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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所住的竟是太子妃的地盘,可是都没人告诉他呀,一直以为就算太子妃也是要住在西院的,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天翼为什么把他安置在太子妃的房间

难道说天翼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他了

不可能之前还把他绑在刑房一顿打呢要不是他那番义正辞严的抗议难道就是那番抗议的原因

抗议的内容不太记得了,但是最后那声伴着天雷一起响动的“太子要爱我”,至今想来仍是心悸,因为太凑巧了,仿佛是天应了他的诉求,然后天翼遵守天意,把他安排在太子妃的地方,然后爱他

宝儿红了脸,觉得天翼有句话没说错,他真的挺会想,还想得挺美但也是情不自禁啊,甚至在太后的书案上也用先皇的笔迹写过“天宝天赐”这样的妄想呃对,就是妄想,但是很美啊,自个儿想得美又不伤天害理,哼

宝儿洋洋自得,柳峻微瞟小孩一眼,暗里不免惋叹,这般灵秀可爱,终要湮于那般污浊么情本双刃剑,先爱者,先自弑;弱势者,必先逝。

同一车骑,两种心境,又是一夜宿店后,翌日午时便行至泾州首府,祺王亲自在官道相迎,同来的还有瑞王,兄弟俩虽各有封地,但总是来往聚居,异常亲爱。

宝儿高高兴兴住进了祺王府,柳峻则忙于走朋访友,宝儿想跟了去都被拒绝了,不过有二王陪伴,宝儿不觉得无聊,只是很想逛街吃花酒哎

“好不好嘛今晚去吃花酒”

“不好。”祺王严厉回绝,“别说你,就是我也没去过那种地方”

“为什么你是王哎,花天酒地是常事吧”

“那种风月之地乱人心性”

“可是我好奇啊,小果果交待了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别的都算了,为什么不许吃花酒据说很风雅哎”

“那也不行,带你去的话,皇上非砍了我不可”

“好吧,不为难你。”

宝儿乖巧顺应,心里则是另一番打算,只要有银子,哪儿去不得只要找人问路,哪里需要人带了去

天翼,你在宫里选秀,我在宫外吃花酒,这就叫公平

当晚,宝儿溜出王府,去了金香楼,这是跟王府仆役打听到的地方,可是不敢进去哎,感觉有点乱的样子。

“你不是再也不喝酒了吗”

呀宝儿吓了一跳,随即高兴得蹦起来,“你带我进去”

靖王淡淡一笑,拉了宝儿的手,“我带你去别处,这儿不适合你。”

“好”宝儿兴高采烈,跟着靖王去了一个名叫雅阁的地方,也果然是个清雅之地,门边没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只有一个清秀的小童规矩迎客。

靖王要了较为清幽的房间,榻上小几摆着各色小食,侧边珠帘内有人端坐弄琴,室内暗香浮动,氛围雅致。

宝儿先时新奇,没一会儿便觉得无趣,歪在榻上软垫里嘟了嘴,“一点不好玩,难怪飞飞不来”

靖王笑道:“即便祺王也只会领你来这儿,别处,断断不可”

宝儿想了想,点头,“我知道你们不敢带我去真正花天酒地的地方,其实我也不想去,只是心里不平衡罢了,都是男子,他有妻妾成群,我却只有他一个,本来我是不在乎的,可他那日嫌弃我不是女子,我以前也被人这样嫌弃过,然后被抛弃”

宝儿吸吸鼻子,续道:“你还记得那个叫李耀堂的人吗当年抛弃我的就是他,本来也没什么的,但那天我爹爹刚断气,他就跑来抛弃我,接着亲戚们就接连上门打闹,我那时才七岁而已,却已知晓何为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宝儿说着就羞窘地揉眼睛,见靖王似要安慰,忙摆手止住,“我跟你这说些,只因你是我朋友,还因为我恐怕要失宠了,你要作好跟我划清界限的准备,我原本打算一走了之,可是不怕你笑,我舍不得皇上,虽然他嫌我男儿身、中等相貌,不会生小娃娃,但我一直认为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天之错,因为上天让我遇到他,喜欢上他,说明一切都没有错,如果我走了,是不是有点象畏罪潜逃”

宝儿说着就笑,靖王却笑不出来,喃喃道:“跟我走吧远远地离开这儿。”

“离不开,他总说不能许我海阔天空,但他不知道,有他的地方,就是碧海晴天、旷野高远。”

宝儿说着就一个激灵,“不对,我是要跟你说另一个事的,你有接到大理寺卿的文书吗”

靖王沉痛点头,宝儿也点头,“你该知道事情很严重,皇上封卷不审已经是徇私,你若不能大义而断,便是逼他枉法,一国之君虽能只手遮天,但是逃不过自心拷问,纵然昧心而行,你让他如何面对曹氏遗臣曹家三子忠贞辅君,亲父却为人所害,君王竟徇私不与昭雪,这是欺天之罪,大凤之不幸,你,希望这样”

宝儿前所未有的严肃,靖王凄然一笑,举杯一饮而尽,道:“你放心,我负尽天下亦不会负你,只要是你所愿,我无所不行,你说过的,我是好人,所以不论怎样,我不会让你失望,相信我,好吗”

宝儿点头,不敢出声应答,因为歉疚,还因为自己真的很残忍。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4 章

出于心内的愧疚,宝儿陪靖王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醉得不省人事,醒来却是在祺王府,靖王已然离去。

“他怎么突然来泾州啊”宝儿现在才奇怪这事。

祺王蹙眉不语,瑞王释言,道:“昨日是母后的忌日,靖王每年都会来一趟,若时逢天飞去我的封地小住,他就会去旭州。”

宝儿愧色,道:“我都不知道昨日是那么肃穆的日子,还缠着飞飞带我喝花酒,对不起。”

二王均道无妨,宝儿想了想,还是很奇怪,“你们跟靖王并不亲厚呀,他怎么巴巴地跑来祭香”

祺王切齿不语,瑞王轻拍弟弟的肩,然后笑颜解释,“并非我们不与靖王亲厚,而是不敢亲厚,个中原由,一言难尽,至于靖王前来祭拜,不过是为太后弥罪”

“那是可以弥补的罪过吗”祺王怒目瞪着哥哥,瑞王依旧含笑拍抚,宝儿已然领会,“原来你们的母后是被太后害死的,皇上知道吗”

二王默然,宝儿尴尬一笑,“对不起啊,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可以无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