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香火,亦不负那人,所以此情中人,亦有两情相悦者
这么看来,天翼不跟我相悦,不是我的问题,而是
宝儿笑起来,我真的很笨哎,天翼本来就不喜欢我嘛,明摆着的事还纠结这半天,难怪小黑黑曾说我吃撑了胡思乱想
喜欢一个人是胡思乱想吗
不是的,喜欢,从来不由人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下雪了,漫天纷飞洁白,铺成一地轻盈,踩上去嘎吱作响,堆个雪人正好作伴。
宝儿把皇上给的水晶杯嵌在雪人手上,觉得不太满意,应该配点暖色的东西才好,去哪儿找合适的东西呢白雪红梅是绝配,宝儿知道要去哪了
宫里各宫各殿都有与名匹配的园植,比如青玉苑的重点是荷花,月桂苑的是桂花,凤栖宫是牡丹,卧龙殿是皇上呃,扯远了,现在要去晓春轩。
宝儿一路兴冲冲,想着不单拿梅花装配雪人,还可以选一枝最漂亮的插在御书房,配着一屋子书香墨宝,真正高贵典雅
宝儿越想越兴奋,一路脚步飞快,雪花还在飘啊飘,偶尔落在颈子里,倏地凉一下就没了,可是异常地令人振奋
晓春轩到了,因为没了主人,所以此间只有一个充作门防的太监,不过太监说里面来了贵人,宝儿虽是内侍,但也需要回避一下,这是基本宫规,宝儿自学过的,所以乖乖跟太监去了旁边小屋里,等那位贵人走了,他就可以去选梅花了。
“我叫宝儿,你叫什么名字”宝儿接过太监送来的茶,虽然不渴,但是可以拿着焐手。
太监跟宝儿差不多年纪,长得清秀干净,笑起来还有一边酒窝,“宝大人叫奴才小果子就是了。”
“小果子”宝儿嘻嘻笑,“真好听,不过你别叫我宝大人,我不算太大,才十六”
小果子笑,“奴才不是指宝大人的年纪,而是根据宝大人的服色知道宝大人是传说中哦不,是御书房常侍,所以才称为大人。”
宝儿撇嘴,“你不诚实,明明要说我是传说中的什么却临时改了口,还以为可以交个朋友呢,你却不诚实”
“奴才”
“不要奴才奴才了,快点讲那个传说吧不然真不跟你玩了”宝儿话是这么说,手却托了一边腮帮,纯粹想听故事的样。
小果子到底是少年心性,很快便适应了宝儿的方式,坐到宝儿对面,甚至找出一碟瓜子给宝儿嗑着,自然而大方地讲起了不久前听闻的传说。
“您应该也知道太祖时关于栖麟阁的事吧如今您也住了栖麟阁,所以难免被人论成那样,不过也不都是难听的话,不少宫人觉得您跟皇上真有点才子佳人的般配,这不是说您象女人,连我师父都说您在皇上身边那么一站,就是让人觉得舒服,咋说呢就跟院里那红梅白雪似的吧您又是御书房唯一常侍,皇上不令其他宫人侍候,显见得对您不同一般,不然照规矩,御书房最少得配三个常侍,八个宫人,可是至今仍只有您一位,这说明什么”
小果子笑得神叨叨,宝儿虽点头,却郑重质疑,“是啊,说明什么”
小果子愣一下,随即嗔唤不已,“哎哟我的宝大人啊,您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不晓得太祖时那位侍书也是御书房唯一常侍,您如今也是,而且一身多职,不单侍书侍墨侍笔侍茶,总之常职侍全了,闲时也有侍职吧”
“我基本闲着啊”宝儿有种受骗的感觉,这算什么传说嘛一点不好听
小果子想了想,点头,“您闲着也是应该的,但这也说明皇上对您不一般,您该知道太祖时那位侍书差点就封妃了吧”
宝儿摇头,“我只知道太祖建朝前有一位许诺了要立为皇后的朋友”
“可不是吗就是那位侍书的哥哥呀因为兄弟长得相像,哥哥没了,太祖只能拿弟弟代替”
“代替”宝儿奇怪之至,“那种事也能代替”
“哪种事”小果子也一脸奇怪。
宝儿的脸却一下就红了,嘟咙,“你扯远了,而且你讲的传说一点不好听,明明是因为我的服色引发的传说,可你离题了”
“是是是。”小果子连连点头,道:“您该知道啊,本朝皇服尚白,其次尚黑,再次尚黄我好像又扯远了,不过您见过宫里除皇上以外,还有人敢着白色或类于赤色吗”
宝儿低头看看身上的暗赤服色,很诚实地冲小果子点头,“我敢啊,但这是皇上让人给我做的,我对衣服又没挑拣,他给什么,我穿什么啊”
“那是,不过”小果子压低了声音,道:“连皇后娘娘都只在大婚时能着赤红,可我听说,您甚至有青色便装。”
宝儿点头,还是很糊涂,“你说的我完全不懂哎”
小果子脸上的小酒窝不见了,代以自暴自弃似的苦相,道:“我要说的是,您比皇后还皇后,皇上待你,犹如民间宠爱妻子的丈夫,只望你随意快乐,不想你受一点委屈,我这么说,您总明白了吧”
宝儿点头,“你说得太美好了我正朝这方面努力呢不过希望不大,除非我能生小娃娃,但是也不怕啦,就算最后是一场空,我也绝不现在就放弃,人嘛,总要为喜欢的事情牺牲点什么,有时是钱,有时是命,舍不得牺牲,还叫喜欢吗你说对吧”
宝儿调皮地眨眨眼睛,小果子反而有些糊涂了,自己说得这么明白,这位大人好像还是没有明白啊
“小果果,我们做朋友吧”
小果子莫名点头,随即愣了一大下,“谁谁是小果果”
“你啊”
“我叫小果子。”
“没关系啦,你喜欢叫什么就什么吧以后我们是朋友,得空去栖麟阁找我玩,我也会来这边看你,好吗小果果”
“呃好不过我不叫”小果子想了想,最终只能点头,“好吧,只是不能叫人知道朋友的事,我是阉人,不敢高攀的,给人知道了对你我都不好。”
宝儿虽不太明白其中利害,但还是郑重点了头,随即打了一个冷颤,“你这儿好冷哦连个暖炉都没有吗还是你太懒了,没把地炕给烧起来”
小果子尴尬地笑了笑,跑到外面许久才回来,把个手炉递给宝儿,“你拿这个将就一下吧这儿没有主子,自然没得相应份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