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gt“你回云水山庄要不要过云京城”上官天琦一语就把秦孤月的困惑点破了:“我估计你是不识路,你以为可以从云水山庄直接绕过云京到西北吗上次绑你出来,为师是怕被人搜捕,把你装在五行乾坤壶里,直接飞过了云京城你自己骑马试试看就知道了”
“呃好。”这一下秦孤月可算是服软了,既然是顺路,那就顺路去一趟。不过,他好好地带徒弟去见老朋友,是什么情况难道跟人家带孩子见家长一个心态吗让人家夸一句,哎呦,你徒弟真不错
可就算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秦孤月也是上官天琦捡来的便宜“儿子”啊
“好,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上官天琦看到秦孤月点头,顿时一拍手说道:“明天起我们就出发哎,对了”他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吉赛呢,吉赛跑哪里去了”
听到上官天琦的话,门外慌不择路地跑进来一个还算是听得懂天州话的商会伙计,用生硬的天州话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老板,老板出,去,忙,拍,拍卖了。”
“瞧你这话说的”上官天琦显然此时心情大好,一边挖苦了这可怜伙计的天州话,一边说道:“告诉吉赛一声,整理好东西,今天把货全部清掉,把灵石全部采购好,明天跟我们启程”
待到上官天琦说完,那伙计不禁愣住了。
“去啊,快去啊”上官天琦用一种“你愣着干什么”的眼神催促了一声,对方的回答却是:“您说得,太,快,我,听不明白”
“我说”上官天琦强耐着脾气重复道:“把货全清掉,东西采购好,明天跟我们一起走你,听懂没有”
良久,那伙计在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之后,还是摇摇头说道:“您能再说一遍吗请”
当然了,这才侧面代表了天州文化博大精深,绝对不是洋鬼子们轻易学得会的,可是,你没有看到我们的上官天琦大师已经要火山爆发了吗他暴走起来,也是一个不亚于墨君无的人形破坏王啊
“算了,拿纸来,你给我送个吉赛去”上官天琦气鼓鼓地一拍桌子喊道。
这时旁边的秦孤月弱弱地,善意地提醒了上官天琦一声道:“师父啊,其实你只要让我给你翻译几句,给他听不就行了吗用得着动这么大火气吗”
上官天琦这才好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冷静了起来,看了秦孤月一眼,低声道:“你怎么不自动自觉地帮我翻译一下不过也真是难为你了,想不到这些云中国人的理解能力这么差,你在云中国那些日子都跟这些人打交道啊”
自动无视了上官天琦这些蔑视云中国人智商的话,秦孤月不无怜悯地点了点头。智商低吗上官天琦,你和墨君无,还有秦孤月在荒废神殿,被教廷精锐四人组严丝合缝编排好了,心血来潮都屏蔽了,差点就把你们全阴死在绝望炼狱大阵里的日子,你伤疤还没好,就忘记疼了
看到秦孤月赞成了自己的话,上官天琦的火气也就消了,又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看着旁边的墨君无说道:“君无,你要不要跟我们再走一程”
当然了,连上官天琦的咖啡都冷了,秦孤月的牛排当然是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冷到他都不想吃了,当然了,秦孤月在云中国也听说了“冷牛排”的吃法,可也不是这样吃的啊
面对上官天琦的邀请,墨君无也点了点头回应道:“也好,虽然我不一定会进嘉门关回圣天王朝的势力范围,但盟重城总是要去的,可以预见,这沙巴特城一点关闭了两边的贸易很快就会荒凉的。”
“那好啊,大家就再走一程,到盟重城再分道扬镳”秦孤月似乎是生怕墨君无变卦似的,抢着说了出来。
“也好啊,再走一程。”墨君无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不知道段九霄这家伙在盟重城混得怎么样了呢。”上官天琦放下咖啡杯子,动了动嘴还是说了一句很没节操的话:“我总觉得,上次收他的佣金收少了你看,现在盟重城,他们北狼佣兵团应该都可以做地头蛇了,这次回去,怎么着也得好酒好菜招待招待我们”
“前辈啊可是人家段九霄在大莫干沙湖跟着咱们找秦孤月的时候,也很辛苦啊”墨君无似乎是看不下去,开口为远在盟重城的段九霄辩解了几句。
“那也不能成为他不好好招待我们的理由”说着上官天琦就站了起来,看了看旁边的众人,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今晚大家好好休息,明天就出发,早日到盟重城,找段九霄蹭饭”
面对另外三人不同程度的汗颜表情,大叔依旧心情大好,是十分没有节操地哼着段子,绕过楼梯上楼去了。
第417节 武烈四十四年
武烈四十四年的五月,虽然已是初夏了,但是云京,这北地的皇都却似乎还没有从寒冬里完全缓过气来,整个城市都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就在这轻袅的薄雾之中,渐次地有“咚咚咚”的悠扬钟声传出来,可是整个云京城竟是像被这几声轻轻的钟声就给惊醒了一般,其中云京城的东南一角顿时就喧闹了起来。
而这个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钟声飘出来的地方,也是最不应该喧哗的地方,因为在一千级台阶之上,高高的门楼之上分明刻着当年太祖陛下一笔写下的亲院”四个大字
但此时在这一千级台阶上,每一级台阶上,竟都密密麻麻地跪满了人,本来一级足以供九人一齐并行的宽敞汉白玉台阶上竟都至少跪着十个人,而且这些人从服饰上看,清一色都是穿着素色长衫的儒生,只不过是这些人看样子都颇为寒酸,多半戴着方斤帽,背着书筐,想必是连圣贤书院的童生资格都没有得到的穷酸儒生,如果是考取了圣天王朝设立的学府机构,却没有被选入官僚系统的可怜鬼,总之,这些儒生都十分虔诚无比地跪在台阶上,一动不动直到
钟声响起,那一扇漆朱千年甘华木制成的大门被缓缓推开的一刻
整个跪在台阶上的人群立刻就骚动了起来。
就在朱门刚刚被推开一道缝时,跪在离朱门最近的一截台阶上的一名儒生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刚想站起来走过去,却怎奈估计是跪得太久了,膝盖一扭,竟是整个人朝前一倾,“哎呦”一声,摔倒在了玉石砖的地面上,下巴磕在地上,竟是一下把牙齿磕掉了一颗,却好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居然手脚并用地朝着大门的方向爬去。
此时看到跪在第一排的人动了,后面的儒生也是像着了魔一样,推搡着前面的人朝着那一扇朱门涌去。
一时间催促前面快走的敦促声,被推搡者的谩骂声,乃至跌倒者的呻吟声在那朱门下的千级长阶上连上连片地响了起来。
待到那朱门开了仅容许一人通过的缝隙,就被两旁的梁木撑住了,随后在那些涌到朱门前的儒生或期待,或羡慕,甚至是嫉妒的眼神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手中托着一摞书卷的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