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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福星兔升级版造型的,是为了正事好不好

等到萧笙出来时,莫黛的眼皮再次跳了跳,忒么恨自己今日为何要穿淡青色的衣衫,这下好了,与萧笙撞衫了。

“啊哈哈大溪,萧笙,你们今日真是心有灵犀啊,啧啧,多么得有妻夫相,同时穿淡青色长衫,就连发箍与发簪都是同样的,姐姐我看着甚是欣慰哪”

莫黛一愣,这才看向萧笙头上的发饰,呃,果然,他也戴着吉祥鸟的发箍和发簪。

莫黛在心里默默地流泪,果然,回去后还是赶紧将发箍和发簪还给莫无风吧,不是自己的东西,即便戴着心里也瘆的慌。

萧笙也有些讶异自己与莫大溪今日的衣饰居然如此得不谋而合,这让他的心里涌上几分欢喜来。

莫黛进门后便从筐里拿出一大块约摸十来斤的五花肉并一条一尺来长的鲤鱼递给萧笙,说是自己买多了,家里吃不完,顺便送些与萧笑打牙祭。

萧笑见了又打趣道:“大溪,你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是特意送与萧笙的,你非说是送与我打牙祭,唉”

莫黛的嘴角抽了抽,忽然就笑着对萧笙道:“阿笙,我看,赶明儿就找一家有六七个兄弟的人家将萧笑送过去当上门妻主吧,你同意吗”

萧笙因为第一回听莫黛如此亲昵地称呼他,有些懵,随即便红了脸点头道:“我觉得甚好,就这么办吧”

“喂,你们两个怎能如此待我”萧笑不乐意了,前一秒她还肆无忌惮地打趣莫黛和萧笙,可这会儿莫黛和萧笙联手对付她了,她有些受不住了,“嘁,不理你们了”

见萧笑扭头走了,莫黛和萧笙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双双别开眼,脸色忒么不自然。

莫黛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心神定了下来,便同萧笙走到堂屋坐下,严肃认真地与他讨论起福星兔的升级版造型来。

莫黛将自己之前构思好且画出来的图案展开来让萧笙和萧笑看。

所谓的升级版便是将白兔有些拟人化而已,原本是写实的白兔造型,这回莫黛让它穿上了衣服,同时眼睛给予特写,额头画上一团火焰,脖子上带上一枚镶着五角星的项圈。而且这个升级版也有个后续故事,便是白兔死后灵魂升天,得到诸神的嘉奖,授予福星仙兔的称号,它脖子上的那颗五角星便是幸运之星,能够收集人间的苦难,再将苦难转化为幸运带给那些诚心祈福的人们。

当然,升级版的福星仙兔要比普通的福星兔贵几倍,原本卖给福满堂是五十文一个,现下要卖一百五十文,而且这些还是预估的最低价格,具体还要等萧笙这个行家鉴定之后再做定夺。

萧笑有些傻眼,这个莫大溪,她脑子里究竟怎么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的

萧笙看着那图案,皱眉思索了良久,然后抬头说道:“这小衣服可以用芦苇叶编成一个套头的斗篷,或是小坎肩,项圈和幸运星可以用笔画出来,包括眼睛和额头上的火焰都可以画出来。穿上衣服的话,白兔就得做成直立起两只前脚的模样了,我试试看”

莫黛点点头,笑道:“项圈和幸运星也可以用芦苇叶编出来,简单得很,我编一回,你就会了。”

萧笑也不甘示弱道:“我喜欢这个幸运星,我想用杏核雕刻,然后用红绳绑着系在白兔的脖子上”

莫黛觉得萧笑的提议也不错,只是不晓得她刻一个五角星要花费多少时间,若是太久就划不来了。

莫黛又与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并未留下来吃饭,家里农忙,她要赶回去帮忙。

莫黛临走时,萧笙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放弃说出来。萧笙看着莫黛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萧笑却在一旁说道:“我想不明白,你既然替大溪做了新衣服,为何不坦然拿出来给她你在担心什么”

“姐,你不明白,我现下尚未嫁与她,若是此时送她衣服,让人知晓了,指不定会说什么闲话呢”

“能说什么闲话啊反正你们迟早是妻夫,怕甚”

“他们会说我是等不及要嫁给莫大溪,会说我总之就是甚难听的话,罢了,我就等到她娶我的那日再送与她吧”萧笙无奈地笑了笑,而后走回堂屋,继续研究那升级版的福星兔造型,想着如何做才能更生动逼真一些。

萧笑摸了摸鼻头表示无法理解,同时,也有些焦急,大溪啊,你家啥时农忙结束啊

流岗镇白巧玲家。

一间低矮的灶房内,白一用一只缺了口的破黑碗从锅里舀了一碗温开水走出来,而后直接端着进了灶房旁边的一间柴房内。

白巧玲家的堂屋是三间青砖瓦房,西屋是两间土墙瓦面,东边则盖着两间草房,一间是灶房,一间是柴房,灶房和柴房有些低矮,人若进去得低头弯腰才成。

原本白一至白五未出嫁之前是住在西屋的其中一间房的,另外一间则放着白巧玲杂货铺里的存货。三间堂屋,除了作为正厅的一间外,另外两间分别是白巧玲住一间,白巧玲的娘白丰之和四个爹住一间。

如今五兄弟被史家休弃回来,他们原先住着的那间房也被白巧玲用来堆放杂货铺的存货了,是以,他们现下只能五个人挤在一间狭小的柴房内。

柴房内堆满了柴禾,五兄弟努力将柴禾码到一边,另一边垫点稻草,铺张草席上去便是他们五个人睡觉的地方。

白家五兄弟昨日被休回来时便遭到他们老娘白丰之的毒打,最小的白五因被打时想着要逃跑,是以被追回来后打得更狠,直打到昏死过去,白丰之才住手。白丰之打儿子打相公有个怪癖,愈躲打得愈狠,愈有人劝说打得愈厉害,是以白五遭打,一家人没一个敢吭声劝说或是上前阻止的。

白五昨晚便发了高热,一直说胡话,到得今日仍未退热,胸口一截骨头突起,想是肋骨被打断了,身上血肉模糊,脸上也有几道皮肉翻飞的鞭痕。五兄弟没钱去请大夫来为白五看病,只能围在他身边默默流泪。

白五一直昏迷不醒,白一至白四有预感白五这回活不成了。就好似感应到自己兄弟的心里想法似的,白五忽然睁开眼,干裂蜕皮地嘴唇蠕动了几下,白一伏在他唇边听他说要喝水,白一遂去舀了一碗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