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叉子尖端前抵五公分,直逼他鼻尖,小脸恶狠狠瞪着他。
「想骑驴找马,拿我姐当备胎还是想用藕断丝连的烂招,绑住我姐方便你无聊时,一通电话,就能随传随到」她轻蔑的眸光、佯装凶狠的沉狺,让夏繁木完全不想解释,甚至忍不住想吓唬她。
「被你看穿了嘘,别说出去,会破坏我的计划。」他以指抵唇,做出「小秘密」的动作。
果然,有人马上爆炸
「你你这只淫虫我打得你阳痿,看你用哪里使坏」拳头连带叉子一块儿攻来,夏繁木在开口之前,对于她的行为模式早有预料,闪过了拳,桌底下还有另一种「凶器」,他也采取预防动作她动手失利,轻易遭制服,脚还没抬起,立即遭两条长腿锁住,在桌下纠缠,形成麻花状态。
「放开我」她只剩一张嘴,外加两颗圆圆大眼,努力瞪他。
夏繁木突然倾身,靠近她,以一种说悄悄话的姿势。
「想不想听听我心里的盘算」他音量小小的。
闻言,赖品柔静下来,鼻孔呼呼喷气,暂时强压火气,怒焰的余威烧得她两颊红通通。
「你姐姐是个好情人,乖巧、温驯,不爱乱发脾气、不吃醋、不耍小性子,经济也独立,我不用砸钱养她,长得美、身材好,脑子里不装草包,带出去体面,「苏无敌唯一宝贝金孙」的名号,足以羡煞所有人放弃她,实在很蠢,对不对」夏繁木眼睛在笑,他靠得很近,眼里顽皮的光彩,发着亮。
看她气鼓鼓的模样,他好乐。
方才向苏幼容承诺,「成熟大人」的宣言,此时此刻全抛到焚化炉里,烧得屍骨无存成熟的大人,不会这么幼稚,戏弄小朋友。
「对你个麻油鸡很大锅啦」她飙骂,试图从他掌握中抽手,但失败。
这男人看起来文文弱弱,力气怎么这么大
不,不对,不是他力气大,是她才吃了五分饱,使不出全力
否则,他绝不是她的对手赖品柔在心里冷哼。
「麻油鸡」
「「妈」的你这家伙「有」多「机」车」她完整解释用吠的。
代沟,这都听不懂
「你不同意我的说法我倒觉得不赖,把幼容留在身边,需要时,招招手,哄她过来;不需要时,挥挥手,赶她走,她没第二句罗唆」他继续火上添油,刺激她,要看她怒到最高点。
所以,说出口的话,一句比,句更恶质、更无耻、更下贱。
「人渣这种畜生话,也敢说得理直气壮」牙关咬紧紧,格格作响,她森冷吐出这几句。
「你别坏我的事,不过就算你在幼容面前,揭穿我、说我不是,恐怕她也不会信。」他露齿微笑,笑得既帅又坏。
「谁说的」她一定会去说,岂能让他得逞
他睨她,笑弯的眸,仿佛嘲弄她的天真,好整以暇问:「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妹妹」,和一个她深爱的男人,你说,她信谁」确实。
先前,她扁夏繁木一事,苏幼容的态度也是处处维护他,句句说他的好,她可以解释为姐姐太善良。
但换个角度想,或许是因为「爱」。
仍爱着他,才遮蔽了视线,看不到这个男人的缺点。
赖品柔无法反驳他,又不甘心认输,只好瞠大着眼与他互瞪。
他还没打算放过她,加码再说:「干脆今晚直接约她,先去听场音乐会,再去喝点小酒,看看夜景,再来,就是浪漫的夜晚」叩
她直接用头撞他
以额头为武器,对战他的,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
「哦」他痛呼,额心马上红了一片。
当然,她也一样,泛红的面积绝不比他小。
「你离我姐远一点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把你扁成太监」头鎚二度撞过来。
夏繁木不得不松开一手,去抵挡那颗脑袋瓜子。
「喂你不会痛吗」就连他,这一撞,撞出晕眩,满天全星星,他不信她毫发无伤
难不成她练了铁头功
「废话痛毙了但是让你也痛,那就值得了」她龇牙咧嘴,等痛感稍减,才发现右手获得自由,不假思索朝他一拳飞去。
大掌包小拳,重新逮回掌控中。
「啧啧啧,你还真是让人大意不得,一点小小松懈都不行。」「你的反应神经未免太好了吧」她一脸惋惜。
「谁叫你小动作不断,不防着点,我又要吃亏了。」这叫一朝被人打,十年忘不掉。
情况又回到了刚才,两人四肢纠缠。
而且,这回他精算了距离头鎚撞不到的距离,只差区区五公分,要她气得牙更痒。
「你们」
苏幼容整理完自己,离开化妆室,重新回到座位,第一眼所见,就是这两人四手缠绵,状似亲昵、热络,靠得非常近。
她离席不到十分钟,繁木跟赖皮,发展这么神速
「放手」赖品柔使尽力气要摆脱纠缠,夏繁木也玩够了,十指松开,放她自由。
赖品柔弹跳而起,拉住苏幼容,直往出口处走。
马上带走姐姐连一秒,都不可以跟那男人再多混赖品柔脑子里只剩这个念头。
「欸欸赖皮你做什么等、等一下结帐」苏幼容已经被拖出去了。
夏繁木没有起身去追,他坐在原位,发出爽朗大笑,完全不顾旁人眼光。
嘴角上扬,心情大好,光是回味那丫头的反应,他就忍不住。
好玩,她真好玩,随便几句就能逗得她跳脚。
他拿出手机,迅速点开,书写讯息。
他决定,明天再约苏幼容。
因为他知道,有颗小电灯泡绝对会跟来,为了保护她姐姐。
实在是好久、好久没这么期待与谁约会过了。
好久没开怀一笑,发自于真心。
纯粹,因为开心,因为喜悦,因为想笑而笑。
电灯泡的代价,好昂贵。
赖品柔干瘪的小荷包,正发出泣诉。
连日密集的「约会」,她次次没漏跟,不让苏幼容落单,给夏繁木不轨的机会。
可是浪漫,果然是靠钱堆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