着空气点头并站起来,“我也得回去洗澡了,走吧走吧。”

小姐姐拉了我短裤后兜一下,喵声喵气地说,“走什么走,再坐一会儿。”

我一面扒拉小姐姐的手,一面带着哭腔着急地说,“不不不,太晚了,我真得走了。”

小姐姐站起身,大咧咧的抱住我,凑到我耳边吹了口气,放低声音挑衅又挑逗地说。

“你洗完澡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的老婆叫?

今天超赶,申榜最后一天,终于凑足三万字,撒花,罢工。

第11章 吃豆腐

当我慢腾腾的洗完澡,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香回到卧室,先前被我扔在床上的手机,仍旧叮咚叮咚的提示声不断。

小姐姐又给我发了许多条微信过来。

刚才她贴我耳朵边说话,有意无意的擦过我的耳垂。我发现自己双脚发软,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慌乱情急之下就惊恐地推开她逃走了。

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就开始叮咚叮咚地给我发微信。

开始的时候,每一条看起来都很正经,联系上下句涵意以后,每一条都不是一般的不正经。

我洗澡前还理她,洗完澡之后就单纯的不想理她。

听见敲门声,一般也就是我爸了,总不可能是我妈。要是我妈的话,在这无人的寂静深夜,客厅的时钟刚敲响第12下……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想像。

我把手机揣睡裙肚兜里,睡裙前面有个可以装iPad的兜。我爸就喜欢给我买这类儿童服装,他总觉得我还是那个穿蓬蓬裙的小姑娘。

我用毛巾捋了捋湿发,就走过去开门。我爸敲完门就回到客厅的电脑桌前坐着了。

我爸穿着工字背心,松垮垮的运动短裤,拿起鼠标旁边的打火机和香烟,很随意地点了一支。

他把烟衔在嘴角的漂亮气质,就像耽美剧中的俊美青年一样。

“你这阵子一直和易溪腻在一块儿来着,她那什么新男朋友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跟爸爸报备?”

我走到了沙发前坐下,捋着头发,其实心跳的跟打鼓似的。

我面上装着不甚在意地说,“小姐姐换男朋友跟换豪车一样快,车来车往的,路况不好,光线又差,都快让尾气给熏飙泪了,我还怎么集中精力去观察……”

我爸有些慌乱地打断了我的叙述,“你这叨叨叨的叨什么呢?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你的话?”

“别学爸爸文青啊,文青没前途。再说这家里有一个文青就够了,两个文青怼一块儿生活,非得激出一个神经病来。”

我爸往烟灰缸中磕了磕烟灰,边思索边问我,“你真的没注意到她的新男朋友吗?”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笃笃笃——今晚的敲门就似乎特别多。

易新顶着一张不会笑的王室威严脸,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我家门前,冲我丢下一句,“苏爽,你跟我来一趟。”就慢踱踱地回自个儿家门去了。

所以,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该道歉道歉,该补偿补偿,是吧?

我刚才在客厅里造她谣,她还是听见了,现在准备拿我实施打击报复了。

算了,明儿个还要一块儿上学呢,争取早死早超生吧。

我双腿并拢坐在沙发前,心里咯噔咯噔地跳,面上还要装神色淡淡地梳头发。

我说,“我都准备睡觉了,你叫我来干嘛啊?”

易新喝了一口茶,我在心里腹诽她:大晚上喝茶也不怕睡不着,或者干脆后半夜尿床。

易新清了清喉咙,我身姿笔挺地端坐着。

易新开腔,“说回我们之前谈论的事,我还有问题想问你。”

我确确实实的松了一口大气,原来我以为的和她想说的不是一件事。

我这才心无旁骛地梳理头发,“哦,你想出怎么称呼我了?”

易新斜着眼看了一眼我,“我姐她老婆。”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哎,你这是投机取巧的把戏。是省时省功夫去琢磨了,可是以后叫起来不嫌麻烦吗?”

易新冷哼了两声,“那就叫你‘那谁‘好了,你看怎么样?”

她本来是想嘲笑我认真计较的反应,结果我却对她笑得特别狗血,特别花枝乱颤。

她就像见鬼了一样,嘴角抽搐地看着我,她恼火地骂我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努力的绷住脸,忍紧笑意,我不是有病,我只是突然想到纪学霸说的‘那谁’。

我心想这俩人真绝配,连称呼都想到一块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