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不对
“呃啊啊啊啊”
万成的脸色说不出的担忧。这已经是李无不知道第几次凄厉嚎叫了，头痛起来根本连一点规律都没有，而每一次头痛所造成的痛苦却是显而易见的。
但万成根本不敢上前帮忙。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些血芒，应该就是这一组因果所造成的果了。
那些残肢是因，而血芒是果。合起来之后的整个因果，却是能让李无在鬼森之中就可以恢复记忆。
也正是这个原因，万成才连插手的胆量都没有。万一他一个不慎，不小心把李无的记忆给弄没了怎么办或者说，打扰到了恢复记忆的关键时刻，然后导致李无的智商跟某个作者一样下降了怎么办这么大的责任，万成可负担不起。
看着李无双手抱着脑袋，再一次倒在了地上，万成忍不住唏嘘长叹。
这组因果，还真是损人不利己啊。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万成挠了挠脑袋，突然冒出一个假设，只不过这个假设现在还只是粗浅形态而已。万成并不打算把它告诉给别人。
“唉”万成又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现在最终要的还是看李无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
“嗯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万成愣了愣，之前因为有些走神，没有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李无身上。等他暂时摒弃了那个想法之后。骤然发现李无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不。准确的来说，是如蛆附骨般包围着他脑袋的血芒有些不一样了。
好像变淡了
想到这点的万成不由得欣喜若狂血芒变淡。那么很有可能李无就要从那无尽的折磨里醒过来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李无就再也没有嚎叫，而是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
“他妈的，就不能温和一点么”
听着李无的咒骂声，万成提起来的最后一点心也放下了。如果李无的记忆没回复，或者是直接变成白痴的话，那么很明显是不会出现这种反应的。
正在万成忍不住高兴的时候，李无也是一脸喜色的走了过来：“老万除了我们一起在鬼图里的记忆之外，我的脑海里还有别的东西”
万成被李无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反而给弄的愣住了。
“怎么说呢”李无皱了皱眉。说道：“那一天的场景你应该也还记得，我和灵儿牵着手到了血芒里面，然后应该是被腐蚀成另外一种成分了。”
“但是，因为在血芒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所以有些东西我们都是不了解的。”
“首先，被血芒给腐蚀的过程中，我和灵儿连一点痛苦都没有感觉到，反而是像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不得不说，从这点来看，鬼图做的还是蛮厚道的。”
万成听到这里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然后被完全腐蚀之后，我们的意识并没有消失，而是应该被传送到了某个地方，分别关押”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无的表情有一种很明显的疑惑。
“说清楚一点，什么关押唔把当时你的感受详细的说一下好了。”万成同样也相当疑惑。原本他还以为李无、张仪倩的死而复生应该算是一个意外惊喜了，没想到竟然可能还大有隐情在里面。
李无认真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感受当时的情形。
“这么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如果我有一个人的躯体的话，那么我的每一个感觉都是以人为基点来出发的，就比如说我感觉我的手很痛，我的头很痛这样子。”
“但是在被血芒给腐蚀，或者说是转化了之后，作为人的躯体已经消失了，但也不能说是什么灵魂状态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只剩下了感觉”
李无相当尽力的想要表达出自己的感受，或者说，他已经表达出了那种感觉，只不过还有人类躯壳的万成无法理解罢了。
“如果非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块冰掉在水里时候的感觉。周围的一切我都可以感觉到，甚至可以影响到，但我却说不出是怎么感觉，如何感觉的。”
万成头痛的摆摆手：“你还是别比喻了，越比喻越难感觉，接着说吧。”
“嗯。”李无一脸苦涩的点点头：“总之，有了那个感觉之后，我就被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力量，但却很温和的被拖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万成微微有些意动，追问道。
“不知道。”李无用最干脆的语句回答。
万成没好气的比了个中指：“你不是有神乎其技的刀法啊不是，感觉么”
“所以我这不准备给你感觉感觉了么。”李无只觉得自己说“感觉”两个字都快要说吐了，但却没什么办法：“那个地方给我的感觉无限大，却又好像死死压制住我一样的无限小，就像一间房间一样关着我。”
“无限大又无限小的房间这是个屁啊”万成的头发都挠掉了好几撮。让他去思考这些东西还不如正面去上鬼呢。
“对，应该就是类似房间的东西了。考虑到那个时候我只剩下感觉的话，应该是专门关押那种感觉状的房间。”李无理了理思绪，肯定的点点头，接着又倒：“我还可以感觉到的是，那个地方有无数个房间，每一个房间里都有类似于我的存在。”
“无数个”万成倒抽了一口凉气。
假若说，类似于化作感觉状的李无，在那个神秘的地方有无数个的话，那岂不是说，那里还有无数个整理者的存在
如果把这些整理者全都救出来的话
万成只想了一下就放弃了。先不说能有这么多整理者的鬼图，在力量上究竟如何强大，光是想想要无数次经历鬼森这样的事情万成就已经头皮发麻了。
“应该说，无数个类似于我的东西，还有无数个和我有敌意的东西，还有无数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过唯一肯定的是，都是感觉状的。”没等万成感叹完毕，李无又跑了个重磅炸弹出来。
万成表示，他很久很久以前说的要推翻鬼图的事情，还是留着做梦的时候再说吧。
“有敌意的东西”正在自我吐槽的万成突然捕捉到李无话中的词语。
“没错，有敌意的。有浓有淡。有些一看到我就想要把我生吞活剥掉，而有些只是对我散发出不满的讯息。”