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虚假的。
现在也是
用双手遮住嘴巴的银发银瞳少女,发出珍珠滚落般的笑声,并眯起了两眼。
呵。呵呵。
对于adistrator来说,carda的尖锐指责只不过是一阵轻风拂过而已。只见她耸了耸纤细的肩膀,又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句简短却证实了自己之前的那份担忧完全正确的话语,从最高祭司口中静静地说出。
「就知道你会来。」
呵,呵呵呵。
「只要折磨这些小孩的话,总有一刻你会从那臭不可闻的洞穴里出来。这也是你的极限了呢,小家伙。准备了和我对抗用的棋子,却没法将它们作为棋子用完就扔,身为一个人类还真是不可救药呢。」
果然
正如我担心的那样,adistrator把我们逼到死亡边缘的目的,就是把carda从与世隔离的大图书馆里引出来。换而言之,就算面对这种状况,她也还有能够确保取胜的方法。
然而作为最终兵器的剑之巨像已几近破坏,而我与优吉欧多少还能战斗。放眼看去,爱丽丝似乎也恢复了意识,正用单手撑地,想要站起身。
互为表里的carda和adistrator,单挑的话肯定会打成平手,所以做出状况对这边极为有利的判断并无问题。
也就是说,adistrator应该至少在carda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停下旁观开始全力攻击才对。那么她到底为何会坐视巨像被破坏,我和爱丽丝成功恢复,并且让我和carda进行了那些简短的对话呢
carda应该也和我有着一样的疑问。但她的表情仍看不出有一丝的动摇。
「嗯。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家伙还有点人样了啊。莫非是在这两百年内一直练习对着镜子笑吗」
听到了如此刺耳的话,adistrator仍然只是笑了笑。
「啊啦,照这么说小家伙你的说话方式不也变得很奇怪了吗。两百年前被带到我面前的时候,你可是心虚地发抖呢。对吧,莉洁莉丝酱izeris。」
「别用那个名字称呼老身,奎涅拉老身的名字是carda,是仅仅为了将你消灭而存在的程序。」
「呵呵,也是呢。我的名字可是adistrator,管理一切程序的人呢。打招呼有点晚了这点实在抱歉,小家伙。毕竟准备用来欢迎你的术式可是花了点时间呢。」
高傲地说完这番话的adistrator慢慢抬起右手。
伸开的柔软五指,如同想要握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般重重挠动着。至今从未变过颜色的,如同陶瓷一般的脸颊射出微弱的红光,银色眼瞳内也蕴藏着凄绝的光彩。我察觉到那个最高祭司终于动真格将精神集中起来,背后传来仿佛被无数冰针刺中的颤栗。
完全没有思考对策采取行动的时间。adistrator纤细的右手马上就紧握起来。
同时
喀嚓
无数道硬质的破碎音从周围各个方向猛烈地传来。感觉就像围在房间四周的玻璃墙全都粉碎了那样。
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
粉碎的是窗户的另一端漫卷的漆黑云海、上面闪烁的星辰,以及泛着淡淡光辉的蓝白色月亮的整个夜空。
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世界变为无数平坦的碎片飞散,互相冲突粉碎着落下的场景。在闪着光辉的碎片另一端存在的,是只能用非存在来形容的景象。
既没有光也没有深度的黑暗中,有着如同大理石纹样的浓紫色慢慢扭曲着的纹理。那是如果长时间注视的话甚至连自己的精神都会被吸入虚空一般的,彻彻底底虚无的世界。
虽然色彩和美感完全不同,但我还是一瞬间联想到了那是见到的类似的光景。那是过去我在浮游城艾因葛朗特崩毁时看到的,将晚霞包围并消灭的白光。
难道说,这个under word也会一样彻底崩坏消失吗不论是人界,dark territory,村庄还有街道以及居住于此的人们,全都无法幸免吗。
将陷入了强烈的恐慌的我拉回来的是,虽然有点惊讶,却依然沉静自若的carda的话音:
「你这家伙把地址隔离了吧。」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迷惑不解的我,无法将目光从adistrator身上转移开,只见银发少女轻轻放下右手,轻声做出了应答。
「两百年前让差点就会死掉的你情逃走确实是我的失误呢,小家伙。把那个臭哄哄的洞穴设置成了不连续地址的是我自己对吧所以呢,我也从这个失败中吸取教训了呢。只要把你引出来,就从我这边封锁,把这里变成有着狩猎老鼠的猫之牢笼。」
说完这番话的最高祭司,就像想炒热气氛一样,伸出左手打了个响指。
接着,伴随相比之前小声很多的破坏音,屹立在后方的焦茶色门扉碎掉了。散于空中的碎块被分解为更小的碎末,消失了。而且,本应存在于地板上的,标识着升降盘位置的圆环也没了。
站在升降盘旁表情呆然的优吉欧迈出右脚,对着绒毯踩了好几下。之后目光上移望向我,头轻轻地摇了摇。
也就是说
adistrator破坏的并非窗外的世界,而是世界与大教堂最上层间的连接。
就算想尽办法把这个房间的窗户和天花板破坏掉,也无法朝前进。因为根本不存什么移动的空间。作为在虚拟空间里把什么人关起来的手段来说简直完美到了极点这也是拥有管理者权限的人才能使用的手法。与之相比,设置于旧艾恩葛朗特第一层黑铁宫的监狱区域,简直就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